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哥並肩走在寬闊的大街上,陽光灑在我們身上,形成了長長的影子。師哥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我,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告訴他我隻是有點累了。然而,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是內心深處的一種無力感。
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每一步都變得異常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不僅僅是身體累了,我的心也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無法喘息。
這種疲憊感比在老家地裡乾了一整天活還要強烈,那種勞動後的疲勞隻是身體上的,而現在的我,感覺渾身上下都失去了力量,連一步路都不想再走了。
我真的好想找個地方一屁股坐下來,讓自己的身體得到片刻的休息,讓那顆疲憊的心也能稍稍舒緩一下。
我看著師哥看我的表情,他今天沒有看到我與趙麻子的那些醜事,太丟人了!如果他看到了我坐在趙麻子的蹆上被他摟著,我與他親著嘴,我的手還為他解決.......,不知道師哥會是什麼感覺!
這個時候師哥說,“三丫頭,從你給了我趙經理寫的條子,我已經猜想到了,你肯定付出了不少,否則,他絕對不會給我們免了2000多塊錢的房租,還給寫了一憑據。三丫頭,我知道這會兒你的心裡在想什麼,你要是不高興,就罵你師哥我兩句吧。我真是不應該叫你去乾這種事兒啊。”
我聽著師哥說的話,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師哥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之一,我們一起學藝,一起成長,彼此之間有著深厚的情誼。
我暗自思忖著,師哥如今遇到了困難,作為他的師弟,我怎能袖手旁觀呢?如果連我都不幫他,那還有誰會願意伸出援手呢?而且,今天我成功地幫助了師哥,這讓我感到無比欣慰。
於是,我連忙安慰道:“來子哥,你可彆這麼說呀!我怎麼會罵你呢?你帶我出來,不就是為了讓我能掙些錢嘛,這也是你的一片好心呐!再說了,你遇到困難,我當然要挺身而出啦,沒想到還真就成功了呢!所以呀,來哥,你根本不必自責,我隻是不太習慣做這種事情罷了。”
師哥聽我說了後,他對我說,“說實話,今天的事情真是有點兒難為你了,叫你一個大老爺們裝作美女,去勾搭男人,也是有點兒過分了。可是你要知道,這就是社會啊!要想出來混事由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啊,以後的風風雨雨恐怕還多著呢!說不定還會遇上比這更難辦的事兒呢!”
我聽他說的話隻好說,“來子哥,我沒有彆的意思,真的是累了。這種累和咱們在家裡耪地時候的那種累可不一樣,它不是一個勁兒啊!”
“三丫頭,你就彆糊弄我啦,你師哥走南闖北的也這麼些年了,我心裡什麼都清楚,我理解你。既然你累了,那咱們就打車走吧。”
我一聽他說要打車走,馬上就就想起了昨天我們來的時候坐的那輛破“摩的”了,臟兮兮的,後麵還冒著一股子黑煙。我今天穿的可是新買的白色的風衣啊,弄臟了可怎麼辦?
於是我就對他說:“來子哥,這兒離著咱們住的地方又不太遠,咱們住的那個地下室空氣太不好了,都快要把我憋死啦,我看咱們還是溜達著回去吧,散散步,平靜一下心情,也好多痛快一會兒啊。”
師哥聽我說了後,“那也好,我攙著你,咱們走慢點兒。”
五師哥挽起了我的胳膊,在秋天的街道上,我們兩個人就像一對情侶一樣,迎著落日的餘暉,慢慢地走著。我真的覺得很累,渾身發軟,兩條腿直拌蒜,都走不成一條直線了,再加上穿的是高跟鞋,險些崴了腳,真有點兒“侍兒扶起嬌無力”的感覺。
一見這種情況,五師哥就把我的一隻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用另一隻手摟著我的小細腰,我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由他承載著,這樣一來,與其說是他攙著我,倒不如說是他架著我更貼切。在彆人的眼裡,可能有人覺得我們兩個好像是一對如漆似膠,親密無間的情侶,也可能有人會覺得這是一個男人攙扶著一個女病人。管他呢,這時候我也顧不得這些了。
走出了一段路,趙麻子他們的辦公樓已經看不見了,這會兒我才覺得自己緩過來一些了。現在上了大街,人也多了,要是繼續這樣走下去,有人會真的以為我生病了,也許有人還會以為我太放蕩了,有礙觀瞻啊,所以我就把搭在他肩頭上的胳膊抽了回來,隻讓他挎著我的胳膊,慢慢的往前走。
就這樣,大約走了有半個多鐘頭,我們終於回到了住處。這時候我也緩過來了一些了,就甩開了她的胳膊,自己走進了這棟樓房。要不被彆人看見像個什麼樣子啊?說不定還得懷疑我們兩個真的在搞對象呢。
