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點頭:“我已經讓下屬盯著碼頭的動靜,一旦有集裝箱是運到霍家這邊的,他們是立刻打電話通知我;且他們在外圍,不會引起霍家的注意。
林青霜皺眉道:“周老板在碼頭弄丟了上次的祭品,我就怕霍仞為了釣魚,迷惑你那些同事,最好的法子是不能讓他們冒險;萬一讓霍仞順藤摸瓜找到我們,就不太好了。
我們兩個人在香港可是勢單力薄,還容易暴露出你背後的國家,萬一被發現,那說不定還會引起外交事故,你的身份可是國安局的情報人員,卻在香港潛伏……”剩下的話林青霜沒說完,可是陸懷謹一想也是頭皮發麻。
“我再打電話過去交代一下他們?”陸懷謹忙道。
“這樣吧~先讓監視碼頭的人都撤掉,我親自過去監視,你在家裡住坐鎮監視霍家大宅,每天晚上我回來,我們交換情報怎麼樣?這樣就不會暴露出你背後的勢力,我遇到危險也不會有事兒,那地方可以保護我。”林青霜說完看著陸懷謹征求他的意見。
兩人正討論著,林青霜突然想起空間裡的銀翅蠱,忙從空間裡拿出那個玻璃瓶子。
瓶子裡的銀翅蠱依舊焦躁地爬來爬去,翅膀扇動著,卻始終無法衝破玻璃和符咒的雙重禁錮。
“周永昌的本命蠱還在,隻要這隻蠱蟲不死,他就不會真正死亡,頂多是失去神智。”
林青霜看著瓶中的蠱蟲,眼神閃爍,“我打算在祭祀前一天再弄死它,這樣一來,霍仞就算想找備用祭品,也來不及了,祭祀隻能被迫終止。”
陸懷瑾讚同地點頭:“這個辦法好,既不會打草驚蛇,又能徹底斷了霍家的祭祀之路。不過,我們得盯緊霍家,防止他們提前找到其他備用祭品。
你剛才說的我同意,不過你自己出去要小心,出門一定要化妝,萬不可大意;我給你的槍拿好;將來萬一我們兩人失散,就去半島酒店裡用假身份開原先住的房間;我自會去找你~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離霍家太近,這是以防萬一。”
陸懷謹交代後就去打了電話,沒一會兒,他神情淡定地走了過來:“你猜測的沒錯,霍家果然在西區碼頭那裡戒嚴了,他們還弄了一隊警察過來盤查附近的路人;看來霍家的力量很強大啊,都可以指使的了政府機構。
我的人看到這種情形都沒露麵,在暗處監視著,他們都帶著對講機,不光在碼頭那邊看著,還在通向太平山的幾個路口都布了人!看到從碼頭放行的車輛往太平山這邊過來,就會相互聯係。”
林青霜一聽,眼睛都亮了~這個主意好~
“這樣,你讓監視碼頭的人撤離再把對講機給我,我親自去碼頭那裡監視著,有事也好直接聯絡他們。”
兩人商量好之後,陸懷謹又去打了電話,回來時,直接告訴了林青霜,給她留的對講機放在哪裡,讓她去到那裡時取過來。
接下來的幾天,林青霜每早出晚歸化妝出去碼頭盯梢。
陸懷瑾則盯著霍家大宅的動靜,他依舊每天用望遠鏡觀察霍家的來人與動靜監視著假山附近的情況。
一連三天,林青霜去碼頭都沒看到霍家的集裝箱,或許霍家這次不從碼頭上走貨了~要從內地偷運這些東西,時間上來不及,他祭祀還差蠱蟲與陰木;說不定這些東西是從香港這邊東拚西湊弄來的。
這天晚上,陸懷瑾突然叫醒正在空間畫符咒的林青霜:“有動靜!假山附近的保鏢撤了,有人進入假山了!”林青霜連忙跟著陸懷瑾跑到窗邊,拿起望遠鏡往霍家大宅的方向看去。
隻見霍家廢棄花園的假山前,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快速撤離,隨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主樓走出,正是霍仞!
他穿著黑色長袍,手裡拿著那個黑色玉佩,徑直走向假山,抬手在假山的一塊石頭上按了一下,假山的側麵竟然緩緩打開了一個洞口,洞口黑漆漆的,看不到裡麵的情況。周圍被高大的樹給遮住了~
霍仞彎腰走進洞口,假山很快恢複原狀,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真的有密道!”
林青霜和陸懷瑾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興奮。霍仞的舉動徹底印證了他們的猜測,而這個密道,很可能就是他們阻止祭祀的關鍵。
“霍仞現在去後山,很可能是去查看周永昌的情況,或者是去布置祭祀的最後準備。畢竟再有兩天就到初三了,也再有三天就要過除夕,呀,過了除夕之後,很快我就要回內地,我們學校初八就要開學。加上寒假,我已經請了小半年假,不得不回去,我們要抓緊走之前給他們來個大招。”
“可以暫時不用進入霍家與後山,隻要保證霍家補充不到新的蠱蟲與陰木,還有祭祀的人牲即可。即便他們能弄到大量的替代蠱蟲與陰木,那人牲可不是那麼好弄的,隻怕周老板是確定無疑的人選了。咱們手裡有大殺器,可以讓他們的祭祀功虧一簣,還不用冒險。”林青霜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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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霜,你明天還去碼頭嗎?最近我都見不到你~想你了~”說罷陸懷謹把自己的頭靠在了林青霜的肩膀上抱怨。
“當然得去啊,就剩下最後兩天了,萬一能截獲他們運過來的陰木與蠱蟲呢?你辛苦點盯緊了霍家。我人就在你眼前,還用想嗎?”
陸懷瑾看著林青霜眼底的堅定,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好,你去碼頭時務必小心,霍家最近戒嚴得厲害,說不定在碼頭安插了眼線。要是發現不對勁,立刻撤回來彆硬撐。”
他伸手揉了揉林青霜的頭發,語氣裡滿是擔憂,“這幾天你早出晚歸,我都沒好好跟你說說話,等過了祭祀這關,咱們好好歇幾天。”
林青霜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放心,我有分寸。等阻止了祭祀,咱們去吃頓好的,好好放鬆一下。”說完,她轉身回房,從空間裡拿出之前準備的男裝和易容工具,明天去碼頭,她打算偽裝成搬運工,這樣更容易混入人群,不被霍家的人察覺。
第二天一早,林青霜換上洗得發白的工裝褲和粗布上衣,臉上抹了灰,還在顴骨處貼了塊假傷疤,看起來就像個常年在碼頭乾活的老力工。
她從約定好的地方取了對講機,揣在口袋裡,混在人群中往西區碼頭走去。
碼頭依舊戒備森嚴,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守在入口處,對進出的人逐一盤查,旁邊還有警察在維持秩序。
林青霜低著頭,跟著人群慢慢往前走,輪到她時,保鏢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問道:“乾什麼的?哪個班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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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活乾的。”林青霜故意粗著嗓子,聲音沙啞。
“前幾天在貨運場乾,聽說這邊缺人,就過來看看。”她一邊說,一邊假裝緊張地搓著手,眼神躲閃,像個怕被拒絕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