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借給蔣俊自行車的周大隊長一陣嘀咕:“這蔣知青借自行車說是隻騎一天的,現在都晚上了,也不見還車子回來。下次不借給他了。”
第二天一早,大隊上去拾牛糞的汪大爺急匆匆地去敲了周正平家的大門。
“大隊長,你開開門啊~”
隊長媳婦睡眼惺忪地開了大門:“"邊個啊,咁早流流嗌乜鬼?有乜急事咁緊要啊?”
打開門一看,汪大爺呼哧帶喘地道:“快,叫大隊長出來,出大事兒了。”
周大隊長從屋裡匆匆出來,汪大爺趕忙說道:“正平,我去拾牛糞,在去公社的路上,發現咱們村的蔣知青暈倒在溝裡,自行車還壓在他身上,他渾身是血,看著傷得不輕。”
周大隊長一聽,臉色大變,連忙叫上幾個人跟著汪大爺去了現場。
到那兒一看,蔣俊昏迷不醒,雙手扭曲,下身也是血跡斑斑。
自行車的車把正好壓在他的雙手位置,車坐子在他的褲襠部位。現現場還有一小攤血,來看熱鬨的男人一看都嚇的夾緊下身。莫名替蔣知青感覺到疼。
眾人趕緊把他抬回公社衛生院,找了醫生來查看。
這裡正好離公社比離村子還要近一裡地,肯定是送公社醫院去的。
消息很快傳遍了村子,知青點的人也都知道了。
楊大章又急又怕,不知道該如何向上頭交代。
周大隊長一邊安排人請醫生,一邊派人去通知知青點的男知青,讓他們過來。
而周清水和賴三聽到消息後,表麵裝作驚訝,內心隻一點忐忑,一點也不怕事情敗露。
他們強裝鎮定,混在人群中,密切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公社衛生院的醫生很快趕來,一番檢查後,搖頭表示蔣俊情況危急,公社裡條件有限,得趕緊送去縣城大醫院。周大隊長不敢耽擱,立刻安排人用拖拉機將蔣俊送往縣城。
縣城醫院裡,蔣俊經過搶救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雙手殘疾,下身重創,這輩子算是毀了。
大隊長根本沒報公安,他們一看就認為是天黑,蔣知青騎車不慎掉到了溝裡,自行車壓下來,把他的兩條胳膊給摔斷了,自行車座磕到了蔣知青的下體。
蔣知青是被醫生接了骨頭後,第三天上午才醒過來的。
一醒來還迷瞪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還是陪床的楊大章告訴了他,他才回憶起自己被自行車壓倒的場景。
頓時想要起身,可是下麵一陣鑽心的疼,雙手連抬都抬不起來。
他一點也不相信自己隻不過摔到溝裡怎麼會落到這種田地?那溝也不過隻有不到二米深。
醫生說自己的手廢了,就是往後接起來,也乾不了重活,拿大的東西與精細的東西是不成的。
胳膊起碼要養三個月以上。下身嘛,蛋碎了,完全不能用,醫生為了怕感染,就把它給切除了。
往後他也生不出孩子來。
醫生還給開了個殘疾證明出來,蔣俊手裡拿著殘疾證明,心下茫然。
自己怎麼就成了這樣了呢?他不相信,希望是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玩笑,還希望是做夢,夢醒後他就恢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