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我們幾個人緊緊地擠在這間簡陋的石屋裡,背靠著冰冷的石壁,試圖在這艱苦的環境中找到一絲慰藉。
我暗自思忖著,明天一定要想辦法給這座石屋安裝一個屋頂,再準備一扇堅固的門。
這樣才能讓我們在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能有一個相對安全的棲息之所。
考慮到周圍有棕熊和花豹出沒,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我們決定還是按照以往的老規矩輪流值班。
沈離歌負責上半夜,而我則負責下半夜,艾西瓦埡和吳悠可以先安心睡覺。
前一晚我幾乎整夜未眠。
此刻剛一坐下,強烈的困意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我的頭不受控製地一點一點,仿佛隨時都可能栽倒在地。
沒過多久,我便像失去意識一般,靠在石壁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感到一陣劇痛襲來,仿佛有人狠狠地踢了我一腳。
我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我有些恍惚。
隻見沈離歌站在我的麵前,她的眼底似乎透露出一絲哀怨。
那對勾魂攝魄的眸子正直勾勾地盯著我,仿佛能穿透我的靈魂。
她緩緩蹲下身子,將聲音壓得極低,輕聲說道:“該你值班了。”
我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正準備站起身來。
卻突然感覺到她的手緊緊地拉住了我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拽,我便身不由己地跟著她朝石屋外的草叢走去。
“你乾什麼?”我壓低聲音,怕吵醒艾西瓦埡和吳悠。
沈離歌沒說話,隻是咬著嘴唇,月光下能看到她泛紅的耳尖。
她眼神裡的情緒複雜得很——我們流落荒島大半個月,作為夫妻,卻從沒好好待過一會兒。
正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的心思,我怎麼會不懂。
我回頭望了望石屋裡,艾西瓦婭的呼吸均勻,吳悠還在小聲打呼,終究還是順著她的力道,走進了齊腰深的草叢裡。
“唉,女人瘋起來,真是攔都攔不住!”
事後,我靠在草地上,長長地歎口氣,隻覺得渾身酸痛,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都要散架了,連手都抬不起來。
沈離歌趴在我身邊,見我有些力不從心,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語氣裡帶著怒氣:“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是真的太累了。”我趕緊解釋,昨夜的驚嚇加上白天搬石頭、抓牛蛙,身體早就透支了。
可沈離歌根本不信,突然抬手撒嬌給了我一個耳光,聲音又急又怨:“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被那個土著女人掏空了!”
火辣辣的痛感從臉頰傳來,我卻沒心思辯解——隻覺得後腰一陣酸痛,連帶著腎部也隱隱作痛,忍不住低呼一聲:“我的腎啊!”
等到我們偷偷摸摸地回到石屋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指針指向了淩晨四點。
沈離歌靠在石壁上,背對著我,不肯再理我,不過她很快就睡得像死豬。
我隻好坐在石屋門口,盯著遠處漸漸亮起來的海麵,一邊揉著酸痛的腰,一邊等著天亮——這蛇島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難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終於從遙遠的洋麵上緩緩升起,金色的光芒逐漸灑滿了整個海麵。
艾西瓦婭一直忙碌著,直到這時才將我替換下來。
我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像一灘爛泥一樣倒頭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