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歪著腦袋,一隻翅膀微微張開,羽毛泛起淡淡的銀光。
“喂?”我戳了戳它,“彆在這時候進化啊,咱不興突然變異這一套。”
謝無爭掃了一眼,淡淡道:“它吞過星塵,現在是在同步頻率。”
“所以它成生物節拍器了?”
“差不多。”他把保溫杯放在地上,杯底正好對上一條藍光絲,“它比我們更接近原始能量態。”
我皺眉:“那你乾嘛還泡茶?搞得跟野餐似的。”
“泡茶是為了提醒自己彆喝。”他說。
我:“……”
這話要是被維克多聽見,怕是要寫十篇論文。
就在這時,腦子裡的係統猛地一震。
不是提示音,而是整個光球像被咬了一口,劇烈收縮。
預知權限自動刷新——
【三分鐘後,東南象限將出現液態光滴墜落】
我愣住。這地方哪來的“下雨”?空氣乾燥得連汗都蒸沒了。
可謝無爭已經抬頭看向那個方向,輕聲道:“快下雨了。”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什麼都沒有。
但係統不會錯。
我默默把噴壺從右手換到左手,拇指卡住壺嘴調節閥。這玩意兒不僅能澆水,混入淚土後還能中和高濃度能量流,算是我們的應急消防栓。
陸明川也察覺到了異常。他沒再攻擊,反而退了半步,盯著空中某個點,嘴角竟揚起一絲笑意。
“有意思。”他低聲說,“它開始哭了。”
“誰哭了?”我問。
“星核。”他說,“當它意識到自己被篡改過的時候,就會流淚。”
我心裡一緊。這話聽著邪乎,可謝無爭沒反駁,隻是輕輕撥了下飄落在保溫杯邊的一片枯葉。
葉尖剛碰杯沿,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極輕的“滴答”。
像水珠落地。
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
東南角的天花板上,毫無征兆地凝出一顆懸浮的光滴,晶瑩剔透,像融化的鑽石。
它靜靜懸在那裡,然後——
垂直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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