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就是如此現實,人們往往在沒有錢的時候渴望財富,然而當真正擁有財富後,卻又不懂得珍惜和合理利用。就像最近這段時間,水華姐似乎走了大運,她經營的喜樂飯館生意異常火爆,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顧客光顧,真可謂是財源廣進啊!
隨著財富的增加,水華姐的牌癮也變得越來越大。有時候,她甚至會連續兩三天都不見人影,完全沉浸在牌局之中。而飯館裡的所有事務,自然就都落在了姐夫一個人的肩上。姐夫不僅要負責采購食材、烹飪菜肴,還要招呼客人、結算賬目等等,一個人承擔著如此繁重的工作,實在是讓人感到心疼和無奈。
姐夫是個老實人,甚至有點兒窩囊。當初年輕漂亮的水華姐之所以嫁給了他,就圖他是工人,端的是鐵飯碗,他的家又在鎮子裡,為的就是跳出我們劉家村那個窮山溝,過上富裕的日子。
實際上,他們二人之間的差距確實有些明顯。儘管姐夫僅僅比水華姐年長四歲,但當他們並肩而立時,給人的感覺卻仿佛有著十歲以上的年齡差。
姐夫性格內斂,平日裡沉默寡言,不善言辭;而水華姐則恰恰相反,她口齒伶俐,能言善道,而且心思機敏,八麵玲瓏。因此,在這個家庭裡,水華姐無疑占據著主導地位,大事小事幾乎都由她來定奪。姐夫呢,則心甘情願地聽從妻子的安排,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妻管嚴”。
鎮上的農機廠因為各種原因最終被迫下馬,這讓許多原本在此工作的人們都麵臨著失業的困境。然而,幸運的是,水華姐的丈夫擁有一手精湛的廚師技藝。
水華姐是個聰明而有頭腦的女人,她深知丈夫的這一特長能夠成為他們生活的轉機。於是,在她的精心策劃和張羅下,夫妻二人決定利用丈夫的廚藝,開一家小飯館兒。
他們四處尋找合適的店麵,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在鎮中心找到了一個不大但位置還算不錯的地方。接下來,他們開始忙碌地裝修、購置設備和食材,一切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終於,小飯館兒順利開業了。雖然規模不大,但憑借著丈夫出色的廚藝和水華姐熱情周到的服務,小飯館兒很快就吸引了不少顧客。
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飯館兒的生意越來越好,夫妻二人的生活也逐漸有了保障。他們每天辛勤勞作,用心經營著這家小飯館兒,不僅為顧客提供美味的飯菜,也為自己創造了一個穩定的收入來源。
當初小飯館從租門臉房到辦執照、領取衛生合格證、完稅證,購置鍋碗瓢盆、桌椅板凳、招收服務員、請廚師,再到打通各方麵的關係,請鄉政府、派出所、工商所、衛生防疫站、稅務所、電管站、水管站、物價所、市場管理、治安聯防等等部門的領導吃飯,到飯館開張,這一切事情都是水華姐一手辦理的。
發展到了今天,小飯館每天的“流水”達到了幾千塊,成為了張家莊鎮子裡生意最好的飯館,水華姐真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也正因如此,姐夫就更“怕老婆”了。
水華姐整天迷在了牌桌上,飯館的重擔自然就落在了姐夫的身上。他每天上午去采購,中午和晚上在飯館裡管帳,早起晚睡,可真夠累的了。
有時候,我真的非常想要去幫助姐夫,照顧一下他的日常生活。然而,內心的顧慮卻讓我猶豫不決,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畢竟,我還隻是一個年輕的姑娘,而且我與姐夫之間的關係僅僅是小姨子和姐夫而已。
每當我看到姐夫忙碌的身影,或者聽到他疲憊的歎息,我都會心生憐憫之情。我知道他一個人承擔著家庭的重擔,一定很辛苦。我也想過要為他做些什麼,比如幫他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或者幫他整理一下雜亂的房間。
但是,每當我有這樣的想法時,另一個聲音就會在我耳邊響起:“你不能這麼做!”這個聲音提醒著我,我隻是姐夫的小姨子,而他的妻子並不在身邊。如果我與姐夫過於親近,難免會引起他人的閒話和猜測,這不僅會讓姐夫感到尷尬,也會讓我自己陷入難堪的境地。
我不想因為一時的好心而給姐夫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更不想讓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複雜。所以,儘管我心中充滿了對姐夫的關心和照顧的渴望,但我還是選擇了保持一定的距離,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流言蜚語。
這一天,一連三天沒見麵的水華姐回來了,這次她顯得和以前不太一樣,麵容顯得有些憔悴,可能是在牌桌上累的吧,也可能是又把幾千塊錢輸光了。
她先到小飯館前廳後廚看了看,見生意還挺紅火,就和姐夫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又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對廚師和小玉姐、玲子姐他們都勉勵了一番。她最後對我說;“瑞華,我有點兒不舒服,抓了幾劑湯藥,你回家去給我熬上吧,我實在是懶得動彈”。
我聽了後問,“水華姐,你有病了嗎?看沒看大夫啊?要不要去市裡的大醫院好好的檢查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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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沒那麼嚴重,就是覺得頭老是暈,有時候還心跳,看了中醫,大夫說我是氣血兩虧,需要好好的調養調養。”
我略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水華姐,你看你每天都這麼忙碌,真是太辛苦了。一個女人要操持這麼大一個家,裡裡外外都得你親力親為,實在是不容易啊!”
