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被這殺豬般的嚎叫驚動,迅速圍攏過來。隻見關押金元寶的那個寒鐵籠子,靠近地麵的兩根足有嬰兒手臂粗的鐵條,赫然呈現一種極其誇張的、如同被巨力擰過的麻花狀!斷口扭曲撕裂,還散發著微弱的、令人極其不舒服的灼熱感和…一股淡淡的、與周圍濃鬱靈獸糞便味格格不入的混亂暴戾氣息!正是張三用留影石“處理”過的林野靈力殘留!
“怎麼回事?!誰乾的?!”守衛隊長臉色鐵青,厲聲喝問,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不…不知道啊隊長大人!”李二狗癱軟在地,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渾身抖得像篩糠,“昨晚…昨晚我還來喂食的時候還好好的!金元寶雖然瘋,可這籠子…這籠子可是寒鐵鑄的啊!就是穿山貘也撞不開啊!怎麼…怎麼一夜之間就…就…”他語無倫次,感覺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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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們強忍著令人作嘔的氣味,開始仔細檢查現場。很快,一個眼尖的守衛就在那扭曲的籠條斷口尖銳處,發現了“關鍵性證據”!
幾根長短不一、質地粗糙、顏色暗紅、像極了某個紅毛礦奴腦袋上特產的毛發!它們極其“巧合”地、頑強地掛在寒鐵斷口的毛刺上,迎風?)招展。
更“絕妙”的是,在籠子下方那攤永遠潮濕、散發著惡臭的地麵上,還散落著一些細小的、散發著微弱混亂氣息的黑色粉末李四刮來的鼠味飼料渣+張三用留影石處理過的“邪氣”殘留混合物),旁邊還有一個邊緣模糊、沾著黑泥特意從礦渣裡踩的)的腳印張三的傑作),形狀大小…嗯,反正守衛們對比了一下,肯定不像他們製式的靴子和李二狗那雙破草鞋。
“這…這是…”守衛隊長蹲下身,強忍著惡心,小心翼翼地用特製的鑷子夾起一根暗紅毛發,又皺著眉感知了一下那混亂的氣息殘留和地上的黑色粉末,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邪氣殘留!還有…這毛發!難道是…”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如同死了親爹又丟了全部家當般悲愴欲絕的嚎叫聲,就從人群外炸雷般響起:
“天殺的邪魔啊!!!喪儘天良啊!!!無法無天啦!!!”隻見礦霸獨眼龍趙奎,在一群心腹嘍囉張三、李四等人赫然在列,演技略顯浮誇)的簇擁下,連滾帶爬、踉踉蹌蹌動作誇張到差點平地摔)地衝了過來,一個滑跪撲到破籠子前,捶胸頓足,那隻獨眼硬是擠出了幾滴渾濁的、疑似眼屎混合物的鱷魚淚。
“管事大人!執法使大人!青天大老爺啊!你們可要為我們靈獸園、為這可憐的鼠大爺做主啊!”趙奎哭嚎著,聲淚俱下地指著那幾根紅毛和混亂氣息殘留,“就是那個邪魔林野!肯定是他!昨天他剛在廢礦區那邊搞出大動靜,邪氣衝天,黑煙滾滾,肯定是突破了築基!定是修煉了什麼需要靈獸精血穩固的歹毒魔功!昨晚趁著月黑風高,守衛鬆懈甩鍋),潛入我們靈獸園,用他那邪門的魔功,活生生擰開了這寒鐵籠子,擄走了我們珍貴的尋金鼠金元寶啊!您看!這就是他留下的鐵證!他的紅毛!還有他那身洗都洗不掉的、獨一無二的邪魔味兒啊!可憐的金元寶,它還是個孩子啊!恐怕…恐怕已經遭了那魔頭的毒手,被吸乾了精血,煉成了魔丹了啊!嗚嗚嗚…我的心好痛啊!我的金元寶啊!”他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涕泗橫流,鼻涕泡都吹得有拳頭大。
張三李四等人也立刻跟上節奏,開啟群嚎模式:“是啊大人!鐵證如山啊!”“那林野就是邪魔轉世!上次血色符文就是他搞的鬼!”“請大人速速捉拿此獠,碎屍萬段!為金元寶報仇!為礦區除害啊!”“還我金元寶!嗚嗚嗚…”一時間,靈獸園內鬼哭狼嚎,好不熱鬨。
