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個被稱為驢子的高個子男人就開著一輛微型麵包車緩緩駛來。車停穩後,他從駕駛座上下來,然後打開了麵包車的車門。
隻見車裡麵還坐著一個女子,她身穿一件花布夾襖,顏色鮮豔而樸素,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她的頭上圍著一塊綠色的頭巾,仿佛是從鄉村田野中走來的姑娘。女子懷裡還抱著一個包袱,緊緊地摟在懷中,似乎裡麵裝著她的全部家當。
從她的穿著和神態可以看出,她顯然是從農村來的。她的皮膚略顯黝黑,透露出一種健康的氣息,眼神中透露出對陌生環境的些許好奇和不安。
這個男人又對我說,“車來了,你快上車吧,你們兩個人一宿舍,以後就在一起住,一起工作了,你們姐妹倆先認識一下吧。”
我聽到這個男人讓我上車,還說與車上這個女人位一個房間,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來,我是男的呀!要是和這個姑娘住一個宿舍裡,那怎麼行呢?當天就得暴露了,到時候人家非把我當成流氓抓起來不可呀!可是我又不好明說我是男的,就隻好找了一個理由:“大哥,我不想去了。”
這個男人又問我,“姑娘,你怎麼啦?你是嫌我們那兒的待遇不高嗎?”
我說,“那倒不是,我與我哥一塊兒來的,他已經給我找好工作了,我不能去你們的大酒店。”
這個男人又說,“姑娘,你怎麼這麼傻呀,在這整個豐州城裡,哪兒的工資也沒有我們的高,哪兒的待遇也沒有我們的好,彆猶豫啦,還是跟我走吧!”
車上的高個子男人的說:“姑娘,快上車吧!你上來我們就走。”
他說著就伸出手來硬往車上拉我,我連忙抵擋,他在上麵我在下麵,他一拉我,我一躲,他的胳膊把我的帽子被碰掉了,一條油光水滑的大辮子隨即垂了下來,又粗又長,都快垂到腳麵上啦。
那兩個家夥一看見我的大辮子,眼睛都直了,露出了一種貪婪的表情,簡直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啊!好漂亮啊!”
那兩個家夥相對一擠眼兒,瘦子說:“好長的大辮子啊!姑娘,就憑你這條大辮子,到了我們那裡可以當領班了啊,一個月給你3000塊錢的工資,怎麼樣?彆耽誤工夫了,趕快上車吧!”
那兩個家夥說著話就來拉我,這個時候我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招工哪有生拉硬扯的啊?一個五星級大酒店招工,開著一輛破麵包車在火車站招人,這不對勁啊!我也在外打了幾年工,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莫非說這兩個家夥不是好人!是騙子嗎?
就在這個時候,我心裡暗自琢磨著:“不好,我可能被這兩個口口聲聲說是同一個縣的老鄉給騙了!現在這城裡的騙子可真是越來越多了,防不勝防啊!這兩個人肯定不是什麼善茬兒,絕對不是好人!”
想到這裡,我愈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們的那輛車,我是絕對不能上去的!一旦我上了車,恐怕就會像掉進陷阱裡的獵物一樣,再也出不來了。不行,我堅決不能上車,絕對不能讓自己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於是我就拚命地掙紮著,不肯上他們的車。開車的高個子這時候也下了車,來給那家夥幫忙,我怎麼能對付得過兩個大男人呢?
我這個時候大聲的說,“你們要乾什麼?我不去嗎!難道你們要綁架我嗎?”
那兩個家夥見軟的不行就來硬了,硬要把我往車上拉。“廢什麼話呀?今天你不去也得去!快上車。”
站前廣場本就是個熱鬨非凡的地方,人潮湧動,熙熙攘攘。然而,就在這喧囂之中,一場引人注目的爭執正在上演。
隻見兩個男人正緊緊地拉扯著一個留著大辮子的女人,他們一邊高聲叫嚷,一邊用力拖拽著她,仿佛她是一件珍貴的物品,誰也不肯鬆手。這一幕自然引起了周圍人們的注意,不一會兒,就有許多好奇的旁觀者圍攏過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人圈。
人群中,有人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哎!哎!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在這兒吵吵嚷嚷的,到底在乾什麼呢?”
我一見圍上來不少的人,就趕緊喊;“救命啊!他們是壞人,他們要綁架我!”
那個瘦子連忙用手去捂我的嘴;“瞎喊什麼?誰綁架你啦?大家彆聽這個瘋娘兒瞎嚷嚷!”
這時候在圍觀的人中,有一個四十多歲乾部模樣的男人就說話了:“你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我可喊警察啦!”
那個瘦子鬆開了拉我的手,轉過身來對那個好心人說;“大哥,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喊警察乾什麼?”
我這個時候說,“什麼家務事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大叔,你快救救我吧,他們兩個是壞人,真的是要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