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身形渙散，像是隨時會消散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無神，隻是在原地漂浮著，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老鬼?！是我！”周硯激動地上前一步，“我是周硯！告訴我，是誰殺了你們？！他長什麼樣子？用的什麼手段？！”
他死死地盯著那些魂魄，期待著它們能給出答案。
可那些魂魄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在原地漫無目的地漂浮著，嘴裡的“嗚嗚”聲沒有任何變化，眼神依舊空洞，沒有絲毫神采。
周硯心中一沉，他從業幾十年，招魂無數，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些魂魄看起來渾渾噩噩，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和神智，隻剩下最本能的執念。
“說話！你們快說話！”
周硯急得雙目赤紅，他揮舞著桃木劍，再次念動更高級的“問魂咒”：“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開爾靈智，述爾冤屈！”
這一次，咒語的威力更強，辦公室裡的陰風呼嘯，十二道魂魄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像是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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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身形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嘴裡的“嗚嗚”聲也變得更加淒厲，可依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也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指示。
周硯不甘心，他從懷裡掏出另一張“通魂符”，點燃後貼在其中一個魂魄的額頭上。
符咒瞬間融入魂魄體內，那道魂魄猛地一頓，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最終隻發出了一聲更加淒厲的慘叫，身形開始變得不穩定，像是隨時會消散。
“不要！”周硯連忙收回桃木劍，停止了念咒。
他知道，再強行逼問下去，這些魂魄很可能會徹底消散，到時候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真相了。
他呆呆地站在血陣中央，看著那些依舊渾渾噩噩的魂魄，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和恐懼感湧上心頭。
看來對方不僅殺了他的人，還使用了某種高明的玄學手段，抹去了死者的記憶，甚至損傷了他們的魂魄，讓他們連複仇的執念都無法形成。
“是誰？到底是誰？”
周硯的眼神變得猙獰，他猛地扔掉桃木劍，在法陣四周轉圈，嘶吼道，“竟然有如此高明的玄學手段，還對我聽風閣的情況了如指掌！你給我出來！我要跟你決一死戰！”
他的怒吼聲在空曠的辦公室裡回蕩，帶著憤怒和不甘。
這個對手遠比他想象的要強大、要可怕。
對方不僅實力超群，而且心思縝密，一步步布局，就是要讓他陷入絕境。
周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再在這裡耗下去也沒有意義。他最後看了一眼那些魂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念動收魂咒：“塵歸塵，土歸土，魂歸本體，待時而生。”
隨著咒語的念動，十二道魂魄緩緩飄回屍體上方，漸漸融入其中，消失不見。
周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眼神陰鷙地看了一眼現場的血陣，轉身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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