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我目眥欲裂,顧不上身前的巨鱷,拖著受傷的腳踝朝吳悠衝去。
沈離歌和艾西瓦婭也反應過來,兩人合力纏住正麵的巨鱷,為我爭取時間。
我跑到吳悠身邊,看著鱷魚死死咬住她小腿的模樣,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我深吸一口氣,雙手握緊砍刀,將全部力氣集中在手臂上,對準鱷魚的脖頸,猛地劈了下去!
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那砍刀猶如閃電一般,直直地劈進了鱷魚那粗壯的脖頸之中!
刹那間,墨綠色的血液如噴泉一般噴湧而出,濺得我滿身都是,甚至連臉上都沾滿了那腥臭的液體。
然而,這致命的一擊並沒有讓鱷魚立刻斃命。
它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那龐大的身軀在沙灘上不停地翻滾、扭動,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儘管如此,鱷魚的嘴巴卻依舊死死地咬住吳悠的小腿,不肯有絲毫的鬆動。
我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怒意。
我咬緊牙關,雙手緊握著砍刀,再次高高舉起,然後用儘全身的力氣,朝著同一個位置狠狠地劈了下去!
這一次,砍刀的刀刃幾乎將鱷魚的脖子斬斷,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肉連接著它的頭部和身體。
隨著最後一絲連接的斷裂,鱷魚的腦袋終於像一個被丟棄的皮球一樣,咕嚕嚕地滾落在沙灘上。
它的眼睛還在不甘心地眨動著,似乎對自己的死亡充滿了怨恨和不甘。
而它的身體則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便徹底失去了生機,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我顧不上擦拭身上的血跡,急忙蹲下身去,查看吳悠的傷勢。
隻見她的小腿上,有幾個深深的牙印,血肉模糊,傷口還在不斷地滲出血來,看上去十分嚇人。
“彆怕,姑姑在,沒事了。”我一邊安慰她,一邊從背簍裡拿出草藥,簡單地敷在她的傷口上,再用布條緊緊包紮好。
吳悠靠在我的懷裡,哭得渾身發抖,卻懂事地沒有再發出聲音,隻是緊緊抓著我的衣服。
解決掉咬傷吳悠的鱷魚後,我們的處境依舊艱難。
剩下的九隻鱷魚還在圍著我們,那隻瞎眼的巨鱷更是狂暴。
它不顧沈離歌和艾西瓦婭的攻擊,一次次朝著我們衝來,似乎不將我們撕碎誓不罷休。
艾西瓦婭的胳膊被鱷魚的尾巴掃到,疼得她齜牙咧嘴,手裡的砍刀也差點掉落在地;
沈離歌的弓箭已經用完,隻能用砍刀和鱷魚周旋,身上也添了好幾道劃傷。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主動反擊!”
我對她們喊道,同時撿起地上的弓箭,遞給沈離歌,
“你找機會射殺它們的眼睛,我和艾西瓦婭負責牽製。”
沈離歌點點頭,迅速拉弓搭箭,瞄準一隻正在試圖繞後的鱷魚。
弓箭“咻”地一聲飛出去,精準射中那隻鱷魚的眼睛。
它立刻失去了方向,在沙灘上胡亂衝撞起來。
我和艾西瓦婭趁機衝上去,對著那隻受傷的鱷魚猛砍。
我用砍刀不斷劈砍它的脖頸和腹部,這些地方的皮膚相對較薄,更容易造成傷害;
艾西瓦婭則專攻它的腿部,想要打斷它的行動能力。
在我們的合力攻擊下,那隻鱷魚很快就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