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說。
然後他抬起手,看著掌心,像是第一次認識這雙手。
“我會……少挖一點。”
我盯著他。這話從彆人嘴裡說出來是敷衍,但從他嘴裡蹦出來,那就是最高級彆的承諾。
係統經驗條開始穩步回升,數字跳得像個終於找到充電口的手機。
可我心裡還是懸著。
因為我知道,真正的麻煩不是維克多,不是陸明川,更不是什麼狗屁公會。
是謝無爭這個人本身。
他站在那兒,袖口沾菜葉,腳上穿拖鞋,看起來比食堂大媽養的蘆花雞還無害。可隻要他稍微動一下念頭,這片大陸的地殼就得重新排版。
而現在,一群自以為能控製變量的瘋子,正拿著邀請函請他去演一場“普通人體驗秀”。
我攥緊那張鎏金卷軸,紙邊劃得掌心發癢。
“任務三天後出發。”我說,“期間你禁止接觸任何植物根係,禁止打哈欠超過三秒,禁止說‘順其自然’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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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嗯。”
“還有,”我盯著他,“你不準再救任何快倒的花、快死的草、快餓的雞。哪怕它眼淚汪汪看著你。”
他猶豫了一下:“那要是它自己撞上來呢?”
“撞上來也不準管!裝瞎!裝聾!裝睡著了翻身壓住耳朵!”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遠處那盆新栽的白菜。
“……有點難。”他小聲說。
我沒吭聲。
這時一陣風吹過,菜園邊緣的雜草忽然齊刷刷抖了抖,像是集體做了個深呼吸。
我腳邊那株藍花,花瓣輕輕閉合,又緩緩張開,像在數我們的對話句數。
謝無爭蹲下身,手指懸在新苗上方,離葉片隻剩一毫米。
我能感覺到係統在顫抖——隻要他碰下去,經驗條瞬間歸零。
時間仿佛卡住。
他的指尖停在那裡,紋絲不動。
然後,緩緩收回。
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土,輕聲說:“順其自然……也不容易了。”
我盯著他,一句話沒說。
遠處,維克多躲在廊柱陰影裡,記錄板上寫著:“目標個體存在非自主生態共鳴,建議納入長期觀測。”
他望向菜園的眼神,已經不像在看學生。
像在看一塊會走路的實驗田。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邀請函,星塵紋路微微發燙。
就在這時,謝無爭忽然轉頭,看向後山裂穀的方向。
他瞳孔深處,閃過一絲極淡的星輝。
還沒等我反應,他抬起手,輕輕拂去肩頭一片根本不存在的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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