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少秋見寒玖曦沉默不語，隻當她拿不出，心底不由漫上幾分遺憾。
就在他眼神漸漸黯淡的瞬間，
寒玖曦終於開口：“可以給你，但你們絕不能把我供出去。
不是我打不過他們，隻是嫌麻煩。
更何況我還有家人，不想因為我，讓他們陷入滅頂之災。”
廖少秋一聽這話，
頓時喜出望外，當即對著寒玖曦立下了心魔誓言。
速度之快，寒玖曦都沒來得及阻止。
見此，寒玖曦也不吝嗇，接過玄明用空間符，裝著的所有一品聚靈丹遞過去。
廖少秋捏著符紙，都不敢用力，滿臉驚疑：“難道，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符？”
“廖師父好眼力。”
寒玖曦點頭，“不過這符紙的有效期隻有三年。
您最好是收在包裡，或是放在保險櫃裡，這樣比較安全。”
“三年？這已經不少了！”
廖少秋壓下心裡的震驚，連忙道，“我以前聽說過有效期一年的空間符。
當年，在拍賣行裡都拍到了上千萬的價錢！”
可惜，當年他囊中羞澀，隻能看著彆人拍走。
寒玖曦聞言一愣，沒想到空間符竟這麼值錢，心裡當即盤算起來。
那她，是不是該讓玄明多畫幾張，賣錢？
自從玄明來了之後，她就沒再去過琳琅閣買符紙。
畢竟東域五國那邊的符紙，可比琳琅閣的更高級、效果也更好一些。
隱在暗處的玄明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傳音過來：
“姑娘，等你的實力突破到築基期，便可給他們乾坤袋了。”
寒玖曦當即反問：“你現在沒有乾坤袋嗎？”
玄明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有是有，隻是沒辦法拿過來。”
寒玖曦一時語塞，等於沒說，又是規則。
廖少秋拿出一瓶丹藥，疑惑的問：“丫頭，這是？”
是他想的那東西吧？
心裡激動的全身血液都在翻騰著，他迫切想知道。
可能是因為激動，臉頰通紅，兩雙眼，都布滿血絲。
氣息開始不穩，周身隱約有黑氣湧上。
寒玖曦見此，心中大喊不好。
趕緊上前，抬手抵在他背後，運起水靈力，幫他壓下身體裡的躁動。
這人剛被她救回來，可彆因這丹藥再走火入魔，那就罪過了。
廖少秋再次體會到這種精純的靈力，靈台清明後，感激道：“謝謝。”
他感覺自己，剛才差點就走火入魔了。
哎呦呦，看來不服老不行了，這心理素質不行嘍。
寒玖曦語氣平淡：“這裡邊的是聚靈丹，足夠那些人提高實力。
但是，這僅用於煉氣期之內的修煉者。
如果，要是有誰晉升到煉氣期，您就告訴大哥，我再給您送。
但是……”
廖師父聽到這裡，壓下心裡的震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丫頭，有話不妨直說。”
寒玖曦想了半晌，眼神兒堅定：“但是家師說，這個世界的修煉者。
其實力隻能抵達築基，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大宗師巔峰。
再高，這個世界承受不住，會被……”
說到這裡，寒玖曦指了指上麵，“就會被規則抹殺。”
【玄明：姑娘哪來的師父？
寒玖曦：這是小惡魔的話，我不能暴露他，這是善意的謊言。
玄明：懂了。】
廖師父聽到這話，心底已經翻起驚濤駭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樣一來，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師父那一輩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帶著這份“無法突破”的遺憾走的。
原來不是無法突破，是規則，是規則不讓你突破。
寒玖曦沒有錯過他眼裡的失望與遺憾，雖然一閃而逝，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不過也不要氣餒，那些修煉者，往後可以與煉體一起修。”
寒玖曦這話如同一道驚雷，劈的廖師父茅塞頓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是我們太過於執著了。”
是的，他們太過於執著於提高實力等級，卻沒有另辟蹊徑。
原來因規則限製，鍛體卻是他們一直忽略的問題。
這是一個天大的過失呀……
炎九霄踏入師父的院子時，就聽到師父那中氣十足的笑聲。
一時間愣在院中，有些神情恍惚。
多少年了，他已經多少年沒有聽到師父這麼開懷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