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瑤去了爺爺那裡找二哥拉關係未果後,她有一個月都沒再出現在陸懷謹麵前。
這陣子她一點也不好過,母親離婚後搬出了宅子,家裡隻剩下她與爸爸,爸爸在家又有很多人上門讓他續娶,她去了二哥那裡勸說,以為二哥不會管,沒想到當天晚上爺爺就打了電話過來痛罵爸爸一頓,爸爸終於打消了再結婚的念頭。
不過她最近雖然沒了要當繼女的危機,自己本身卻是不少事。
她期中考試考了倒數第三名,又被同學私下議論親哥陸浩是殺人犯,爸媽離婚沒人管後,她就像變了個人,以前還會強裝文靜,現在眼神裡總帶著一股隨時要炸的戾氣。
這天下午放學,鈴聲剛響,同學們就收拾書包往外衝,隻有陸瑤磨磨蹭蹭地坐在座位上。
她盯著前排李梅和王芳的背影,垂下眼眸,看著兩人頭湊在一起小聲說說笑笑,這兩個賤人說不定正在說自己的壞話。
等教室裡隻剩她們三人時,李梅和王芳終於收拾好東西,轉身要走,路過陸瑤座位時,李梅突然想起中午食堂的菜燉得太鹹,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又趕緊捂住嘴,其實她們隻是在聊飯菜口味,可在陸瑤眼裡,認定是在嘲笑自己。
“站住!”
陸瑤“騰”地站起來,一下子把自己的書包砸到了地上,“你們剛才笑什麼?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李梅和王芳嚇了一跳,李梅趕緊擺手:“沒有啊陸瑤,我們在聊中午的菜太鹹了,跟你沒關係。”
王芳也跟著點頭,她知道陸瑤最近不好惹,上周有個男生不小心撞掉她的鋼筆,她就把人家的作業本撕得粉碎,還罵人家沒爹教的野種,誰都不想跟她起衝突。
可陸瑤根本不信,她快步衝上前,一把抓住李梅的書包帶,猛地一扯,李梅的課本、作業本撒了一地。
“少騙人!我看你們就是看我不順眼,故意嘲笑我!”
她眼神凶狠,像隻被惹急的野貓,“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我哥是殺人犯?覺得我爸媽離婚我沒人管?”
李梅被扯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王芳趕緊扶住她,小聲勸:“陸瑤你彆激動,我們真沒說你,你誤會了。”
“誤會?”
陸瑤冷笑一聲,一腳踩在李梅掉在地上的語文課本上,把嶄新的書頁踩出個黑印。
“我看你們就是欠收拾!”
李梅看著自己的課本被踩,眼圈瞬間紅了,卻不敢跟她爭辯,陸瑤畢竟是副軍長的女兒,真鬨起來,老師說不定還會偏著她。
看著李梅和王芳抱著書包、撿著課本一言不發匆匆跑走的背影,陸瑤的嘴角勾起一抹陰笑。
收拾這兩個小卡拉米,她沒打算自己動手,上次因為霸淩鄰班女生,爸爸知道後把她關在屋裡罵了一下午,還警告她,再胡來就把你送去鄉下姥姥家,讓你鄉下自生自滅。她可是記的牢牢的。
摸了兜裡偷偷從爸爸錢包裡拿的二十塊錢,這是她攢了半個月的零花錢,轉身朝著學校後門走去。
學校後門的小巷裡,常年蹲著幾個無所事事的社會青年,為首的叫“虎哥”,聽說以前因為偷東西被抓過,現在沒正經工作,靠幫人出頭賺點零花錢,最喜歡接學校周邊的活兒。
都是些小孩子好嚇唬。
陸瑤找到虎哥時,他正和另外三個青年靠在牆上抽煙,地上扔了一地煙蒂。
“虎哥,幫我個忙。”
陸瑤把二十塊錢遞過去,大大咧咧地道:“有兩個女生欺負我,你幫我教訓她們一下,不用打得太狠,讓她們不敢再跟我作對就行。”
虎哥接過錢,在手裡掂了掂,又上下打量著陸瑤,這姑娘穿著軍區高中的校服,一看就是乾部子弟,手裡還能拿出二十塊錢,可不是普通學生。
他眯著眼笑:“你是軍區高中的吧?那兩個女生叫啥?在哪能堵到她們?”
“她們叫李梅和王芳,每天下午五點會從東邊的胡同回家,那條胡同沒路燈,人少。”
陸瑤詳細說了胡同的位置,還特意叮囑,“彆說是我讓你們去的,要是被老師知道了,我爸饒不了你們,我爸是副軍長,你們惹不起。”
虎哥拍了拍胸脯,把錢塞進兜裡:“放心,這點事包在我們身上,保證讓她們服服帖帖的,絕不讓人知道是你找的我們。”
第二天下午五點,李梅和王芳像往常一樣走在回家的胡同裡。
胡同裡沒什麼人,突然,四個黑影從胡同口的雜物堆後衝了出來,正是虎哥他們。
李梅和王芳嚇得尖叫起來,想跑卻被虎哥一把抓住胳膊。
“你們是誰?想乾什麼?”
王芳壯著膽子問,聲音卻在發抖,手緊緊攥著書包帶。
虎哥冷笑一聲,一把奪過李梅的書包,扔在地上,用腳使勁踩:“沒乾什麼,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有些人不是你們能惹的。”
另一個留著長發的青年上前,一把推倒王芳,王芳的膝蓋磕在石頭上,瞬間紅了一片,疼得她眼淚直流。
李梅想扶王芳,卻被兩個青年按住肩膀,動彈不得。她看著虎哥用腳踩自己的作業本,看著王芳坐在地上哭,心裡又怕又氣:“我們沒惹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們?”
“沒惹我們?”
虎哥蹲下來,一把揪住李梅的頭發,把她的頭往牆上撞了一下,“你們是不是嘲笑我朋友了?告訴你們,以後再敢亂說話,就不是撕書包這麼簡單了!”
他沒打太重,卻專挑疼又不留傷的地方下手,就是要讓她們記住教訓。
直到遠處傳來自行車的鈴鐺聲,虎哥才帶著人跑了,臨走前還把李梅的書包撕了個大口子,撂下一句:“記住了,彆再惹不該惹的人!”
李梅和王芳哭著撿起散落的課本和作業本,看著彼此狼狽的樣子,李梅的頭發被扯亂,王芳的膝蓋滲出血,書包和課本都被踩得不成樣子。
回家後,李梅的媽媽看到女兒膝蓋上的傷和撕爛的書包,追問之下才知道發生了霸淩。
“這還了得!現在是嚴打期間,竟然有社會青年敢在軍區附近打人!”
李梅媽媽當即決定報警,她男人是部隊的連長,最看不慣這種欺負人的事,絕不能讓女兒受了委屈還沒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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