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老躲在遠處,看著眼前的慘狀,嚇得渾身發抖,祭祀失敗,孫少爺慘死,家主遭反噬,還有他周圍的同僚們乾癟的屍體,他……完了!
蠱蟲與陰木,還有周永昌體內的噬魂蠱都經過他的手,他是第一責任人。
他剛想悄悄溜走,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霍旬帶著一群保鏢趕了過來。
霍旬原本在家中等候祭祀成功的消息,卻聽到後山傳來巨響,擔心出事,才匆忙趕來。
可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僵在原地:四分五裂的兒子殘軀、被反噬的父親、滿祭壇的鮮血和乾屍……還有被雷霹過的痕跡,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簡直不相信一個多小時前,活蹦亂跳的兒子就是現在散落在祭壇上的屍塊兒。
煙老躲在遠處,看著眼前的慘狀,嚇得渾身發抖,祭祀失敗,孫少爺慘死,家主遭反噬,他真的……完了!
事情太大了~雖然他也在旁邊勸解了家主,可能當【家主】的人是會講道理能聽人勸說的嗎?霍仞好了之後想起他沒了唯一的孫子,難道會遷怒他自己嗎?
不會,他一定會找個替死鬼,自己雖然很有用,也不是不可能舍棄;畢竟祭祀的東西都是由他經手的,就連祭壇裡東西的擺放都是他一手放的,一旦霍仞清醒過來,那他說不定會死在霍仞的手下。
死不可怕,就怕自己死後也會被做成小鬼還在霍仞手下乾活,那才是生生世世的受罪。
這會兒他很懊悔為什麼一定要來參加祭祀,要像是周硯一樣借口不想看到侄子的殘樣,不出現不也是可以的嗎?
“明恒……我的恒兒……”
霍旬踉蹌著上前,想要觸碰霍明恒的殘軀,卻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景象時,胃裡翻江倒海,滿肚子酸水吐了出來。
他猛地轉頭看向蜷縮在地上的霍仞,眼神裡滿是痛苦和怨恨:“爹!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恒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霍仞抬起頭,臉上滿是黑血,左眼的重瞳失去了往日的威嚴:“是我……是我害了恒兒……祭祀失敗了……反噬……”
“失敗了?”
霍旬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你不是說一定能成功嗎?你不是說恒兒能活下來嗎?!你騙我!你騙了所有人!”
他想起這些年霍家為了祭祀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想起被當作祭品的周永昌,想起如今慘死的兒子,一股氣血直衝頭頂,眼前一黑,“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徹底昏迷過去。
周圍的保鏢看到這一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煙老看著混亂的場麵,想要抬腳即走,可是想了想被霍仞追到後的場景,他簡直不敢想,偷跑的念頭隻在腦海裡轉了一圈兒就熄滅了。
祭壇上的白燭還在燃燒,卻已沒了之前的詭異,隻剩下微弱的火苗,映著滿祭壇的慘狀。
陰風呼嘯著穿過山穀,像是有無數冤魂在哭泣,訴說著這場血色祭祀的罪惡與慘烈。
霍仞蜷縮在祭壇冰冷的石麵上,胸口的劇痛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了刀片。
黑色長袍被嘔吐出的黑血浸透,黏膩地貼在皮膚上,右眼眼罩下的滲血順著下頜滴落在符文上,將本就詭異的血色紋路染得更深。他左眼的重瞳失去了往日的威嚴,此刻隻剩下瘋狂,死死盯著霍明恒四分五裂的殘軀,那是他唯一的孫子,是霍家百年基業的唯一繼承人,如今卻死在了他主持的祭台上。
“不可能……明明應該成功的……”
霍仞的聲音嘶啞的都快聽不到聲音,指尖在地麵上抓撓出深深的痕跡,“陰木是按祖訓選的陰極煞木,蠱蟲雖然死了大半,還是有可以使用的,周永昌的八字更是純陰,雖然死的早了點,可也不是不能用……為什麼會失敗?!”
他猛地想起煙老說的“陰木無氣、蠱蟲死寂”,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有人在暗中搞鬼!是周硯?還是那個消失的周觀?或是……他從未懷疑過的煙老?也許是煙老與周硯聯手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胸口的反噬劇痛打斷。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玄力像決堤的洪水般流失,原本能輕鬆操控的死氣此刻卻像毒蛇般啃噬著他的經脈,每一次運力都伴隨著內臟撕裂般的疼痛。這次損失了一半的玄力,他過年後去不了國外了,估計要在香港閉關五六年也不一定會恢複。
“都是廢物!”
霍仞突然對著一地死人的祭壇嘶吼。
“煙老查不出陰木的問題,霍旬守不住兒子,連周永昌都死得那麼早!他手下的人,怎麼都這麼沒用!”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在撐起上半身時,又一口黑血噴了出來,裡麵夾雜著細小的內臟碎片。
陽光透過霧氣照在他臉上,讓他下意識地蜷縮,那象征生機的光線,此刻卻像烈火般灼燒著他的皮膚,這是玄術反噬後的典型征兆,意味著他的身體已被死氣徹底汙染,再也無法接觸陽氣。右眼又被反噬了一次痛的他想殺人,想尖叫。
“恒兒……爺爺對不起你……”
霍仞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眼神裡閃過一絲罕見的脆弱,他伸出沾滿黑血的手,想要觸碰霍明恒的殘軀,卻在指尖即將碰到時,又猛地收回,他不敢碰,不敢相信那個從小體弱、卻總依賴地喊他“爺爺”的孩子,會變成這般血肉模糊的模樣。
這份脆弱隻持續了幾秒。
他看向霍旬昏迷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霍旬……你以為這都是我的錯?若不是你年輕時荒唐,把身體搞垮,霍家怎麼會隻有恒兒一個繼承人?若不是你連個兒子都護不住,我用得著冒險搞祭祀?”
他掙紮著從懷裡掏出一枚青銅令牌,用力扔在地上,令牌摔碎的瞬間,一股黑氣從碎片中溢出,這是霍家掌控聽風閣的信物,如今卻成了他發泄怒火的工具。
“等著吧……不管是誰破壞了祭祀,我霍仞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霍仞的嘶吼在山穀裡回蕩,與陰風交織在一起,像一頭瀕臨死亡的野獸在發出最後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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