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抓就把我抓進監獄吧~我的兩個兒子麻煩你們給放出去，他們隻是擔心我，放心不下才跟著我胡鬨的，總之沒造成什麼大影響，你們公安局也不要以為這個死丫頭現在有權有勢，就向著她，公報私仇，胡亂關押我的兒子們。
我一個一隻腳快要進棺材的老婆子可不怕；總之林青霜不管承認不承認，她都是我林家的孫女~我老婆子沒找錯人，隻不過她現在翅膀硬了，有了話語權，不想認我們這些給她拖後腿的窮親戚罷了。
林老太這番顛倒黑白的話，讓詢問室裡的氣氛瞬間凝固。
負責記錄的年輕警察氣得手都在抖，從業三年，他見過撒潑耍賴的，卻沒見過這麼油鹽不進、還反咬一口的老太太。
又會撒潑，又會胡攪蠻纏，還懂律法，這老太太，簡直是個滾刀肉。
直接讓人沒地方下口。
“你說夢到的？”年長的李警官放下筆，語氣裡著壓抑著怒火，“老太太，我們是在跟你調查案件，不是在聽你講笑話！你以為這種說辭能蒙混過關？
你兩個兒子的筆錄裡都提到，是你說‘有人給了消息’，讓他們跟著來廣市認親，現在怎麼又說是做夢？”
林老太梗著脖子，三角眼裡滿是挑釁：“他們年輕人記性差，記錯了不行啊？我一把年紀了，還能騙你們不成？反正我就是夢到的，你們愛信不信！”
她往地上一坐，乾脆耍起了無賴，“我不管，今天你們要麼放了我兒子，要麼就把我關起來！我老婆子一把年紀，高血壓、心臟病都有，要是在警局裡出了什麼事，你們可負不起責任！”
隔壁詢問室裡，林仲軍和林仲國聽到母親的哭喊，更是慌得六神無主。
林仲國拉著警察的袖子，聲音發顫：“警察同誌，真的是我媽讓我們來的，我們不知道她是聽誰的消息……我們就是想來看看我侄女，沒想鬨事啊！”
林仲軍也跟著點頭，臉上滿是懊悔：“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聽我媽的！她非說我侄女現在出息了，認了她能給家裡找好處，我們才跟著來的……”
可無論警察怎麼問，兄弟倆都隻說聽母親安排，對背後指使者的信息一無所知。
顯然，林老太早就跟他們串好了供，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就是不讓他們牽扯出彆的人來，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當著公安的麵撒謊騙人。
林青霜站在詢問室門口，透過門縫看著裡麵撒潑的林老太，眼神越來越冷。
跟這種老無賴講道理根本沒用，必須找到其他突破口。
她轉身對李警官說：“李警官，我有個想法。既然她不肯交代，不如我們去查查她在廣市的住處，還有她近期的消費記錄。她不是說自己窮嗎？我倒要看看，一個窮老太太怎麼有錢從遠縣跑到廣市，還出的起房租。”
李警官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
林老太說自己在廣市臨時找了個地方住，卻不肯說具體地址。
隻要找到她的住處，說不定能找到她與人接觸的證據，比如彙款單、紙條，甚至是目擊證人。
“好，我馬上安排人去查。”李警官立刻拿起對講機，安排手下根據林仲軍之前提供的口供地址去他們租住的房屋裡查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趁著警察去排查住處的間隙，林青霜回到大廳，坐在長椅上思考對策。
陸懷謹的電話剛好打過來，聲音裡滿是擔憂：“青霜，情況怎麼樣？我打電話到孫團長那裡，他說你遇到了麻煩，有自稱你奶奶的家人過來找你鬨事，需要我這邊介入嗎？”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孫團長這邊已經幫我報了公安，這就是一件小案子，還用不上你~等到晚上我忙完就回去了，那老太太有些無賴而已，我又不會對付不了她~就想先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如今在公安局裡耍無賴，說是做夢夢到我的行蹤，還拿自己的病威脅警察。”
林青霜揉了揉眉心，“她的兩個兒子也一口咬定是聽母親的安排，什麼都不知道。看來他們一早就計劃好了，說不定串通了口供，不過問題都不大。”
“彆急，我給你發個地址，是林老太在遠縣的老家地址。”
陸懷謹頓了頓，繼續說，“我讓同事聯係了遠縣的派出所，查了一下林家的情況。
林老太的小兒子林仲國前不久賭錢欠了1000多塊錢，一時間突然還清了，還買了輛摩托車。你覺得一個開雜貨店的，哪來這麼多錢？如今摩托車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林青霜的眼睛瞬間亮了，這筆錢就是個突破口，說不定就能讓林仲國先交代出問題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林青霜掛了電話，立刻去找李警官，把林仲國欠賭債、突然還錢的事告訴了他，“李警官，我們可以從林仲國入手。他剛還清賭債，肯定怕事情鬨大，這麼大一筆錢，交待不清來路可不好。
李警官一拍大腿：“好主意！我們現在就去審林仲國！”
林仲國被再次帶到詢問室時，整個人都在發抖。
當李警官把他欠賭債、突然還錢的證據擺在他麵前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林仲國，你老實說，你欠的1000多賭債，是怎麼還清的？”
李警官的語氣嚴肅，“你在鎮上與你老婆開了一家小雜貨店，每月賺多少錢都是有數的，哪來的錢突然還清，還買了摩托車？你再不交代，那彆怪你往後就在牢房裡過生活了。”
林仲國的頭埋得更低，差點顫抖了，他想上個月底，母親突然塞給他一疊錢，說是她找人借的，讓他還清賭債，還叮囑他彆問那麼多，以後有更大的好處。現在想來，那筆錢根本不是什麼找人借的，說不定就是母親跟人拿的好處費！
“我……我……”
林仲國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眼淚掉了下來，“是我媽給我的錢……她說……她說有人幫我們，隻要我們來廣市認親，以後還有更多錢……”
“幫你們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李警官立刻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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