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你們就偏愛大哥。同樣是第一,你們隻誇讚他聰明優秀,就連二姐考了個第五名你們都誇她努力上進。
唯有我不管考了多少分,拿了多少獎,你們都隻是會說一句不要驕傲,一次成功代表不了什麼。
嗬,一開始我真的以為是我的問題。我開始陷入自我懷疑,覺得會不會是我哪裡做的不好,才讓你們這麼不滿意。
我甚至都懷疑過,我會不會根本不是你們親生的,但親子鑒定上卻顯示我確實是你們的孩子。可我不懂,同樣是親生的為什麼待遇卻大相徑庭。
直到大哥繼承家族事業,成為華耀的掌權人,我才知道。不是我做的不好,是你們壓根不想我做好,怕我會跟大哥搶繼承權。
那時候我就頓悟了,因為我不是你們選中的繼承人,所以我怎樣你們都不關心。”
“好!無所謂,那些我都不要!我都不在乎!現在我隻不過是想要和我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你們還是不同意。
就算李晟澤已經死了你們也要舒窈給他守寡,就因為她曾經屬於過李晟澤,就一輩子是他的所有物,是嗎?!”李晟聞瞪著眼大聲控訴著他積壓多年的怨念和不滿。
“你……你……你這個逆子,你還敢怪到我和你媽頭上了是嗎?要不是我們養著你,你早死在……”
“柏鬆!”高雪梅突然衝了進來,製止了他將要出口的話。
“先彆氣了,你看你血壓肯定又高了。”高雪梅撫著李柏鬆的後背幫他順氣,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那件事我們隻能爛在肚子裡,一定不能讓他知道。”
被老婆提醒後,李柏鬆也意識到自己差點把事情脫口而出,冷靜了下,理智也回來了。
李晟聞此時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但他還是聽清楚了父親剛才說的話,他冷笑一聲:“怎麼?爸媽還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嗎?該不會我真不是你們親生的吧?”
高雪梅走到他麵前把他扶到椅子上,心疼地不停落淚:“你這傻孩子可彆在說這些話來氣你爸了,媽聽了也會傷心的,你們三個都是我和你爸最疼愛的孩子。
隻是你大哥他作為長子理應挑起我們李家的重擔,而你和你二姐,我和你爸隻希望你們無憂無慮地快樂成長就好,不需要有任何壓力。
你看如今你大哥不在了,你二姐又是個愛到處跑的壓根待不住家,家裡的重擔也就全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了,爸媽看著你放棄自己喜歡的事業,心裡彆說多心疼了。”高雪梅說著哭的更傷心了。
她是真沒想到,這個臭小子竟然背地裡還去做了親子鑒定,好在這一點上不可能出紕漏,否則就完了。
李晟聞聽了母親的話,心裡十分內疚剛才說了大逆不道的話。
“媽,對不起,是我氣昏了頭才說了讓你傷心的話。我以後不會在胡說了,您彆難過了。”李晟聞抬手幫母親抹掉眼淚。
“媽知道你最聽話懂事了,那你和你爸好好說,千萬彆再氣他了,他心臟不好,知道了嗎?”高雪梅拉著他的手拍了拍。
李晟聞有些為難,他也不想惹父親生氣,但是……他一直逼自己娶南青,他做不到。
但看母親難過擔憂的樣子,眉心皺了一下,還是點頭應下。
高雪梅滿意地點點頭起身離開,經過丈夫身邊給他使了個眼色。
門關上後,父子倆麵對而坐,李柏鬆歎了口氣,說:“我也不是非要逼你跟南青結婚,你們交往了五年我和你媽也沒催過你吧?
隻是這次你和你大嫂犯了錯,事情又被南青那個小丫頭弄得滿城皆知。
要不是我一發現就讓人把消息壓了下來,恐怕你現在早已成為千人喊打萬人唾罵的渣男了。”
“你大嫂身份特殊,位居高位,馬上要參加競選,這可是她多年紮根基層一步步腳踏實地地乾出來的成績。
如今就因為你的引誘逼迫要害得她仕途全無,小聞呐,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她嗎?”李柏鬆一幅苦口婆心的勸說。
李晟聞聽完垂下了頭。
他父親說得對,他太自私了,他對不起窈窈,若不是他以求婚相逼,窈窈也不會飛去D國找他,就不會被南青發現直播出去。
現在正是窈窈的事業上升期,他不能助力也就罷了,反而還拖她後退,這哪裡是愛簡直卑鄙!
門外高雪梅看時機到了,拍拍舒窈的背讓她進去。
舒窈點了點頭,一進去就跑到李晟聞身邊,雙眼通紅一見到他的傷眼淚流得更凶了,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邊哭還一邊道歉:“小聞,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說完轉頭朝著李柏鬆一跪,苦苦哀求道:“爸,你就不要再逼三弟了,我和他就是一時糊塗,我保證以後跟他保持距離,我再也不見他了行嗎?求求爸原諒他一次,不要在打他了。”
李晟聞看到舒窈如此擔心他不停地求情,心裡更加不是滋味,痛得不行。
他上前把舒窈扶起,下定決心地望著他父親說:“我同意娶南青。”
李柏鬆高興地看著他問:“你確定?”
“我確定!”李晟聞堅定地點頭。
“你能想通就好。”李柏鬆一臉欣慰。
隨後又繼續說:“如今,唯有你跟南青結婚,把大眾注意力轉移了,等事情平息了你可以在離,到時大家都忘記了這件事。”
說到這頓了頓,歎了口氣又道:“若是……你到時候還想跟你大嫂在一起,我和你媽也會好好考慮一下的。
畢竟她還年輕,不可能一輩子為咱家守寡,這麼好的一個姑娘與其被彆人搶走,還不如留在咱家。”
見父親終於鬆口,李晟聞喜不勝收,緊緊握著舒窈的手,承諾道:“我一定會好好對她,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的。”
李柏鬆看著倆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眼底黑了一下又立即恢複平靜。
“好了,折騰了一晚我也累了,雪梅你帶小聞去讓家庭醫生處理下傷口。小窈跟我去書房,我在跟你聊下競選的事。”李柏鬆起身吩咐道。
李晟聞不太放心的看著舒窈和父親離開的方向。
“好啦,彆看了。你父親說不會責備她就肯定不會,你難道連自己父親都不相信?”高雪梅好笑地說道。
“沒有。”李晟聞收回視線,跟母親離開。
午夜,黑暗的彆墅裡隱隱有哭聲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