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呀,你先彆哭,你打架受傷沒有呀。”
五妹見著女兒身上好好的,但就怕有啥內傷,趕緊問。
“娘,我沒事,就是心裡難受。”
“文花呀,離婚這是大事,跟叔說說,因著什麼事打的架?”
“我們總得知道是個什麼事情才能幫你。”
謝滿倉心累,但謝滿倉沒辦法,自己跟年大全是堂兄弟,同個爺爺,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
遇事願意出來管的謝文才在港城,鞭長莫及,謝文洲是放話跟這妹子斷絕關係,以後有事沒事的彆找他,遇上的又是那麼個大嫂,就更不可能出來居中調和了。
這侄女幾乎每個月都要抱著孩子回娘家,多的時候三次,少的時候一次,且每次都是哭哭啼啼的。
但過不了兩天,丈夫過來哄了又樂嗬嗬的跟著回夫家了,除了年節,少有麵掛笑容回娘家的時候。
“叔,就因著我叫年寶寶洗衣服給他娘看見了,他娘數落我,被我氣著了,我就回了幾句,她娘沒站穩,踉蹌了下,年寶寶那混蛋就動手打我。”
謝文花嫁過去,給年寶寶生了三個孩子,還都是男孩子,這放彆家,婆婆都要供起來的,偏年寶寶的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嘿,這不就是誤會了嘛!那你當時說清楚了嗎?但無論怎麼說,年寶寶打人這事不對。他咋打你了?”
那動手打人的男人是有大問題的,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得弄清楚是真的暴力打人還是有啥誤會。
“這還用說嘛,年寶寶那混蛋就是這樣子看我的,我啥時候打過人啦,我要是會打人,我能讓我大嫂那麼欺負?”
謝文花就是覺得年寶寶不愛她了,這都動手了。
“那怎麼不需要說,這不說夫妻之間,就說人與人之間,遇上事,不得說清楚嗎?不然怎麼和睦相處?”謝滿倉都無語了。
“我就是傷心了,年寶寶那混蛋,他現在就敢就動手推我,我都摔地上了。”
雖然說看自己摔地上後年寶寶的娘也過來扶自己起來了,但肯定是因為年寶寶變心了,才敢動手。
“還打你哪裡了嗎?他們家就這樣看著你走了?”謝滿倉推測不是真正的家庭暴力事件,看來就是一時的誤會。
“沒了,年寶寶那混蛋後來認錯了,叔,我是真傷心了,最主要他不信我。”
在戀愛腦謝文花心中,年寶寶對他的這次動手就是他們的感情出現了裂痕。
“文花呀,這夫妻倆有誤會得說清楚,你在家先待兩天,冷靜冷靜,要後麵真覺得過不下去了,想跟年寶寶斷了,咱們再商量。這大中午了,大家夥也該準備吃飯了,叔我也先回去了。”
謝滿倉覺得這不是大事,估計明天年家就該帶人上門賠禮道歉了,多半也鬨不起來,稍微滿足了下看客們的好奇心,就決定先把人疏散了再來商量。
沒辦法,村裡人就愛看點熱鬨,看了還不會猜測出各種離譜謠言,不讓看,今天就有十幾個版本的謝文花離婚傳說,四大爺幫著散了人後,把星寶牽給謝滿倉後也走了。
“星寶呀,中午跟叔公回家吃飯,你老豆昨晚就打電話回來交代了。”謝滿倉麵對星寶那慈愛是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1940年生的謝滿倉在父母早逝的情況下,小時候靠著堂嫂的幫助,養活了自己,大一點十幾歲了就開始攢錢,準備著能給自己娶個媳婦,再後麵有掃盲班了,就積極識字,就這樣攢了點錢,三十三歲的時候終於能娶了媳婦。
再後來有了孩子,再苦再累也要供著孩子讀書,畢竟窮人家的孩子要想過得容易,就隻有高考這條路了。
謝滿倉這人家族觀念看得極其重,自己也善於經營,就村裡但凡能搭得上話借得上關係的人,那是厚著臉皮一遍一遍的去磨,終於找到了外出打工的機會,就是農閒時期去港城打幾個月工,賺錢回來修房子,養孩子讀書,初次過去港城,就能淘點電器回來倒賣。
實在是後麵工作簽證難搞了,加上謝滿倉年紀也大了,乾不來地盤的活,這才在謝家村裡安心種田。
因此特彆看重家裡幾個後輩的學業,星寶這孩子就是所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家庭裡夢寐以求的孩子。
孩子自幼就聰明,一歲多一點那話說得流利,觀察能力強,還懂得舉一反三,三歲的時候,成外公跟成外婆親自給開的蒙。
五歲的星寶,常用三千字已經學完了,加減乘除輕鬆駕馭。
在一眾優秀長輩的耳濡目染下,為人處事也跟個小大人似的,已經有自己的一套。
謝滿倉這人就想著自家爺爺這一房以後能發揚光大,因此在這十裡八鄉但凡自己有能力的都願意搭把手。
按謝文才的話那就是他叔生錯家庭了,要換個家底豐厚點的,自家老叔能早早識文斷字,那不得乾出一番成就?
畢竟普通人在當時那種環境下,能自力更生養活自己,平平安安長大,成家立業,那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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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倉對謝文才這個老實侄子也是真疼愛,畢竟謝文才沒少幫襯著家裡乾這乾那的,因著自己結婚晚,對堂弟妹也很是愛護,種善因得善果,因此謝滿倉對星寶那是愛屋及烏,加上星寶這小孩,自幼就聰明。
自己大女兒謝文菲在謝文才帶著星寶母女住在謝家村的時候沒少忙上忙下幫著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