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九霄醒來時,身側早已冰涼。
目光掃過屋內簡單的陳設,他懊惱地皺緊眉。
現在滿腦子都在盤算著,如何給寒玖曦的房間裝點得更合她心意。
可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還困在寒家,周身氣息瞬間降至冰點。
不行,他不能讓他的女人住在彆人家,要住,也得住在自己家去。
想著,他伸手抓起床頭櫃的手機,直接撥通寒澤宸的號碼。
語氣微冷:“你在哪?”
“大師兄,我在醫院呢?有事嗎?”寒澤宸的話傳入耳中。
炎九霄聽到他在醫院,急忙坐起來,焦急的問:“去醫院?腰又疼了?”
“不是,是老四,我沒事兒。”
“沒事就好。”可嚇死他了,炎九霄這才想起,昨夜的事情,還好還好。
“大師兄,你沒事吧?”
炎九霄望著天花板,沉思片刻後,鼓起勇氣:“澤宸,出來見一麵吧。
我有事要和你好好談談,就我們兩個。”
“就我們兩個嗎?”
聽著寒澤宸的疑問,炎九霄莫名的有些心虛:“不用管旁人,就我們兩個。”
這時,他手機裡出現一條信息,是侄子炎黎發來的,“對了澤宸。
你何時救過薄家的薄洛希?”炎九霄問出心中疑惑。
因為他這些天實在沒想來,寒澤宸什麼時候單獨回過上京。
因為他每次去上京,不是他陪著,就是師父和二師弟。
“薄家的薄洛希?
大師兄,那是誰呀?我什麼時候在上京救過人?”
聽到他說,他不認識什麼薄洛希,也沒有救過她,炎九霄也鬆了一口氣。
這點,他還是很相信這個小師弟的:“不認識的話,你就問問你那兩個弟弟。
她一口咬定,說是你救了她,還說要以身相許報恩呢,薄家也同意了。”
“嗬嗬,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以身相許,玩呢?”
“彆打岔,好好問問,薄家和炎家曾有過婚約……”接著炎九霄便把他和薄洛希的事兒說了一遍。
“大師兄,原來是她呀,那我更不認識了。
不過我問問小玦和小煜他們倆有沒有救過她。”
“好,那我在景江河畔的住處等你。”
“好,等我把這邊的事兒安排出去,就馬上過去。”
聽到他馬上來,炎九霄嘴角上揚:“好,待會見。”
掛了電話,炎九霄伸了個懶腰,賴在床上不願起身。
抱著被子像孩子似的滾了一圈又一圈。
恰在此時,寒玖曦端著早點推門而入,見狀蹙眉怒斥:“你屬狗的?幼不幼稚!”
炎九霄瞬間坐起來,瞥見她手裡的包子,立馬跳下床衝過去。
接過她手裡的托盤,笑嗬嗬的問:“給我的?”
寒玖曦心裡憋著氣,方才在樓下做了半天心理鬥爭才敢上來。
“吃了趕緊走。”
炎九霄端著托盤坐到沙發上,連洗漱都忘了,美滋滋地咬了口包子問:“沈聿走了嗎?”
寒玖曦眯起眼:“你跟他一起來的?”
一想到被沈聿戳破身份,還讓她用十張平安符和一瓶醒神丹換保密。
她心裡就鬱悶極了,要不是怕家裡人不放心,她才不會受他“威脅”呢。
看來,這家夥一早就盯著沈聿那貨,不然……
想到這裡,她心裡滋生起給沈聿身上貼張招鬼符的想法。
“我是瞧見他來你這兒,猜的。
對了,昨晚……”炎九霄邊喝粥,邊把昨晚的事娓娓道來。
“所以你就派人跟著他,找到我的?你就這麼肯定?”
炎九霄點頭,剛喝了口粥,就見寒玖曦遞來半塊玉佩。
“給你。”
他咬包子的動作一頓,放下包子,一臉嚴肅:“你收著,這是我留給未來媳婦的。”
寒玖曦把玉佩往他懷裡一扔:“那我更不能要了。”
炎九霄下意識的接過玉佩,盯著她笑道:“可我們都睡過了!你得對我負責。
所以,這玉佩你必須拿著,而且必須戴著,不許摘下來。”
寒玖曦見他快速給自己掛脖子上的玉佩,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心塞。
讓她負責?好像這事兒是她吃虧吧。
“你給我這個,那又怎樣。”
炎九霄不悅:“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這玉佩是炎家主母的象征。
你都把我睡了,所以,這玉佩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