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踏入舞廳,一股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緊緊環繞。這種感覺讓我有些驚訝,因為外麵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的,但這裡卻如此溫暖宜人。
我環顧四周,看到人們都紛紛脫去了厚重的外衣,露出了輕便的衣衫。他們似乎已經適應了這裡的溫度,開始專注地排練起節目來。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五師哥,他站在舞台中央,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大家。毫無疑問,他就是這場排練的導演。
五師哥看到我進來,微笑著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快步走到他身邊,他熱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開始給我安排節目。
“你先來打頭炮吧,”五師哥說,“第一個節目就由你來表演。”
我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心裡暗暗為自己鼓勁。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表演節目,而且還是第一個上場,壓力可想而知。
這在夜總會裡演節目可跟在舞台上演戲不一樣,在舞台上演戲,頭一出是“帽兒戲”,一般的都是一些小戲,隻不過是給戲班子裡的徒弟們一個鍛煉的機會而已,角兒一般都演“壓軸兒”和最後的“大軸兒”。有許多觀眾都是演開始“帽兒戲”的時候不來看,而是專門聽後麵的戲,人家看的是角兒演戲啊。
在這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夜總會裡,演節目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這裡的觀眾形形色色,口味各異,要想讓他們在眾多表演中記住你,第一個節目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吸引力,能夠迅速抓住他們的心理,讓他們產生濃厚的興趣,這樣才能成功地聚攏人氣。
經過深思熟慮,我精心準備了一個獨特而又有趣的節目。當我將這個節目展示給大家看時,他們都被深深吸引住了,紛紛對我的創意和表演給予了高度評價。大家一致認為,這個節目非常精彩,肯定能夠引起觀眾們的共鳴和喜愛。
於是,在眾人的推舉下,我肩負起了打響第一炮的重任,成為了第一個登台表演的人。這不僅是對我個人能力的一種認可,更是對我節目的一種肯定。我深知這個機會來之不易,一定要全力以赴,給觀眾們帶來一場難忘的視聽盛宴。
五師哥給我安排的節目是《賣水》裡麵丫環梅英的唱段,“十二個月花名”。這個段唱,我在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唱了一遍,在今天早晨練功的時候又給附近的一些喜歡戲曲的市民們唱了一遍,可以說是已經進行過兩次演練了,身上沒有什麼壓力,所以說也沒有必要再去認真練習了。
五師哥他自己的節目是《法門寺》裡賈桂兒一大段道白,此外還要插科打諢進行串場。因為醜行的唱段不多,但是因為經常要插科打諢,所以他們一般都涉獵很廣,會的玩藝兒要比較多。
滿倉和翠花是兩口子,他們一直是二人轉演員,給他們安排的節目是二人轉《豬八戒拱地》和《小拜年》。
李小芬的歌唱的比較好,她主要是唱歌,今天安排的歌曲是《丟戒指》和《看秧歌》、此外她還擔任著報幕員的工作。
黑子給大家伴奏,他平時話不多,是一個內秀,各種樂器都能吹拉彈唱玩得很好,有些不適宜現場伴奏的節目,就由他來放伴奏帶。
最後的壓軸兒是五師哥和我表演的《小上墳》中的一段兒,這出戲是個喜劇,載歌載舞,風趣幽默,能夠把演出推向高潮。這出戲以前就是我們兩個配戲,他演劉祿景,我演肖素珍,這出戲我們在家鄉演過十幾次了,兩個人配合起來可謂是得心應手,珠聯璧合。
這些節目加起來的時長大概在一個半小時左右,如果再算上一些插科打諢、與觀眾互動的環節,估計整個演出能夠持續兩個多鐘頭。
夜總會通常是在晚上六點開門營業,而我們的演出安排在八點開始。按照這樣的時間安排,預計到十點多一點的時候就可以結束表演了。這樣一來,結束後我們還能有足夠的時間回家,好好睡上一覺,養精蓄銳,迎接新的一天。
我在鄉下唱戲的時候一般是晚上六點開場,前麵是一兩個帽兒戲,後麵是一出大軸兒。我是演大軸兒的。一場戲一般要演上兩個多鐘頭,到了這個鐘點也就該收場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以上這些節目都隻是前半場的節目,耗子拉木楔——大頭兒在後頭呢!原來他們還有個後半場演出呢。
