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哥有條不紊地給每個人都分配好了任務之後,他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黑子身上,微笑著對他說道:“黑子啊,辛苦你跑一趟,出去幫大家買些午飯回來吧。”
黑子爽快地答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五師哥看著黑子離去的背影,轉頭對我們說:“大家都先喝口水吧,排練了這麼久,肯定都口渴了。”說著,他拿起水壺,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水。
我們接過水杯,紛紛大口地喝了起來,那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滑下,讓人感到一陣舒爽。
這時,他們三個男人從口袋裡摸出了香煙,點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五師哥見狀,也笑著說:“大家都累了,抽根煙放鬆一下也好。不過彆在房間裡抽,咱們去外麵走廊上吧。”
於是,三個男人紛紛起身,走到走廊上,一邊抽煙,一邊閒聊著,享受著這片刻的閒暇時光。
而我們三個女人則留在房間裡,或坐著休息,或輕聲交談,讓疲憊的身體得到一些緩解。
沒過多久,黑子就風風火火地回來了,手裡提著兩個鼓鼓囊囊的大塑料袋子。我好奇地湊上前去,想看看這中午飯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黑子打開袋子,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每人一份盒飯。這些盒飯雖然簡單,但看上去卻很豐盛,裡麵不僅有菜還有米飯,而且菜裡麵居然還有肉呢!
我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山區農村的生活。在老家,我們整天吃的都是棒子麵窩頭和小米乾飯,偶爾能吃上一頓白麵饅頭就算是改善生活了。相比之下,這盒飯簡直就是美味佳肴啊!
我心中感慨萬分,覺得這盒飯真是太好了。雖然它可能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對於我這樣從山區農村走出來的人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食物了。
我們演出團的成員們,來自不同的地方,但都有著相似的背景和經曆。其中有四個人是來自本市山區的貧困農村,他們的生活條件十分艱苦,家庭經濟狀況也不太好。而另外兩個人則是來自東北的農村,雖然地域有所不同,但同樣麵臨著生活的壓力和困難。
然而,儘管我們的出身並不富裕,但大家都有著樂觀向上的心態。在吃飯的時候,我們都吃得特彆香,因為這些簡單的食物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種滿足。而且,這樣的飲食不僅簡單,還能節省開支,畢竟我們花的都是自己辛苦掙來的錢。
就像那句俗語說的:“豬八戒啃肘子——自吃自”,我們用自己的勞動所得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雖然沒有山珍海味,但每一口都充滿了滿足和幸福。這種自食其力的感覺,讓我們更加珍惜每一頓飯,也讓我們更加明白生活的不易。
吃完飯之後,大家就都躺在舞廳的沙發上休息了。有的和衣而臥,有的就坐在沙發上靠著,大家都閉上了眼睛。趁此機會我可以上衛生間了,這泡尿可把我給憋得夠嗆了。
今天是頭一次到這種場地來排練節目,不知道怎麼的,我好像有一點緊張似的,彆人都睡著了,隻有我還在翻騰,怎麼也睡不著。
我從五歲就跟著師傅練功學戲,六歲就開始登台演出了,到現在已經有十四年的戲劇演員的藝齡了。不僅在本村唱過戲、還在外村演過戲,而且還參加過縣裡的地方戲劇彙演呢,什麼大場麵我沒見過呀?我從來都沒有緊張過啊,今天這是怎麼啦........
其實我並不怕登台演節目,使我心神不寧的是五師哥要我在下半場的時候去陪客人跳舞。聽李小芬說,下半夜在這裡跳舞的沒有幾個是老實人,有一次她的乳房都被人給捏青了。
我的乳房倒是不怕捏,也捏不青,可那是假的啊,讓人一捏就能感覺到,保準露餡兒。對於這種場麵我應該怎麼應付呢?
雖然李小芬給我教了好幾種躲避的方法,誰知道到時候靈不靈呢?嗨!反正也就這樣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實在沒轍了,我就打出大門去。就憑我的功夫,三兩個男的也不是我的對手,大不了我不吃這碗飯了,回老家種地去。家裡的棒子麵窩窩頭、老鹹菜雖然沒有這裡的白麵饅頭好吃,但是我吃著踏實,不用這麼提心吊膽的啊!
