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逃出了部落,找到了飛機,勝利曙光在望!
可沒等我們靠近機艙,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從旁邊的樹林裡傳來——十幾個手持長刀、長矛的土著突然鑽了出來,迅速將我們圍在原地。
為首的正是部落酋長,他臉上的油彩依舊醒目,隻是眼神比之前多了幾分嚴肅;
而那個土著女人就站在他身邊,眼眶通紅,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看向我的目光裡滿是委屈。
我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問:“你們怎麼這麼快追上我們?”
吳悠這時剛睡醒,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看到熟悉的土著,便走上前比劃著,大概是在問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吸了吸鼻子,順著她的手勢,指了指不遠處的河流——河麵上停著四五艘用樹乾挖空製成的木筏,木筏上還放著船槳。
我瞬間明白了:我們在密林中辛辛苦苦走了七八個小時,他們卻靠著木筏順流而下,一兩個小時就趕到了這裡。
土著們很快將我圍在中央,手中的砍刀高高舉起,長矛的尖端對準我們的胸口,冰冷的金屬光澤在晨光下格外刺眼。
我們被死死困在人牆中間,前後左右都是高大的身影,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真是插翅難飛。
我看著酋長嚴肅的臉,心裡不由得苦笑:難道這個“土著新郎”的身份,我真的擺脫不了了?
就在我絕望之際,酋長突然揮了揮手,讓周圍的土著放下武器。
他走到女人身邊,指了指她的胳膊,又轉身指向我們的飛機,嘴裡還“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
我疑惑地走上前,這才發現女人的胳膊——之前被如康團夥打傷的地方,雖然塗了草藥,卻因為處理不當,已經開始發炎腫脹,皮膚都泛出了不正常的暗紅色,輕輕一碰,她就疼得齜牙咧嘴。
“我懂了!”沈離歌突然開口,指著女人的胳膊,又對著酋長比劃著“治療”的動作,
“他們是想讓我們給這個女人治傷,隻要治好了,就放我們走?”
沒想到酋長立刻用力點了點頭,眼神裡滿是急切,還伸手輕輕摸了摸女兒腫脹的胳膊,滿臉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女人,一步步走向飛機,還示意身後的土著扛著一大袋東西跟上來——袋子打開一看,裡麵裝滿了曬乾的野果、熏肉,還有幾塊打磨光滑的獸皮,顯然是給我們準備的。
等把女人安置在機艙座位上,酋長又走到我麵前。
他伸出粗糙的手掌,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鄭重,像是在托付什麼重要的東西——那神情,分明是在說“我把女兒交給你了”。
我瞬間愣住了,下意識地看向沈離歌,投去質詢的眼光。
沈離歌皺著眉沉思了很久,看著機艙裡虛弱的女人,又看了看周圍虎視眈眈的土著,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我們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先答應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朝著酋長緩緩點頭。
酋長見我同意,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對著身後的土著們說了幾句。
土著們立刻紛紛讓開,在沙灘上讓出一條通往飛機的路,還幫我們把那袋補給搬上了機艙。我
和沈離歌攙扶著吳悠走進機艙,回頭看著沙灘上的土著們,心裡卻滿是疑惑:
“我們真的能這樣一走了之嗎?”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裡反複盤旋。
我不再猶豫,快步走向駕駛座。
手指撫過熟悉的操控杆,引擎瞬間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