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好奇,他拉著爺爺沒有離開,就想看看這“神婆”的厲害。
那個“神婆”看到那個小孩子腰間的包,並沒有說話,對著柳家奶奶點了點頭。
他就看到柳家奶奶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就在他不解同時。
就看到那個“神婆”從包裡取出幾張黃紙和一個盤子放在桌子上。
然後把黃紙疊成一個小人模樣,又疊了一個小元寶,放在盤子裡燒掉。
就見“神婆”取下頭上的木簪,一手拿起盤子裡的灰,在簪子頭上搓了搓。
之後,他就看到“神婆”用簪子的頭,刺向那個包,手裡的動作很快。
等她拔下簪子,從那個包裡噴出一股臭氣,那氣味臭的比臭雞蛋還要臭上幾分。
等氣體放完,那個包竟然奇跡般的沒了。
“神婆”用手沾了一些黃紙灰,塗抹在包周圍,用棉花球沾了一點兒白色的粉末放在簪子紮過的地方。
用膠布粘上就完事了——
之後聽說,那孩子睡了一覺,轉天就活蹦亂跳的。
他好奇問爺爺…爺爺笑著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當時他還不以為然,從那以後他也看了不少雜書,尤其是那本《大觀》
他心裡也懂了那句話——信則有,不信則無。
有些事情,還真是科學都無法解釋的,所以,就不要太較真。
寒玦宸眉頭擰得更緊,指尖無意識地叩了叩桌麵,斜睨一眼徐澤珩。
他又不是傻子,怎會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
聲音確實是看不見的,你沒法用眼睛捕捉到它的形狀,既不是流動的溪水,也不是飄飛的柳絮。
可它又真實地存在著——是清晨窗台上麻雀撲棱翅膀的“簌簌”聲。
是老宅巷口老槐樹被風拂過的“沙沙”響,是遠方傳來的一聲聲汽笛……
它藏在每一次呼吸的間隙裡,躲在人與人交談時揚起的眉梢間。
甚至能順著空氣鑽進心裡,讓你在寂靜的午後,突然想起某句很久前聽過的話,或是某段藏在旋律裡的情緒。
聲音雖然看不見,卻從未缺席過這人間的每一刻。
可他臉上那抹不解依舊濃得化不開,語氣裡帶著幾分執拗:“這根本是兩碼事。
小七身邊那東西……我們誰都看不見,她怎麼就看得見?”
他頓了頓,眉頭擰得更緊,語氣裡添了幾分難以置信:“這完全不合常理,太不科學了。
難不成……小七真有傳說中的陰陽眼,或是能看透虛無的透視眼?”
說著,他轉頭看向寒澤宸,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懇切:“大哥。
我還是覺得,該讓小七去看看心理醫生。
會不會是…第一次出門…讓她產生了什麼幻覺?”
話音剛落,他又轉回頭看向三弟和徐澤珩,最後又看向大哥。
語氣沉了沉,方才的猶疑被擔憂取代:“其實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
我真正擔心的是,那東西跟著小七,到底會不會對她不利?”
寒煜宸看著一向沉穩的二哥,現在有些急躁的樣子,有些無語。
“二哥,你冷靜冷靜,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彆把什麼事兒都往壞處想,不管小七能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