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屏幕裡甩出來，擦著路人的頭頂飛過去。
引得路人驚叫連連。
沿街的燒烤攤支著通紅的炭爐，滋滋作響的烤肉串裹著油星兒。
混著孜然與辣椒的香氣在晚風裡炸開，攤主們扯著嗓子吆喝，鐵鏟敲得鐵板叮當響。
攢動的人流幾乎要把人行道踩翻，三五成群的年輕男女舉著冰飲說說笑笑。
姑娘們穿著各種短裙，穿著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噔噔作響。
與街頭藝人的薩克斯聲、酒吧門口的電子樂、和這邊燒烤攤的叫賣聲攪成一團熱烘烘的喧囂。
路邊的停車場更是紮眼，一水兒的豪車並排停著。
瑪莎拉蒂的三叉戟標在燈影裡泛著冷光，保時捷的蛙眼大燈半眯著。
連賓利的飛天女神立標都鍍著旁邊霓虹的彩光，一排排望過去，比櫥窗裡的展品還要整齊惹眼。
這裡的熱鬨是帶著滾燙溫度的，連空氣裡都飄著奢靡的甜香。
寒玖曦站在路口，望著眼前沸反盈天的景象，眼底滿是新奇：“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玄明，你們那邊有這樣的場景嗎？”
玄明的目光焦著在高樓上的光影裡，頭搖得像撥浪鼓：“屬下也是頭一回見。
那個……姑娘，屬下先回混沌界修煉了，您有需要隨時喊屬下。”
寒玖曦見他說話時眼神躲閃，臉頰竟泛著可疑的紅暈。
不由得順著他的視線抬眼望去，方才電影裡的畫麵，不知何時切換成了一艘豪華遊輪，那上邊的場景，嘖嘖嘖……
甲板上的女子穿著各色的比基尼，肌膚在虛擬的陽光下泛著光澤。
那清涼的衣飾在寒玖曦看來，與赤身裸體也差不了多少。
她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去吧，有事我再喊你，你……”
不等寒玖曦把話說完，身側的玄明早已沒了人影。
“呦，看不出來還會害羞。”
寒玖曦盯著旁邊攤位的鐵架上，滋滋冒著油花的羊肉串。
肥瘦相間的肌理裹著琥珀色的醬汁，看得她喉頭微動，竟生出幾分饞意。
她下意識往右側肩頭瞥去，那裡空蕩蕩的，再沒有往日聒噪的人。
剛想揚聲要幾串，才猛地想起自己還在處於隱身狀態。
要是她站在這裡拿著烤串吃，要是被旁人看到。
那可不好，肯定會引起騷亂，要是再出點事可就不好了。
就在她正盯著那個人手裡的那一大把肉串猶豫時，後背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她踉蹌著往前撲，險些栽進旁邊碼得整整齊齊的空啤酒瓶堆裡。
等她站穩，轉身要出手時，就發現撞她的是那個欠揍的二傻子：“你……是你？”
炎九霄剛下車，大老遠就瞧見一個像“夜帝”的人，對著燒烤攤直勾勾地瞅著。
那眼神裡的渴望混著吞咽動作，活像隻盯著骨頭的小獸。
他看了半天，見她就那麼站著一動不動，心裡有些疑惑。
第一想法就是：難道是沒錢？
他心裡正暗自腹誹，走近了才看清那隱在麵具下的輪廓，果然是她。
寒玖曦穩住身形，不等她再次開口，就聽炎九霄一臉譏諷地挑眉：“想吃？”
眼前這男人痞氣橫生，眼神裡帶著不加掩飾的嘲弄。
跟白天在醫院裡那副清冷矜貴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寒玖曦心頭火起，脫口就罵：“吃你個大頭鬼！不想挨揍就滾遠點！”
炎九霄臉色驟沉，周身的寒氣瞬間彌漫開來，像結了層薄冰：“你真當我打不過你？”
“你打得過我？”寒玖曦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