由於睡不著,我索性就爬了起來,練習剛才李小芬教給我的舞步。因為沒有人陪伴我,我就隻有一個人跳了。好在是鋪著地毯,我也不會吵醒了他們。
這種交誼舞我隻在電影電視劇裡看到過,在我們家鄉,甚至於縣城裡都沒看見過。跳這種舞都是一男一女一對兒,摟抱在一起。我覺得,這跳舞和演戲是一個理兒,演誰就要像誰,我既然扮演的是女角兒,那就要不但外表像女人,行動作派,甚至於心理都要像女人,隻有這樣才能夠把戲演好。
我儘量回想著自己所看過電視劇裡的跳舞場麵,幻想著有一位紳士型的、帥氣的小夥子在摟著我纖細的腰肢,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而此時此刻的我自然就是一位高貴的公主了。一邊跳,一邊假想著……我堅挺的乳房蹭著了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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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思考著時,就聽見師哥在喊,“大家都起來吧,時候不早啦!”聽到五師哥的喊聲,大家都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師哥看到大家都醒來了,他又說,“小芬、翠花,你們兩個先看看咱們的化妝品還缺什麼少什麼,一會兒上街去買點兒,彆耽誤了明天晚上的演出。黑子,你整理一下你的樂器;滿倉,你檢查一下服裝,看看受潮了沒有;三丫頭,你再練一會兒跳舞,彆儘踩人家的腳。一會兒齊經理就來,我去和他敲定一下咱們的節目單兒。”
在樓梯下麵有一間很小的屋子,五師哥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他們幾個人從裡麵搬出來幾個大紙箱子,這裡就是我們借用的“庫房。”大紙箱子裡有的是服裝,有的是各種化妝品和化妝工具。他們乾他們的話,我繼續練習我的舞蹈。
我一個跳舞總是找不感覺,我對師哥說,“師哥,不是這會兒齊經理還沒來嗎?你陪我跳一會兒好嗎?我心裡總不踏實,生怕我明天晚上跳舞露了菜。”
師哥聽了後說,“好吧,作為你的第一個舞伴兒,我感到非常榮幸。”五師哥一向是偏向我的,他陪我跳了起來。
我與師哥跳了一會,我們兩個人配合的很好,他對我說,“三丫頭,你真的很聰明,這麼快就學會啦,跳得挺不錯的嗎。”
我聽了後心想,小芬姐教我跳舞時,一邊跳一邊還在指導,我又是戲曲演員出身,她一教我就會了。現在是師哥與我跳,他是男舞伴,我跳的是女步,我們配合的很好。雖然他表揚了我,我還是謙虛一點,“師哥,你彆誇我,呦,你看,差一點兒踩著你腳了。”
師哥又說,“三丫頭,你現在的動作太僵硬,跳出來不好看,你要表現出來女性的柔美,這樣才好看呢。咱們現在跳的這種舞叫作‘三步舞的華爾茲’,基本步法是一拍跳一步,每小節三拍跳三步,但也有一小節跳兩步或四步的特定舞步。華爾茲分為快慢兩種,都是以旋轉為主,所以又叫‘圓舞’。華爾茲的速度比較慢,除了用旋轉之外,還演變出來了許多種複雜多姿的舞步,其中有不少舞步在步法上與探戈、狐步舞和快步舞的同名舞步基本相同,隻是節奏和風格不同。這種‘慢三步’是跳舞的基礎,隻要學會了‘慢三步’,那再學探戈、倫巴、狐步什麼的就不難了,你明白了嗎?”
我聽了後心裡麵想著,五師哥外出打工四五年了,沒有想到他不但是演員,還能當領導,還學會了這麼多的項目,我也就誇他一下。“五師哥,你離開咱們村這才四年,你不但領導了一個演出團,你真懂的這麼多,我得好好的向你學習。”
師哥聽了我誇獎他,他又說,“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其實我也就隻會跳這種‘慢三步’,還是小芬教給我的呢。我們要在夜總會裡混,不會跳舞怎麼行?你師哥我長得又這麼帥,每天都有不少的漂亮大姑娘邀請我跳舞呢。”
我一聽他又吹上了,“吹牛!說你胖你就喘上了。”
愛吹牛是五師哥的習慣,原來在家裡的時候,也就隻有我刺的他,他也不惱。因為他一直把我當小妹妹看。
一支曲子還沒跳完,就聽外麵有一陣雜亂聲,轉眼間進來了一群人。我們趕緊停住了舞步。隻見前麵是一個高個子男人,大約有三十多歲,梳著一條不長的馬尾辮,西服筆挺,皮鞋鋥亮。這猜個人可能是齊經理。
在他的後麵是一個矮胖子,大約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但是已經禿頂了,腦瓜頂上已經沒有幾根毛發了。他個子不高,但是很胖,上身的西服一個扣子也沒扣,敞著懷,裡麵穿著一件白襯衫,打著一條紅黑道相間的領帶,下身是一條帶背帶的西褲。兩個大個子戴著墨鏡的男子跟在她的後麵,好像是保鏢,我怎麼看著他們就跟黑社會似的啊?
前麵走的這位齊經理對那個胖子說話時總是點頭哈腰,謙恭有加,就跟一條哈巴狗兒似的。顯然那個胖子是個大人物,或者是他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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