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玖曦怔愣的拿著黑色卡片,再看著那一箱子符紙,大約有上千張吧。
還有那兩種不同的顏色的朱砂,放在箱子的另一側。
小惡魔說,這個塊狀的朱砂可是特等的……?
孫鶴年見寒玖曦不說話,這才緩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布滿皺褶的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指著司徒夜手裡的東西:“那個丫頭,這東西是我們自己的。
也算是這小子家傳保命的東西,不能給你……”
“老頭子身上隻有這麼多,你要是……”
寒玖曦也回過神來,把黑卡遞到老者手裡:“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要了。
這個符紙和朱砂我也不白拿,你手上的煞氣和那兩件物件上的煞氣我給您清除,算是兩兩抵過。”
折騰了半天,她看上的一個沒買成,黑卡她目前有兩張不缺錢。
隻是這符紙,送她?還是彆了,這東西可不能和黑卡比。
就在孫鶴年震驚之際,小惡魔已經把一旁青銅鼎,一對玉璧和他手串上的黑煞之氣全部吃進肚子裡。
小家夥吃完,還打了一個飽嗝,一臉嫌棄與鄙夷,嘴裡一個勁的嘟囔著。
“什麼狗屁龍珠,不過是一塊帶點靈氣的石頭疙瘩。”
小天也跟著拍胸脯,滿眼嫌棄,“確實,嚇我一跳,我以為是真的龍珠呢。
這種玉石混沌界裡邊,有的是,比這裡邊的靈氣足。
隻是這紫色之氣,怕是這東西經曆了幾代君王之手留下的。”
寒玖曦聽著他們兩個的話,也知道那不是真正的龍珠,便不再猶豫,既然是人家自己保命的東西。
她也不好再要,看著他們爺孫倆還激動的沉浸在喜悅之中。
寒玖曦也不好打擾,抱著那箱子符紙悄悄地離開。
當祖孫二人從怔忪中回過神,屋內早已沒了寒玖曦的蹤跡。
司徒夜攥著那顆溫潤的龍珠,指節泛白,喉間溢出帶著顫音的輕喚:“舅爺爺。”
他凝望著空蕩蕩的門框,瞳孔裡跳躍著倔強的光:“一定會再見麵的。”
是的,肯定會再見麵的,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直覺。
孫鶴年手指摩挲著輪椅扶手,蒼老的歎息透著無奈:“收好吧。”
他指了指龍珠,眼底浮起一絲希冀,“等你腿傷痊愈,咱們就啟程回去,你祖母還等著你呢。”
司徒夜年垂眸凝視著掌心流轉的珠光,另一隻手無意識按壓著沒有知覺的膝蓋。
燈光在他緊抿的薄唇上投下冷冽的陰影:“舅爺爺,我...我目前不想回去...”
幾年前來到海城,也是因為徐家的老太爺能治好他的腿。
可是,他在徐家的醫院治療了兩年多,卻一直沒有起色。
孫鶴年仍沉浸在對寒玖曦帶走符紙的去向思忖中,全然未察覺司徒夜的呼吸正變得急促而紊亂。
司徒夜低頭,雙眼死死盯著左手摳住的膝蓋,指節在布料下凸起青白的骨節。
本該如頑石般死寂的殘腿,這時傳來細密的刺痛,像是無數銀針在皮肉下遊走。
這種陌生的觸感讓他渾身緊繃,掌心很快沁出冷汗,順著褲管蜿蜒而下。
比這突如其來的痛感更令人震顫的,是司徒夜驟然睜大的瞳孔。
那片漆黑的眸海裡,翻湧著難以置信的光芒,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