其實,我本來想說的是她在牌桌上耗費了太多精力,才會如此疲憊不堪。我本想勸她彆再那麼拚命地玩牌了,畢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然而,話到嘴邊,我突然意識到這樣直接說出來,她可能會不高興,甚至會覺得我多管閒事。於是,我趕緊把到了喉嚨口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換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表達方式。
我心裡暗自思忖著,不知道她是否能夠聽出我這番話中的言外之意呢?我希望她能明白我是出於關心她的角度才這麼說的,而不是故意要指責她或者讓她難堪。
她又說,“是啊,你姐夫老實,你說這家裡家外的哪樣兒事情不得我操心哪?眼下咱們飯館兒生意這麼好,我想把這處房子盤下來,再擴大擴大門麵,好好的裝修裝修一下,這可不是個小錢兒啊,要幾十萬呐!這些日子我儘為這事兒忙和了,吃不好飯,也睡不好覺的。這一累呀,血壓就上來了,唉!”
聽水華姐這麼一說,我不禁暗暗的責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水華姐是在忙正事兒,可是我們卻一直懷疑人家沉溺於玩兒麻將,這可真不應該啊。
我又關心的說,“水華姐,你不用著急,聽大夫的,好好調養幾天就好了。等關了板兒,我回家去給你熬藥。”
她又說,“你現在就跟我回家去吧,好好的伺候我幾天,我剛才跟你姐夫說了,這幾天你就不用到飯館裡來了。”
然後她又對小玉姐和玲子姐說;“小玉、玲子,這幾天你們就多辛苦辛苦,等到了月底我給你們發紅包兒。我這病啊得調養個十天半個月的,還要跑縣城裡去做檢查,身邊兒沒有個人也不行,就讓水華先伺候我幾天。”
轉過身來她又對姐夫說:“當家的,你要是看著實在是忙和不開就再雇倆人兒,彆把我這兩個好妹妹指小玉姐和玲子姐)累壞了。”
我真佩服水華姐的這張嘴,饒了叫你多乾活兒,還讓你心裡高興。
跟著水華姐回到了家裡,我先給她沏上水,讓她好好的歇著,然後準備給她熬藥。
我沒有看到她拿回來的中藥,就問,“水華姐,你的藥呢?我給你熬上。”
她聽了後說,“瑞華,你過來聽我跟你說,是這麼回事,我沒大病,就是想把你叫回來,跟你商量點兒事兒。”
說到這裡,水華姐欲言又止,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問,“什麼事啊?你倒是說呀!”
她說,“我想如今也隻有你能夠幫我這個忙了。可是……”
我聽了後不知道她碰到什麼事了,就問,“哎呀!水華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咱們姓的是一個劉,你爸爸又是我伯父,你就跟我的親姐姐一樣。要我幫你什麼忙啊?就是去赴湯蹈火我要是說個‘不’字,就不姓劉!”
她聽了後說,“赴湯蹈火倒還不至於,可是這事兒也不太好辦!”
我又問,“那你就說吧,有什麼大事,我為你分擔是應該的!”
嘴裡這麼說,可是我的心裡卻在不住的打鼓,看起來水華姐好像是要讓我為他做出什麼重大犧牲似的。
水華姐這才說,“是這樣兒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想把飯館兒的房子盤下來,並且要擴大營業麵積,還要進行裝修,我算了一下,大約需要40萬,我托人找了農業銀行,想進行貸款,銀行答應貸給我20萬,但是要有擔保。”
我想,你難道讓我做擔保人,就問,“你是要我去做擔保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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