王管事和接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執法隊隊長——一位麵容冷峻如同刀劈斧鑿、眼神銳利如鷹隼、身著製式玄黑勁裝、背負一柄古樸長劍的築基中期修士周擎)——正好踏入這片混亂,目睹了這場由趙奎領銜主演的“悲情大戲”。
王管事看著趙奎那誇張到近乎滑稽的表演,再看看那幾樣“證據”,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瞬間切換成震怒無比、義憤填膺的表情:“豈有此理!簡直是無法無天!朗朗礦洞,乾坤昭昭,竟容此等喪心病狂的邪魔肆虐!盜取宗門辛苦培育的珍貴靈獸,修煉傷天害理的魔功,罪大惡極!罄竹難書!周執法使!”他轉向周擎,一臉的大義凜然和痛心疾首,“您都看到了!證據確鑿!這林野就是上次血色符文事件的元凶首惡,如今更是變本加厲,魔焰滔天!此獠不除,礦區永無寧日!礦奴人心惶惶!懇請執法使立刻出手,以雷霆之勢,擒殺此魔頭及其同黨!以正宗門律法!以儆效尤!”他一番話擲地有聲,仿佛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
周擎眉頭緊鎖,如同兩道深刻的溝壑。他無視了哭嚎的趙奎和聒噪的王管事,徑直走到破籠子前。蹲下身,伸出兩根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指尖泛起一絲極其精純鋒銳、帶著冰冷寒意的靈力微光。他如同最精密的儀器,仔細探查了:
扭曲的籠條斷口力量屬性混亂暴烈,殘留的灼熱感和邪異感清晰可辨,確實非同尋常)。
那幾根暗紅毛發入手粗糙,確實是普通礦奴毛發,顏色與報告描述相符)。
地上的黑色粉末和混亂氣息殘留微弱但確實存在,性質駁雜不明,帶著強烈的負麵情緒和破壞欲,令人本能地排斥不適)。
至於那個偽造的腳印,他隻是掃了一眼,並未深究。礦洞裡的腳印太雜亂,價值不大。
證據鏈…從表麵上看,環環相扣。動機修煉魔功需靈獸精血)、能力剛突破築基,有邪氣,能破壞寒鐵籠)、時間昨夜)、地點反骨洞距離靈獸園在礦洞尺度上不算太遠)、物證紅毛、邪氣殘留)…所有矛頭都精準地指向了那個叫林野的礦奴。尤其是有“前科”血色符文)。雖然趙奎的表演浮誇得像街頭賣藝,但作為執法者,周擎更看重看得見、摸得著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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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擎站起身,玄黑色的勁裝無風自動,一股屬於築基中期修士的、沉穩如山嶽又極具壓迫感的強大靈壓自然散發開來,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整個靈獸園,讓哭嚎的趙奎等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瞬間噤聲,臉色發白。他目光如電,冰冷地掃過王管事和趙奎,聲音不高,卻如同金鐵交鳴,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執法隊,隻認證據,不認表演。現有證據指向林野,無論其是否邪魔,盜取宗門靈獸,依律已是重罪。待擒回,自有刑堂依律審判,明正典刑。”
他不再廢話,轉身,對著身後四名同樣氣息沉凝、麵無表情、如同四尊玄鐵雕像的執法隊員兩名築基初期,兩名煉氣圓滿)一揮手,聲音斬釘截鐵,帶著森然寒意:“目標,丙字廢礦區,反骨洞!擒拿林野及其同黨!膽敢反抗…”他眼中寒光一閃,如同出鞘的利劍,“格殺勿論!”
“遵令!”四名執法隊員齊聲應諾,聲音如同悶雷滾過,帶著凜冽的殺伐之氣,瞬間衝散了靈獸園的惡臭!
