我指尖剛觸到鐵棍的冰涼,目光便不由自主掃過女土著的下半身。
我的外套雖能遮住她的上身與大腿,卻終究短了半截,露出的小腿沾著泥土與乾涸的血漬,斑駁得刺眼。
我慌忙移開視線,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下,滿腦子都是“得趕緊找東西幫她遮住”的念頭,完全沒察覺沈離歌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下一秒,腰間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感,我倒吸一口涼氣,轉頭就見沈離歌正收回手,眼底帶著幾分嗔怪與無奈:
“都什麼時候了,還走神?要看女人,家裡有的是!”
她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我沒有!”我急忙擺著手辯解,哭笑不得地壓低聲音,“家裡三個女人等著我,我哪有這心思?你還不知道我?”
沈離歌一想也對,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樣她還不知道。
被三個女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見了女人都想躲的人。
她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行了,趕緊乾活。”
我深吸一口氣,將所有雜念拋開,伸手解下腰間的牛皮皮帶。
皮帶邊緣已經磨得有些毛糙,卻是我身上最結實的東西。
我將它緊緊纏在相鄰兩根鐵條中間,反複繞了三圈才係緊,又把鐵棍橫穿過皮帶圈,雙手握住鐵棍兩端,像擰麻花似的往一側用力扭轉。
“咯吱——咯吱——”鐵鏽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洞穴裡格外刺耳。
鐵條被皮帶勒得微微變形,表麵的鏽屑簌簌往下掉,落在地上發出細碎的聲響。
沈離歌立刻蹲下身,將肩膀頂在其中一根鐵條上,掌心抵著鐵籠,跟著我的節奏一起發力:“往左!再用點勁!”
兩人的力氣疊加在一起,鐵條的變形幅度越來越大,很快就扭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隙。
我試著將肩膀往空隙裡塞,可剛進去一半就被卡住,肩胛骨抵著冰涼的鐵條,疼得我齜牙咧嘴:“不行,太窄了!”
“再來!”我咬著牙抽出身子,抹了把額頭的汗,又將皮帶綁在旁邊兩根鐵條上。
又是一陣“咯吱”聲,第二道空隙漸漸擴大,兩個空隙連在一起,終於形成了一個能容成年人通過的洞口。
沈離歌先拉著吳悠的手,讓她彎腰鑽了出去——吳悠身材瘦小,動作靈活得像隻小鬆鼠;
接著沈離歌也貓著腰鑽了出去,落地時幾乎沒發出聲音。
我則迅速脫掉身上的襯衫,隻留一件貼身的背心,儘量縮小身體寬度,將肩膀往洞口裡送。
“用力拉!”沈離歌在外麵抓住我的手腕,女土著也伸手托住我的腰,兩人一起發力。
我感覺肩膀被鐵條刮得火辣辣地疼,像是有無數根細針在紮,卻隻能咬著牙往前擠,最終像被拔蘿卜似的,“噗”地一下被拽了出去,後背還蹭掉了一塊皮。
沒等我緩過勁,沈離歌已經脫下自己的外套,快步走到女土著身邊,蹲下身幫她係在腰間。
外套長度剛好能遮住她的膝蓋,總算讓她不用再暴露身體。
女土著看著沈離歌,嘴裡念叨著一串我們聽不懂的土著語,雙手合十對著她輕輕鞠躬,眼裡的感激像水一樣溢出來。
我迅速整理好背心,將鐵棍握在手裡,又摸出藏在衣領裡的微型無線電,按了一下通話鍵。
秦嵐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帶著幾分急切:“怎麼樣?是否需要啟動導彈?”
“取消導彈計劃!”我壓低聲音,“洞穴裡有無辜土著,我們先突圍出去,你們再帶人衝進來,注意彆傷了平民。”
“收到,我們已在洞口五百米外待命,隨時準備支援。”秦嵐的聲音沉穩下來。
掛了無線電,我將鐵棍彆在腰後,壓低聲音對她們說:“我們走!動作輕一點,彆驚動外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