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野看到她安慰完自己泛紅的眼眶和緊抿的粉唇,
眼底滿滿的心疼快要溢,像是有根細針輕輕紮在心上,帶著點說不清的酸澀。
老婆好乖啊!摔倒了還要安慰他,他更喜歡了。
不過老婆好歹是桑家的小姐,明明是他害她受傷了,她還要安慰他把錯怪在自己身上。
他不敢想,在她失明後受到多少冷嘲熱諷,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想起來群裡那些人對她的調侃與嘲笑,他現在恨不得殺死以前看到聊天記錄的自己,為什麼那個時候不出來幫她說話。
她被人罵是瞎子時,她內心多難過啊,想到這他越發堅定要治好她的眼睛,他哽咽著開口:
“不怪你,都是我的錯,我會找人治好你的眼睛的。”
桑杳被他扶到沙發上坐好,聽到他哽咽的聲音默了默,
不知道他自己在腦補些什麼,她選擇不吭聲,生怕自己一開口說出的話不是自己想說的。
畢竟她也指望男主真的找到能幫她治好眼睛的醫生,說不在意都是假的,畢竟能看見誰會想失明。
不過她發現好像隻要她意誌堅定,原主的性格就不會影響到她。
“我去找藥給你擦一擦。”商時野急匆匆起身朝著儲物室走去。
桑杳聽著他漸行漸遠的走路聲,低頭朝著疼痛處輕輕吹氣,卻還不忘小聲抱怨:
“好疼,早知道就不起來了,他又不是像她一樣看不見。”
謝臨淵回到彆墅就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還是個女的。
他眉頭擰緊,以前跟他們合夥買這個彆墅時不是說好了不能帶女人來這個彆墅嗎?
怎麼還有人聽不懂人話,偷摸把人帶回來。
“誰帶你進來的?”
聽到陌生的聲音,桑杳困惑的抬起頭,雖然是詢問的話,可她卻聽出了一絲質問的意味。
“我……”
桑杳害怕是有人誤闖進來,張了張嘴,腦子裡一片空白,
想跑又不知道往哪跑,定定坐著,默默祈禱希望不是有人闖進來,
她聲音都帶著的顫音,明顯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謝臨淵抬眼望去,剛好對上少女清澈迷茫的眼眸,白皙的肌膚,一張精致完美的麵容映入眼中,
因為害怕桑杳雙手緊緊攥著裙角,眸子蒙上霧氣,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謝臨淵瞳孔驟然收縮,心臟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胸腔。
心裡像被貓抓一樣難受,反複在心裡咒罵自己:
“嘴怎麼這麼欠!老婆會不會覺得自己特彆凶,……”
他第一次那麼想得到一個人,想不顧一切得到她,
又害怕看到她失望又委屈的眼神,他第一次感受到不知所措的心情。
看著她遲緩又笨拙的看向聲音的方向,卻看錯他所在的位置,他突然反應過來老婆好像看不見。
靈光一閃,他輕咳一聲壓低聲音解釋道:
“你好,我叫季淮書,我回來拿文件,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沒等她開口他就馬不停蹄的走出彆墅,生怕晚一會彆墅內的人出來拆穿他,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在彆墅。
一想到有人比他更早認識老婆,他內心就忍不住冒酸水。
他害怕自己在她那裡的第一印象不好,好在他反應得快,謊稱自己是季淮書那家夥。
桑杳對他的第一印象確實不太好,她把他歸類為凶巴巴又奇怪的人。
商時野拿著藥箱出來,就看到老婆迷茫的看著門口的方向,想到彆墅那幾個人,他莫名的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