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我心中暗自思忖著,或許美美姐說得沒錯,我對倒葡萄酒這門技藝確實一竅不通。畢竟,在我們這家小小的飯館裡,壓根兒就沒有紅葡萄酒的身影。畢竟,鄉下人的口味可不像城裡人那麼講究,誰會去喝那沒什麼勁道、價格還不菲的紅葡萄酒呢?
說實在的,我對於如何正確地倒紅葡萄酒可謂是一無所知。俗話說得好,“學藝不如偷藝”,既然如此,我何不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觀察一下美美姐是如何倒酒的呢?說不定,將來在某個場合,我也能派上用場呢。
我像個幽靈一樣,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門口,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我小心翼翼地把腳從拖鞋裡抽出來,然後輕輕地將拖鞋放在一旁,儘量不引起任何注意。
我慢慢地靠近廚房門,身體緊貼著牆壁,屏住呼吸,生怕被美美姐發現。當我終於到達門口時,我小心翼翼地探頭往裡看去。
廚房裡的燈光有些昏暗,但是我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美美姐的一舉一動。隻見她站在櫥櫃前,手裡拿著一個藥瓶子,瓶蓋已經被打開了。她從瓶子裡倒出了幾片白色的藥片,這些藥片看起來像是“冬眠靈”。
美美姐把藥片倒在手掌心裡,然後用瓶子底輕輕地碾碎它們。她的動作很熟練,似乎經常這樣做。接著,她把碾碎的藥片放進了一個杯子裡,然後拿起旁邊的水壺,往杯子裡倒了一些水。
我注意到,另一個杯子就放在旁邊,但是美美姐並沒有往裡麵放任何東西。這讓我感到十分奇怪,為什麼她隻在一個杯子裡放了“冬眠靈”,而另一個杯子卻什麼都沒有呢?
我不禁開始思考,喝葡萄酒需要放“冬眠靈”嗎?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呢?難道美美姐有什麼特彆的目的?我的腦海裡充滿了各種疑問和猜測。也可能是她神經衰弱的毛病還沒好,不吃點兒安眠藥就睡不好覺吧。
隻見美美姐向兩個杯子裡各倒了多半杯紅葡萄酒,她用一根吸管在放了藥的杯子裡攪和了幾下,這才把兩個杯子端起來。我看準了放了藥的那個杯子在她的左手裡,這時候我想再回客廳去已經是來不及了,就趕緊裝作剛過來的樣子:“美美姐,你還磨蹭什麼哪?菜都快涼了。”
她聽到我問,“我這不是來了嗎?”
我們倆相對而坐,中間隔著一張餐桌。我凝視著麵前的酒杯,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細節——美美姐竟然將她左手的酒杯放到了我的麵前,而把右手的杯子放在了她自己那裡!
這個細微的舉動讓我心生警覺,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不禁開始懷疑,這隻被調換位置的酒杯是否有什麼特彆之處。難道說,這杯酒裡被下了藥?
回想起之前的種種跡象,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美美姐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並沒有神經衰弱的毛病,她為什麼要在我的酒裡下藥呢?她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盯著那杯酒,仿佛能透過透明的杯壁看到裡麵隱藏的秘密。這杯看似普通的酒,此刻卻變得異常詭異,讓我心生恐懼。
美美姐的這個舉動,讓我對她的意圖產生了深深的疑慮。她到底想乾什麼?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計劃,還是僅僅是一個無心的失誤?
我決心要解開這個迷,就想了一個主意:“美美姐,這些日子我在你這裡過得挺高興的,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謝你,這樣吧,今天我就敬你一杯,咱們姐兒倆乾一個吧!”
她聽了後說,“好啊!來,乾一個!不過隻此一杯啊,可不許再喝了。”
我聽了後回答到,“那當然,你說過的,少喝可以養顏美容,多喝無益,我還記得那天喝多了時候的難受勁兒呢,所以我每天也就隻喝一杯。”
端起酒杯來,我們兩個碰了一下杯子,然後全都是一飲而儘。喝完了酒之後,我裝作要解手兒的樣子站了起來:“美美姐,我去撒泡尿。”
美美姐也沒說什麼,因為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進了衛生間之後,我打開了水龍頭,故意把聲音搞大,然後趴在馬桶上用手指頭伸進了嘴裡去探嗓子眼兒。這一招兒就是從今天看的電影《追捕》裡學來的,檢察官杜丘為了偵查到案子的真相,進了精神病院,在他被迫喝了毒藥之後,就是用這個方法來排毒的。
我把手指頭探到了嗓子眼裡摳了幾下,就覺得猛的一惡心,“哇”的一下子就吐出來了,一連吐了好幾次,肚子裡的東西幾乎全都吐光了,好難受啊!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怕吐不乾淨,就又用手指頭探了兩次嗓子眼兒,探一次就吐一次,後來覺得吐出來的東西都是苦水了,估計是吐乾淨了,這才算完。
漱了漱口,我回到了餐桌上。好在沒有引起美美姐的絲毫懷疑,我們兩個繼續吃飯。嘔吐了之後胃口就軟了,要吃軟東西才適合。好在有雞蛋湯,我就吃一口麵包片,喝一口雞蛋湯。
吃完了飯,我像往常一樣,打著哈欠:“美美姐,我困了,你收拾桌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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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你累了,我的寶貝妹妹,好了,你去睡吧。”
回到了我住的房間裡,像往常一樣,我摘掉了首飾,打開了發髻,脫光了衣服,就躺在床上準備睡了。關上了燈之後,我又悄悄地下了地,從門縫裡偷偷的看著客廳裡的美美姐,看她在乾些什麼。
隻見她收拾好了桌子,就去回屋裡去了。原來沒事啊,看起來我是杞人憂天了,美美姐是為了讓我睡得香才在我的杯子裡放“冬眠靈”的,我卻懷疑人家有什麼陰謀詭計,這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不應該呀!
我回到了床上,因為天氣熱,所以就隻蓋了一條毛巾被。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看到了美美姐往我的酒裡下藥,一下子許多事情都湧上了心頭,為什麼我每天剛一吃完了晚飯,就眼睛睜不開了呢!為什麼我會睡那麼長的時間呢!甚至一宿都不起夜,並且比美美姐起得還要晚呢?為什麼早晨起來之後我會覺得那麼的累呢?為什麼有好幾次早晨起來竟然在自己的身上發現了唇印呢?這些唇印是從那哪兒來的呢?難道是我自己的不成?我沒有撒癔症的毛病啊?想著想著,我就覺得有點兒迷糊了。
正在我半夢半醒、似睡非睡的時候,突然間,一陣輕微的“嘎吱”聲傳入了我的耳朵,這聲音雖然很輕,但在這萬籟俱寂的深夜裡卻顯得格外清晰。我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就像被一道閃電擊中一般,“激靈”一下,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我猛地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門口的方向。隻見門緩緩地被推開,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借著微弱的月光,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美美姐!
這麼晚了,她怎麼還沒睡覺呢?而且,她來我的房間乾什麼呢?我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可能的原因,難道她是來找東西的?可為什麼不開燈呢?這一連串的疑問讓我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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