王管事低下頭,嘴角難以抑製地勾起一絲得逞的陰笑。趙奎也低下頭,那隻獨眼中閃爍著狂喜和殘忍的光芒。
洞內,林野剛勉強把那半截燙手的斷刃用靈泉水所剩無幾)澆涼,正不死心地嘗試用更溫和的方式,像哄祖宗一樣,把一絲絲混沌靈力如同抹果醬般,“糊”在崩口的刀鋒上,試圖讓它變得稍微“鋒利”那麼一丟丟,哪怕隻能用來給吳老瘸刮刮胡子如果老瘸子有胡子的話)。
吳老瘸則像個經驗豐富的老鼴鼠,把耳朵緊緊貼在冰冷的洞壁上,閉著眼睛,全神貫注地傾聽著岩石深處傳來的、常人無法察覺的細微震動。他那“千年老茅坑禁製”雖然防禦力感人,但對地麵震動的感知卻異常靈敏。
突然,吳老瘸猛地睜開眼!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比林野身上那層綠油油的膏藥還要難看十倍!他拄著拐杖的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急促和…一絲絕望:“來了!好快!好強的氣息!至少五個!領頭那個…他奶奶個腿兒的,絕對是築基中期!錯不了!是執法隊的煞星!那種宗門裡培養出來的、冷冰冰的、跟萬年棺材板似的靈力味兒!就是衝著咱們來的!綠皮小子!抄家夥!準備拚命吧!或者…準備躺平!”
小芸嚇得小手一抖,正在石壁上專注刻畫的小石頭“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剛剛在那個蜷縮的小人輪廓林野)旁邊,添上了幾道代表“利劍”的淩厲線條。此刻小臉煞白如雪,純淨的眼眸中滿是恐懼,下意識地像受驚的小兔子般,嗖地一下躲到了林野身後,小手死死抓住了他破爛不堪的衣角,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
林野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大小!丹田內那團灰金色的混沌氣旋仿佛受到了致命威脅的刺激,猛地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以前所未有的瘋狂速度旋轉起來!一股遠比之前更加洶湧澎湃、更加混亂狂暴的力量感瞬間爆炸般充斥四肢百骸!肌肉賁張,骨骼發出輕微的爆鳴!但同時,一股冰冷刺骨、如同九幽寒冰般的殺意和暴戾也如同火山噴發,直衝天靈蓋!他霍然起身,握緊了手中那半截被躁動的混沌靈力包裹、正發出不穩定“嗡嗡”低鳴、仿佛隨時要罷工或者表演原地自爆的斷刃!眼中灰金色的光芒如同沸騰的熔岩地獄,戾氣翻湧如實質的黑色火焰!
“執法隊?哼!來得正好!老子正愁沒地方試試這‘混沌牌’腳氣的終極奧義!看看是他們的棺材板臉皮硬,還是老子的腳氣毒!”
就在這千鈞一發、殺氣幾乎凝成實質、空氣都快要凍結的窒息時刻!
【叮咚!偵測到高威脅執法單位靠近!危險!危險!危險!(`Δ′)ゞ警告!這不是演習!重複!這不是演習!】
一個前所未有的、巨大無比的粉紅色彈窗,帶著閃爍的七彩霓虹燈邊框、自帶《婚禮進行曲》混搭《忐忑》再摻了點《命運交響曲》開頭的詭異變調、以及堪比防空警報的刺耳音效,猛地、粗暴地、全方位無死角地霸占了林野的意識視野!彈窗還在瘋狂震動,抖得林野腦漿子都快勻了!
【緊急避險建議宿主立刻采取以下措施以保障珍貴?)的人身安全:】
【a.高舉雙手,麵帶標準露齒八顆微笑參考空乘服務),高呼:‘誤會!天大的誤會!我對宗門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並聲情並茂、一字不差地背誦《宗門弟子守則》前三章以示赤膽忠心!(成功概率:0.01,附帶效果:可能獲得‘宗門最佳喜劇演員’提名)】
【b.啟動終極奧義:‘躺平任嘲’!原地躺倒,四肢攤開呈‘太’字,高呼:‘我認罪!我懺悔!我是一顆牆頭草!求輕虐!求彆打臉!’(成功概率:1,可能獲得‘人形沙包一日體驗卡’及‘圍觀群眾丟菜葉’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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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嘗試與執法隊隊長進行友好磋商,深情探討‘自首能否享受靈石補貼及五險一金’、‘牢飯是否管飽且不限量’、‘單間是否配備獨立衛浴’等關乎囚徒生活質量的核心議題。(成功概率:低於在礦洞裡一腳踢出極品靈石礦脈)】
【d.係統特彆良心推薦瘋狂閃爍加粗彩虹字體):使用‘混沌靈力·究極腳氣擴散術ax’!最大功率!超負荷運轉!釋放您那驚天地泣鬼神的‘體香’!對敵人進行無差彆、全覆蓋式生化攻擊!迫使其生理性退避三舍!(成功率:薛定諤的貓級未知,副作用:可能永久性喪失嗅覺、味覺、交友權及方圓百裡內所有活物的好感度)】
林野看著這槽點多得能把他埋起來的選項,尤其是那個閃爍著不祥光芒的“究極腳氣擴散術”,氣得眼前發黑,差點把手裡那半截破鐵直接捏成粉末:“我磋商你二大爺的腿兒!係統!都特麼火燒眉毛了!生死關頭!你還擱這兒玩諧音梗呢?!給點陽間有用的建議行不行?!信不信老子先血祭了你?!”
