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霍家後山的石室內,原本昏迷的周永昌突然渾身抽搐了十來秒,嘴裡流出黑血,胸口停止起伏,徹底沒了生命氣息。
周永昌死的無聲無息,下午時【家主】與煙老還帶著一群人一起過去查看了周老板的情況;當時還對看守著石洞的人表揚了一番。
這大半夜的也沒人會過來查看一個活死人的動靜,反正又翻不了身。
祭祀是在明天早上的六點鐘,那時陰陽相交,最適合祭祀。
第二天淩晨五點,一切都準備就緒,煙老把所有東西都擺到了相對應的位置上,連帶著剛被霍仞弄昏迷的霍明恒也穿著一身白袍子躺好在了祭台上。
霍仞才從密道裡走出來,身後跟著一大群人。
他剛到祭壇,就有人圍上來:“家主,一切都準備好了,還差十五分鐘,要把周……人牲給弄出石洞嗎?”
霍仞揮了揮手,今天他沒帶墨鏡,雙眼就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眾人的麵前,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也不敢一直抬頭看他。
兩個保鏢開了門走去石洞,片刻後,洞中隻聽到:“啊……”一聲尖叫。
保鏢戰戰兢兢地回答:“家主,周老板沒氣了……”
霍仞少見地變了臉色,走到石洞裡,伸出手探了探周永昌的鼻息,確認他已經死亡至少五六個小時,左眼的重瞳閃過一絲瘋狂:“不可能!昨天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死了?!”
他突然想到什麼,快步走向祭壇,吩咐道:“死了也不打緊,左右死的時間很接近,還是用他的屍體來祭祀,效果差一點而已。”
淩晨五點五十分的霍家後山,霧氣濃得像化不開的墨,血色祭壇上的白燭燃燒得格外詭異,火焰明明滅滅,映得周圍的血色符文忽明忽暗,像是有無數冤魂在符文裡掙紮。
霍仞站在祭壇中央,黑色長袍在陰風裡獵獵作響,左眼的重瞳死死盯著被抬過來的周永昌屍體,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精心準備的祭品,終究還是死在了祭祀前,可事到如今,他已沒有退路。按說煙老下的噬魂蠱不可能讓周永昌死在祭祀的前夕,這裡麵是有人生有外心嗎?眼下不是思考的時候。
“把他抬到陣眼中央!”
霍仞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瘋狂,“死了也能用,隻要血緣和八字符合,就算屍身涼了,將就也能引出血氣!好在死的時間還不太久,魂魄還沒跑出後山這個特殊的磁場。”
兩個保鏢戰戰兢兢地將周永昌的屍體抬到祭壇中央的陣眼處,屍體剛放下,祭壇上的符文就亮起微弱的紅光,卻比預想中暗淡許多,顯然是屍體沒有生氣,無法完全激活陣法。
煙老站在一旁,眼神複雜地看著周永昌的屍體,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隻能按捺住疑慮,將裝蠱蟲的罐子依次擺到祭壇四周:“家主,蠱蟲已備好,陰木也按您的吩咐放在陣眼兩側,隻等吉時一到,便可開始祭祀。”
霍仞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天色,東方已泛起魚肚白,離六點鐘的吉時隻剩五分鐘。
他深吸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把青銅匕首,匕首上刻著複雜的符文,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吉時到!”
隨著他一聲低喝,匕首劃過周永昌屍體的手腕,早已凝固的血液艱難地滲出幾滴,滴落在陣眼中央的凹槽裡。
詭異的是,血液剛碰到凹槽,就被符文吸收,可祭壇上的紅光不僅沒有增強,反而更暗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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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仞心頭一沉,不死心地上前,又用匕首劃開周永昌的另一隻手腕,可依舊隻滲出幾滴黑血,符文吸收後,依舊毫無反應。都怪周永昌死的太早,他的血早已不會流動,當然放不出多少血來。
“不對!”
煙老突然驚呼,快步走到裝蠱蟲的罐子旁,打開其中一個罐子,裡麵隻剩下幾隻僵硬的蠱蟲屍體,其他罐子裡的蠱蟲也大多奄奄一息,隻有零星幾隻還在微弱蠕動。
“家主,蠱蟲……蠱蟲死了大半!”
霍仞猛地轉頭,眼神狠厲地盯著煙老:“怎麼回事?你不是檢查過嗎?!”
“我……我昨天檢查時還好好的!”
煙老慌亂地打開其他罐子,臉色越來越白,“這些蠱蟲也不像是被同類咬死的,身上沒傷口,屍體還是完好的,會不會是蠱蟲不適應坐船,從彆處運過來的途中死了大半?”
他突然想到什麼,快步走到陰木旁,伸手摸了摸陰木,觸手溫潤,沒有絲毫陰寒感,他用力掰下一小塊陰木,斷麵露出乾燥的木紋,哪裡還有半點陰氣!
“家主,陰木也有問題!裡麵的屍氣全沒了,隻剩下表麵一層假陰氣!”
霍仞如遭雷擊,踉蹌著後退一步,雙手死死抓住祭壇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看向周永昌的屍體,看向死去的蠱蟲,看向失效的陰木,突然明白過來,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從碼頭的貨物到現在的祭品,全都是圈套!
“啊……!”霍仞發出一聲暴怒的嘶吼,聲音在山穀裡回蕩,驚得周圍的霧氣都劇烈晃動。
他猛地舉起青銅匕首,對著祭壇上的符文狠狠刺下:“就算蠱蟲死了,陰木失效,我也要用他的血,強行激活陣法!恒兒不能死!”
匕首刺入符文的瞬間,祭壇突然劇烈震動起來,原本暗淡的符文瞬間亮起刺眼的紅光,卻不是正常的血色,而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有無數黑血在符文裡流淌。
周永昌的屍體突然抽搐了一下,七竅裡滲出黑色的液體,一股濃烈的屍氣撲麵而來,那是屍體被強行激活後,積攢的死氣被瞬間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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