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我看向那道縫隙，“但我們得確認沙蠍會不會趁我們進去時偷襲。”
話音剛落，石門陰影裡的沙蠍動了。
它沒衝出來，也沒抬尾巴，隻是把身體往下壓了壓，六條腿收得更緊，像在等什麼。
“它在觀察。”我說，“可能封印鬆動後，它的指令變了。”
謝無爭走到門邊，蹲下，伸手摸了摸那道裂縫邊緣的符文。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凹槽，像是在讀什麼。
“這裡。”他指著符文交彙點，“有個延遲。”
“什麼意思？”我問。
“門完全打開要七秒。”他說，“從第一道響聲開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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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啟動預知，畫麵刷新——七秒內，門縫會逐步擴大到一人寬，期間無額外陷阱啟動，但第6.8秒時，會有短暫的能量波動，可能乾擾行動速度。
“到時候動作快。”我交代，“第六秒開始準備衝，彆等完全打開。”
維克多記完數據，抬頭：“能量頻率……和謝無爭體內的波動同源率97.3。”
我們都愣了一下。
艾琳小聲說：“所以你是鑰匙？”
謝無爭搖頭：“我是種地的。”
他又從筐裡掏出一顆種子，隨手扔進門縫旁邊的沙地裡。種子落地，居然微微發芽，冒出一點點綠。
“這地方還能長東西？”艾琳驚訝。
“有水。”謝無爭說，“地下暗河改道了，離這兒不遠。”
我看著那點綠色，忽然意識到什麼。
這片沙漠本來寸草不生，可自從謝無爭開始種東西，哪裡有他走過，哪裡就有生命冒頭。他不是在記錄路線，他是在修複。
係統經驗條還在漲。
【當前累計：26.6，升級進度42】
隻要再幾次佛係行為，就能升一級，到時候我能預知他未來三分鐘的所有動作，甚至共享一次他的隱藏能力。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準備進去。”我說，“捂住口鼻，彆碰牆壁，彆撿東西，彆說話，進去後靠右貼牆走。”
艾琳點頭，維克多收好儀器，兩人站到門側。
謝無爭最後一個站起來，把鋤頭扛到肩上。他袖口那片菜葉還在，沾了點沙也沒掉。
我站在左側，手握種子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門縫裡的光忽明忽暗，像是呼吸。
沙蠍依舊伏在陰影裡，沒動。
“三、二、一。”我數完，門內傳來“哢噠”一聲，裂縫開始擴大。
我們屏住呼吸，盯著那道光。
第六秒，能量波動出現，空氣輕微扭曲。
“走！”
艾琳和維克多立刻衝進去，貼牆站定。
謝無爭邁步時，腳下踩到一塊鬆動的石板，發出“咯”的一聲輕響。
就在這時，門縫深處，那層灰霧突然朝他臉上飄了一縷。
他沒躲，反而停下，抬手輕輕拂開，像趕蚊子一樣自然。
然後繼續往前走，背影平靜。
我最後一個進門，回頭看了眼沙蠍。
它已經退得更深，尾巴也不再發光。
門縫開始緩慢合攏。
我正要轉身，眼角忽然掃到地上。
那顆剛才謝無爭扔進去的種子，原本隻冒了點綠芽，現在竟然長高了一截，葉片展開，還開出一朵極小的白花。
花心朝向通道深處，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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