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紅旗坐到他身邊,雙手十指撐開,動作緩慢的伸進炎九霄的頭發裡。
很有節奏的按摩起來,輕聲安慰:“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閉眼休息一會兒。”
墨陽看著炎九霄在“老爹”的按摩下,平靜下來,又沒眼力勁兒的問道:“爺,您出去打電話之後,發生了什麼?
您還記得嗎?是誰給你打電話嗎?這可能是關鍵線索啊。
而且,您暈倒的地方可是在山腳下的公路邊。”
他心裡十分著急,七爺要是想不起來,調查這事兒就會陷入僵局。
炎九霄一臉的茫然,眼神中透著疑惑:“我拿著手機離開?”
然後抬頭看向房紅旗,“對呀,九叔,我怎麼在家?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越想越覺得頭疼,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他是怎麼回來的?
他又為何昏倒在山下路邊?
一個個的問題出現在一片空白的腦海?
房紅旗眯眼看了墨陽、喬安逸和墨染三人一眼,嚴肅道:“好了,你們彆問了。”
喬安逸雙手一攤,一聳肩,無奈地說:“得,什麼都不記得了。
看來隻能等七爺慢慢恢複記憶,或者從彆的地方找線索了。”
七爺的手機已經碎了,目前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他心裡暗自歎氣,這事兒可真是越來越棘手了。
他自出生就生活在炎家,雖然他的父母是炎家傭人。
但是他卻一直跟在七爺身邊,享受著與炎家少爺們一樣的待遇。
炎家,這個底蘊深厚的家族,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內部暗流湧動。
七爺身體裡除了五年前中的毒以外,身體裡還有一種至陰的胎毒也可以叫“寒毒”。
自從七爺出生後,這個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每次發作,都會折磨七爺一天一夜。
而這罪惡的源頭,就是來自七爺的堂二嬸——夢千慧。
這個夢千慧與七爺一家的恩怨糾葛,要追溯到父輩。
因為夢千慧的奶奶是個重男輕女的,她上麵已經有兩個姐姐。
她母親怕她在夢家如兩個姐姐一樣受欺負,便在剛學會走路就送到她外公家。
她外公何家,有與炎家是鄰居,說是鄰居,但與炎家老宅也隔著一段距離。
有可能是身份的差距,也有可能是家庭的原因,又可能是從小受到何家的熏陶。
這個夢千慧很小的時候便鐘情於和她年齡差不多的炎鎮坤,也就是七爺的父親。
可七爺的父親對她卻毫無男女之情,也有可能是兩家的差距太大了。
炎家也不可能娶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更何況還是一個在家不受寵的。
雖然夢家在東城也算有些地位,但是和炎家比,還是差著一定的距離。
炎鎮坤年少時一心撲在學習上,當兵後一心撲在軍區上,哪有時間談情說愛。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夢千慧幾次三番的貼上來,炎鎮坤因為這事兒總是刻意躲開她。
弄得他有時候都不敢回家,有次把炎鎮坤弄煩了,沒有經過家裡,直接找上何家。
也因他這次舉動,讓何家因為夢千慧在那片弄了個沒臉。
之後便把夢千慧送回了夢家,可夢家聽說這件事後,對這個沒養在身邊的女兒更加不喜歡起來。
因為夢母把她送去娘家不久她就懷孕了,更是生下一個兒子。
不管是什麼原因吧,夢千慧在夢家人眼裡就是個外人,包括親姐親弟都很排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