五師哥一臉神秘地對我說:“嘿,你知道嗎?當我們完成前半場的表演後,那些客人們通常會先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後呢,他們會去上個廁所,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接下來,就是跳舞的時間啦!他們會儘情地舞動身體,享受音樂帶來的快樂。當然啦,聊天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他們會相互交流,分享彼此的生活點滴。”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等這些都結束後,客人們會稍作休息,為後半場的活動養精蓄銳。而我們的後半場戲,可是要從午夜十二點之後才正式開始哦!這時候,這些客人們一般都會玩個通宵達旦,不到淩晨三四點鐘是絕對不會罷休的。這就是所謂城市裡有錢有勢的人的‘夜生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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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早上,當練完功後,大嬸突然走過來問我在哪裡演出。我毫不猶豫地回答說在夜總會。然而,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我注意到周圍的人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然後默默地離開了。
我感到有些困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會有這樣的反應。於是,我忙問大嬸,好奇地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嬸看著我,露出擔憂的神情,她輕聲告訴我,夜總會並不是一個適合我這樣的人去觀看演出的地方。
我聽了大嬸的話,心裡更加疑惑了。我一直以來都在努力練習武功,希望能夠有更多的機會展示自己的才華。而夜總會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普通的演出場所而已,我並沒有意識到其中可能存在的問題。
對於我們這個演出團來說,前半場是不掙錢的,隻是給人家夜總會聚攏人氣兒,雖然說夜總會給我們有一點分成,但是很少。要想掙錢全都靠著後半場呢,不但有分成的錢,誰掙的小費歸誰,我們每個人掙錢全靠著這個時間段呢。
午夜的節目正式開始排練了。我是第一次在夜總會演出,也是第一次來到夜總會,怪不得這些場所隻能是有錢、有地位的人才能來消費,一般的工薪階層根本不會來這裡娛樂。
下半場的節目可比前半場的節目那可要花哨得多了,簡直就是叫我難以接受。李小芬的節目依然是唱歌,但是曲目卻和上半場大相徑庭了,有《薔薇薔薇處處開》、《夜上海》和《好花不常開》,這幾支歌我在電視劇裡看上海夜總會裡的歌女唱過,軟綿綿的,嗲聲嗲氣的。演員在台上演唱,台下都是男女緊緊的摟抱著跳舞,我在電視上看到,有的男女都是跳著貼麵舞。這些女孩子有些是客人帶來的,有些是夜總會的坐台女。我在想著,今天晚上,難道也讓我陪這些男人的跳舞.......
五師哥的節目是小曲兒《清水河》,這首歌兒在家鄉的時候我聽人哼哼過,曲調倒是挺好聽的,就是唱詞有點兒不雅,我從來沒有唱過。
滿倉和翠花兒的節目是東北小曲兒《送情郎》,還有《十八摸》。
哎呀,這都是些什麼節目啊?亂七八糟的,都是一些不堪入耳,不堪入目的東西。這些下三濫的東西師父可沒教過我,我也不會,就是會,我也不演!
想我一個二十來歲的正經“大姑娘”,在眾目睽睽之下去發騷犯浪,那還不羞死人啊,也太不要臉了吧?
這時候,我想起來今天早晨那位大嬸兒勸告我的話,自己還是真要多長個心眼兒啊。
五師哥對我說,你不願意演下半場,那就陪著客人跳舞去吧,不然你是掙不上錢的。跳什麼舞啊?是在電視裡看到的那種一男一女摟在一起,跳的那種慢條斯理的舞嗎?五師哥說那叫交誼舞,他說我長得漂亮,身材又好,腰又細,最適合跳舞了。跳跳舞倒是可以,可是從來沒有跳過舞,我也不會呀?
五師哥把李小芬叫了過來:“小芬,三丫頭沒有跳過舞,你教教三丫頭跳舞。特彆是能掙錢的那種舞............”
李小芬聽了後,她就過來拉著我的手做出了很親密的樣子說:“那好說,有這麼一個漂亮的舞伴兒,誰都願意陪她跳。老王,我敢打賭,不信你就看著,今天晚上你這個小師妹一定是這裡的皇後!哎,白妹妹,恐怕你今天掙的小費,你這乳罩裡全都裝不下啦,哈哈哈哈!”
她說完,就拉著我坐在一邊,準備給你教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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