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那個被蘇晚扣住手腕的男人突然不顧疼痛,用頭狠狠撞向蘇晚!而持砍刀的男人則趁機揮刀砍向她的手臂!
果然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蘇晚反應極快,扣住手腕的手指用力一捏,伴隨著骨裂聲,那男人慘叫著手腕脫臼。同時她側身避開砍刀,低語之刃如同毒蛇般遞出,劃過了持砍刀男人的手腕!
“啊!”兩個男人同時慘叫倒地。
蘇晚眼神冰冷,沒有絲毫猶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她在血月祭壇就學到的教訓。
她快速用找到的塑料繩將三人捆住,堵上嘴,塞進了旁邊的垃圾箱後麵。是生是死,看他們的造化了。
處理完這些,蘇晚不敢久留,按照得到的信息,迅速向東移動。
她穿行在斷壁殘垣之間,避開了主乾道,選擇相對隱蔽的小路。一路上,她看到了更多這座都市瘋狂的證據:懸掛在路燈上的屍體、用血書寫的警告標語、以及一些明顯發生過激烈戰鬥的場所。
在一個十字路口,她目睹了兩撥幸存者為了一箱過期罐頭而爆發的血腥衝突,最終沒有勝利者,隻有一地狼藉和逐漸冷卻的屍體。蘇晚隱匿在暗處,等衝突結束才快速穿過,心中對這裡的殘酷有了更深的體會。
隨著深入,她手腕上的印記溫熱感逐漸增強。根據距離判斷,她應該已經穿過了“斷橋區”,正在接近“遺忘廣場”。
就在這時,她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奇怪的、有節奏的“叮當”聲,像是金屬敲擊。
她悄悄靠近,隻見在一個相對開闊的廣場邊緣想必就是遺忘廣場),一個穿著破舊帆布工裝、頭發花白雜亂的老者,正蹲在一個冒著微弱火光的簡易爐子前,用一把小錘子敲打著什麼。爐子旁邊散落著各種廢棄的金屬零件和工具。
老者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周圍的危險漠不關心。
是陷阱?還是……
蘇晚猶豫了一下,決定冒險接觸。這個老者看起來和之前那些充滿攻擊性的幸存者不同。
她收斂氣息,緩緩從陰影中走出,在距離老者足夠遠的地方停下,表明自己沒有敵意。
“請問……”蘇晚剛開口。
老者敲擊的動作頓了一下,頭也不抬,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新來的?味道很乾淨。”
蘇晚心中一凜,他能感知到自己的“味道”?
“我想去午夜鐘樓。”蘇晚直接說道。
老者終於抬起頭,露出一張布滿皺紋和油汙的臉,但一雙眼睛卻異常清澈和……滄桑。他上下打量了蘇晚一番,目光在她手腕的位置雖然被袖子遮住)和腰間的低語之刃上停留了片刻。
“鐘樓……可不是什麼好去處。”老者低下頭,繼續敲打手中的零件,“那裡是‘喧囂’的中心,是‘沉默’的墳墓。”
“喧囂”和“沉默”?這指的是瘋語者和某種其他東西?
“我必須去。”蘇晚語氣堅定。
老者沉默了一會,從腳邊撿起一個用廢棄電路板和齒輪粗糙拚湊成的小裝置,扔給蘇晚。“拿著這個,‘靜默貼片’。靠近‘瘋語者’的時候貼在耳邊,能稍微抵擋一下他們的‘噪音’。但時間有限,效果也看運氣。”
蘇晚接住那個小裝置,觸手冰涼,能感覺到微弱的能量波動。“謝謝。需要我付出什麼?”
在這種地方,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
老者咧開嘴,露出殘缺不全的黃牙,笑了笑:“代價?等你從鐘樓活著回來,如果還能記得我這個老家夥,就給我帶點‘好聽的’聲音回來吧。”
好聽的……聲音?這要求古怪至極。
但蘇晚沒有多問,將“靜默貼片”小心收好。“我會記得。”
老者不再說話,重新專注於他的敲打。
蘇晚轉身,繼續向廣場另一端,那隱約可見的、高聳入雲的鐘樓尖頂方向走去。
當她走出很遠,回頭望去時,老者和他的爐子已經消失在廢墟的陰影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永夜都市的第一次接觸,讓她意識到,這裡並非隻有暴力和絕望,似乎也隱藏著一些無法理解的……規則和奇人。
而前方,遺忘廣場的深處,未知的危險正在等待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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