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芬打完電話出去,明顯地電話裡聽出沈建國現在對白露的愛護不及以前,連著表示關心的話都很勉強。
聽白露說,沈家已經出手,要把在鄉下的沈青霜給弄回來。
王翠芬暗暗咬牙,她不能就這麼看著,讓沈青霜回來把白露受寵的機會給奪走;建國才是白露的親生父親,沒道理丟下自己的親生女兒去稀罕一個外四路的養女。
沈建國啊沈建國,還不是現在看到白露的身體大不如以前,眼看著白露往後聯姻不成,才轉頭去捧著另一個健康完好的大女兒?憑什麼?沈家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白露的。
哼,誰也不彆想越過她的女兒去。
王翠芬一路走,一路暗恨,回到沈白露的病房,看到沈白露已經醒了過來,忙跑到床前,眼眶紅紅地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白露,你醒了?身體感覺自己樣,醫生給你打了退燒針,還吊上了水;”
說著就要把手往沈白露的額頭上摸溫度。
沈白露厭煩地扭頭躲過去。
冷淡地望著王翠芬淡聲:“王姨,我沒事了,我爸媽嗎?你打電話告訴他們我病了嗎?他們說什麼時候過來看我?”
王翠芬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沈白露一看她的樣子,臉色陰了下來:“王姨,告訴我。”
“白露,你彆生氣,我才給你爸打了電話,他說最近年前廠子裡忙的很,周末就過來看你;你媽沒在家。”
沈白露一聽,諷刺一笑:“我爸真現實;也是,我現在可不是那個能給他掙臉麵的好女兒了,身體破敗成這樣子,也沒了聯姻的價值,隻是個病秧子,怪不得我一說,他絲毫沒考慮就同意把沈青霜給接回來了呢!”
說著厭厭地躺在床上一言不發。
王翠芬看她的樣子難受極了,忙上前安慰道:“好白露,可不能想那麼多,現在你可是病著呢,等你病好了,咱們就回家屬院去住;
你爸不好說什麼的,你可是他的親生女兒,任誰都越不過你去,他把沈青霜接回來,也隻是為了給你鋪路,也是為了你的將來好,咱們就看著沈青霜努力,你在後麵坐享其成就好。”
“王姨,你不要哄我了;我知道我這身體用正常的辦法是沒救了,爸這個人最是自私涼薄,要不然他也不會讓你偷偷給他生了孩子,還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沒給你名份,還讓你做沈家的保姆,伺候著他。”
王翠芬聽了沈白露的話,大吃一驚,嚇的忙上前就要捂著沈白露的嘴巴;
沈白露一個扭頭就躲開了:“王姨,你也不用再掩飾,我在七歲時就知道了你是我親媽,我是你和我爸親生的;這是我偷聽到的,你不用再瞞著我。”
王翠芬眼淚頓時從臉頰上流了下來,怔怔地坐地椅子上一動不動。
過了半天,張了張嘴,又沒辦法說出話來。
沈白露拉上被子,蒙著頭躺在病床上裝睡。
沈白露在醫院住了一天,燒是退了,隻住在醫院裡也不是個事兒,她可不想老實待在醫院裡等著沈建國周末時再過來看她。
正打算今天下午拿完藥就出院。
她打發了王翠芬去取藥,拿回來之後,兩人在醫院裡吃完午飯,就回機械廠家屬院。
剛吃了午飯,王翠芬扶著沈白露從廁所回來的路上,忽然沈白露白眼一翻,直接昏倒了,好在王翠芬死命扶著,她才沒倒在地上。
急的王翠芬使勁搖了搖沈白露:“白露,你怎麼了?快醒醒,白露?白露?”眼看著自己喊不醒沈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