總算是到家了,我們進了樓門口,與門崗梁大爺打了招呼,就下了地下室,進了師哥住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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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師哥顯得興致很高,他現在是滿麵春風的樣子進了房間,黑子和小芬一看師哥的麵容就猜到了,這一次攻關肯定是成功了!他們也都挺高興的,因為這是大家夥兒的事啊。
我進了屋子裡看到,除了黑子和小芬之外,又多了兩個人,看樣子都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經過來子哥的介紹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也是藝術團的演員,這是一對從吉林來的夫妻,是唱“二人傳”的。男的叫李滿倉,女的叫王翠花,他們是一對夫妻,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孩子。本來兩個人都在了家裡種地,現在農閒了,夫妻兩個出來打工掙錢。
進了屋子之後,大家把我們兩個圍了起來,問這問那。我覺得今天我所乾的不是什麼露臉的事兒,也不願意多說其它的話題,我就說,“拖欠房租的事已經解決了。”
大家聽完後,臉上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仿佛我就是那位剛剛戰勝惡龍、凱旋而歸的英雄一般。小芬姐快步走到我身邊,溫柔地幫我脫下了風衣,動作輕柔而熟練。黑子則迅速地倒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開水,小心翼翼地端到我麵前,關切地說道:“快喝點水,暖暖身子。”
五師哥更是忙得不亦樂乎,他一會兒指揮黑子去買酒買菜,一會兒又催促小芬姐收拾桌子,準備一場盛大的慶功宴。整個場麵熱鬨非凡,每個人都充滿了喜悅和期待。
其實,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我這次的攻關活動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僅解決了一個棘手的難題,還為他們每個人都省下了好幾百塊錢。這樣的成果,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份沉甸甸的禮物,他們又怎能不感激涕零呢?
喝完了一碗水,我覺得自己這會兒好多了,就忙著去張羅我自己最重要的事兒去了,那就是關於我自己的住房問題。現在翠花姐也回來了,我和兩個女人同居一室多彆扭啊!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可怎麼辦啊?所以解決今天晚上的睡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啊。
我來到了一樓的傳達室,梁大爺戴著一副老花鏡在看報紙,我輕輕地敲了敲窗戶上的玻璃。
梁大爺抬起頭來,摘掉了眼鏡,仔細的看了看我:“是你啊,大辮子姑娘,有事嗎?”
我就直接的問,“大爺,我想問問您,咱們這樓裡還有閒房嗎?”
大爺說,“你要閒房乾什麼呀?你們的房子不夠住嗎?”
我從身上取出一張紙條說,“大爺,我是想自己住一間,你看,這是趙經理給開的條子。”
我把趙麻子給我寫的那張紙條遞給了梁大爺。老人家戴上眼鏡,仔細的看了看,之後才抬起頭來說:“房子倒是還有一間,就在你們住的房子的旁邊兒。”
我一聽還有一間房子,這可是太好了,我連忙說:“那可太好了,是女宿舍左邊鎖著門的那一間嗎?”
大爺又說,“姑娘,你先彆高興,聽我跟你說,那間房子不能住啊!裡麵儘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呀,沒法住啊。”
我又說,“沒關係,我自己收拾一下就行了。”
大爺又說,“那也不行啊?那屋子裡的管子漏水呀,潮得很,根本就沒法住人呐!”
我聽了後心想,隻要能住人,我收拾一下就行。“大爺,要不您領我去看看吧。”
大爺看著我說,“看了也是白看,我這麼大年紀還騙你不成?”
既然這間房子不能住人,樓上有沒有房子呢,大不了貴一點。我又問,“這座樓彆的地方還有房子嗎,比如說樓上的,就是房錢貴一點兒也沒關係啊。”
大爺一臉無奈地說道:“姑娘啊,我這兒真的沒有空房間了。我也曉得你們住的那個地下室又黑又潮,新來的人通常都住不習慣,但我也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我聽了大爺的話,不禁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呢?”
大爺見狀,連忙安慰道:“姑娘,要不這樣吧,你先暫時將就幾天。等有了空房間,我肯定第一時間通知你,你看這樣行不?”
我猶豫了一下,心想目前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於是點頭應道:“那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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