然而,係統的回應尚未加載出來,異變突生!
那道一直如同醜陋蜈蚣般趴在係統界麵邊緣的暗紅色裂紋,在執法隊那如同山嶽般沉重的靈壓逼近和林野暴怒到極致的情緒雙重刺激下,猛地劇烈閃爍、膨脹起來!如同燒紅的烙鐵被澆上了滾油!一股極其隱晦、冰冷刺骨、充滿了純粹毀滅和貪婪吞噬欲望的恐怖波動,順著林野的意識連接,如同決堤的毒液洪流,瞬間注入到那個巨大的、還在播放詭異的粉紅色彈窗之中!
刺啦——!!!
如同最堅韌的絲綢被一隻無形巨爪硬生生從中撕裂!整個係統彈窗被那道驟然爆發的暗紅血紋徹底貫穿、撕裂!
原本無厘頭的選項文字瞬間扭曲、模糊、溶解,被覆蓋上一層蠕動、粘稠、散發著濃鬱血腥味的暗紅色!
新的、如同用凝固的鮮血書寫的文字,帶著令人作嘔的惡意,如同蠕動的蛆蟲般爬滿了彈窗的裂口處:
【建議…血祭…眼前…螻蟻…】指向吳老瘸和小芸)
【釋放…吾…賜汝…力量…】
【吞噬…他們的…靈力…血肉…靈魂…】
【殺!殺!殺!殺光!】
【…滋…更多…力量…給吾…】
一股冰冷、暴虐、充滿了最原始殺戮與吞噬衝動的恐怖意念,順著那撕裂的彈窗,如同淬毒的尖針,狠狠刺入林野的意識核心!比之前任何一次心魔低語都更加直接、更加霸道、更加…赤裸裸的饑餓!如同深淵巨口在他腦中張開!
“呃啊——!”林野如遭雷擊,悶哼一聲,腦袋像是被攻城錘狠狠砸中!眼前瞬間被無邊無際的屍山血海幻象淹沒!握著斷刃的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灰金色的混沌靈力如同失控的野馬,在經脈裡瘋狂衝撞,幾乎要破體而出!係統最後的“建議”,竟然被這詭異的血色裂紋扭曲成了如此喪心病狂的殺戮指令!
轟——!!!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聲冰冷如同九幽寒風、蘊含著不容置疑的絕對威嚴和磅礴靈壓的怒喝,如同九天驚雷般在反骨洞外轟然炸響!聲浪滾滾,震得整個洞穴嗡嗡作響,洞頂碎石如同雨點般簌簌落下!
“林野!你盜取宗門靈獸,修煉魔功,證據確鑿!速速束手就縛!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數道強大無匹、如同實質山嶽般的靈壓,瞬間從洞口方向碾壓而來,如同無形的、冰冷的巨手,將整個反骨洞牢牢攥在手心!空氣仿佛被抽乾,充滿了令人窒息的肅殺與毀滅氣息!洞內那點微弱的、搖曳的火光,在這恐怖的靈壓風暴中,如同風中殘燭,瞬間熄滅!黑暗與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洞內三人!
洞內。
林野雙目赤紅如血一半是沸騰的戾氣,一半是被血色裂紋衝擊的痛苦與狂暴),體內混沌氣旋發出無聲的咆哮,斷刃嗡鳴震顫,灰金光芒吞吐不定!
吳老瘸麵如死灰,眼中閃過一絲狠絕,猛地將嚇得渾身僵硬、小臉慘白的小芸死死拽到身後,用自己佝僂的身軀擋住,另一隻手青筋暴起地緊握拐杖,渾濁的老眼死死盯著洞口!
小芸緊緊閉著眼睛,小小的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純淨的淨心麥微光不受控製地劇烈波動起來,如同即將崩潰的堤壩,散發出一種絕望的純淨光輝。
而被撕裂的係統彈窗上,那暗紅色的【殺!殺!殺!】字跡,如同流淌的、粘稠的鮮血,在絕對的黑暗中,散發出猙獰而妖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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