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玖曦憋笑，想起自己剛會使用手機時，就想給小惡魔和小天拍張照。
結果相冊裡空空如也，連個影子都沒有，甚至連視頻錄像都沒有，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正盯著三縷青煙緩緩聚攏時，她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起來。
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大哥。
寒玖曦按下通話，語氣帶著疑惑：“大哥。”
“你在哪呢？”電話那頭，寒澤宸嘬著牙花子，把開了揚聲器的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擱。
旁邊還撂著兩個座機話筒，顯然是方便讓另一邊的人也能聽見。
“福安墓地。”寒玖曦答得坦誠。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一聲清晰的抽氣聲，靜了足足好幾秒。
寒澤宸才試探著開口，語氣裡裹著滿當當的不解、無奈。
還有點小心翼翼的試探：“小七呀…你…你跑墓地去做什麼？”
“陪許淺檸過來的，順便辦點事。”寒玖曦早猜到大哥會追問。
也懶得繞彎子，直接反問，“大哥，你認識陸知年嗎？”
“你怎麼知道這個人？”寒澤宸的回答快得反常，聲音也陡然拔高。
像是被驚到了，又藏著幾分帶著探究的不可置信。
“我就站在他墓碑跟前呀！”寒玖曦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和小惡魔那邊凝視她的“小孩”模樣一模一樣。
照片裡，那小孩笑的天真爛漫，和這個眼神兒空洞的靈體成了鮮明的對比。
隻是，那根紅色香的煙，還在往“靈體”的百會穴裡鑽。
寒玖曦看著小惡魔那邊，舉著手機，她以為大哥不會說話時。
對方的聲音傳來，“你在陸知年的墓碑那裡乾什麼？”
“收魂兒呀，”寒玖曦說的輕鬆，電話那邊卻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小七呀，你收誰的魂呀，”寒澤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一邊舉著手機和寒玖曦打電話，一邊快速安排工作後。
舉著手機往外走，那速度，堪比他平時訓練的速度了。
“陸知年的呀，”寒玖曦依舊語氣輕鬆。
“在那裡彆動。”寒澤宸說完，快速掛斷電話。
寒玖曦：“……”
【怎麼了？】小天問。
【大哥叫我彆動。】寒玖曦一臉不解的看著小天，【什麼意思？】
小天看著一臉懵圈狀態的寒玖曦，也是醉了，【你都說實話了，他可不叫你彆動嘛，那就等著吧。
他有可能在來這邊的路上，你說話不會委婉點嗎？撒謊會不會？】
【我為什麼要說謊？】寒玖曦不解。
小天：“……”
沒法解釋呀！
寒玖曦看著小惡魔跟前那香剛燃到一半，詢問，“要讓香燃完嗎？”
小惡魔抬頭看了她一眼，指著“陸知年”說：“他離開的時間太長了，魂魄也分開的時間有點兒久。
還得再需要兩根他才能恢複，時間有些長，等著吧。
正好，看看他清醒過來後，有沒有對家裡的人想說的。
再看看因果在哪兒，他的屍體在這裡，靈體怎麼會出現在你家的湖裡。
弄清楚，順便看看和你家有什麼關聯，最好是沒事兒。”
寒玖曦也想到這一點：“那就等吧。”說完，走到墓地旁邊的台階上，看向許淺檸的方向。
那邊還沒有動靜，看來送貨的人還沒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