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丹房瞬間陷入極度的混亂。學徒們抱頭鼠竄,丹藥瓶子打翻一地,珍貴的藥材被踩得稀爛。各種顏色的煙霧從失控的丹爐和炸開的門窗中噴湧而出,與林野製造的“七彩毒焰龍卷”交相輝映,把丹房上空渲染得如同末日降臨。
“誰——?!是哪個天殺的!哪個挨千刀的!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混賬東西乾的?!!”一聲蘊含著滔天怒火、足以震碎玻璃如果丹房有的話)的咆哮,如同九天驚雷般炸響!伴隨著這聲怒吼,一道身影快如閃電般從最核心的煉丹室衝出,所過之處,混亂的人群如同被無形大手分開。
來人正是丹房的主事長老——烈陽子。這位長老此刻的形象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怒發衝冠”:
原本仙風道骨的白須白眉,此刻被熏得黢黑,還打著卷兒,冒著縷縷青煙。
一身象征著身份和潔淨的月白色丹師袍,如今沾滿了五顏六色的藥漬、灰燼和不明粘液,如同剛從垃圾堆裡撈出來的抹布。
一張老臉氣得通紅發紫,眼珠子瞪得如同銅鈴,裡麵燃燒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噴出來。
他手裡還拎著一個扭曲變形、冒著黑煙的丹爐蓋子,顯然是在爆炸發生瞬間用來護臉的。
烈陽子長老的目光如同兩把燒紅的烙鐵,瞬間就鎖定了這場“七彩末日”的源頭——那個灰頭土臉、頭發被燎掉一撮、臉上黑一道白一道還透著點詭異的綠)、正傻愣愣看著自己“傑作”、手裡還下意識抓著那把破傷風之鏟的林野!
“林!野!!!”烈陽子長老的怒吼聲浪幾乎將林野掀飛出去,“又是你!怎麼到哪兒都有你?!藏經閣剛炸完,你又跑來炸我丹房?!執法堂是讓你來掃地的還是讓你來拆家的?!!”
長老氣得渾身哆嗦,指著林野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體內那是個什麼玩意兒?!移動軍火庫嗎?!噴火王八嗎?!饕餮轉世嗎?!我看你就是個行走的‘爆破鬼才’!人形自走‘拆遷辦主任’!”
他越說越氣,猛地一跺腳,地麵都裂開幾道縫隙:“滾!立刻!馬上!給老子滾出丹房!拿著你的‘掃帚’他指著那把玄鐵巨帚)和你那該死的‘常識’!滾得越遠越好!再敢踏進丹房方圓百丈之內,老子打斷你的狗腿,把你塞進爐子裡當柴火燒了!”
話音未落,一道流光裹挾著淩厲的破空聲,精準無比地砸在林野的腦門上!
“哎喲!”林野被砸得眼冒金星,捂著額頭一看,是一枚灰撲撲的玉簡。玉簡正麵用古樸的篆體刻著幾個大字——《基礎毒理常識》。翻開扉頁,一行龍飛鳳舞、力透紙背、飽含血淚控訴的大字映入眼簾:
“珍愛生命,遠離亂吃!——一個被你炸過丹房的可憐長老·烈陽子·泣血手書”
林野:“……”(內心:這扉頁…比玉簡本身值錢多了吧?)
林野抱著腦袋,頂著額頭上新鮮出爐的紅腫大包,手裡緊緊攥著那枚價值連城指扉頁)的《基礎毒理常識》玉簡,如同喪家之犬般逃離了硝煙彌漫毒煙彌漫)、罵聲震天的丹房重地。
身後,烈陽子長老氣急敗壞的咆哮還在回蕩:“…滾!再讓老子看見你,扒了你的皮做丹爐墊子!…”以及學徒們搶救丹藥、撲滅火勢主要是撲滅毒煙)的混亂聲響。
一直跑出丹房區域老遠,確認那五彩斑斕的毒霧和長老殺人的目光都追不上來了,林野才敢停下腳步,靠在一棵葉子都被熏得有點發蔫的老歪脖子樹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呼…呼…活著…真好…”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湧上心頭,隨即又被丹田殘留的怪異感覺和額頭的疼痛衝淡。他掏出那枚玉簡,摩挲著扉頁上那力透紙背的警告,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珍愛生命,遠離亂吃…長老,您說得對…可係統它不當人啊!”
他抬頭望天,陽光刺眼。經曆了藏經閣的“焦炭藝術”和丹房的“七彩爆破”,林野感覺自己身心俱疲,急需一點廉價的慰藉。他順手從旁邊的草叢裡薅了一根還算鮮嫩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裡,百無聊賴地嚼著草根,那點微弱的清甜和青草氣息,勉強壓下了嘴裡殘留的怪味和心中的鬱悶。
“唉,接下來去哪兒呢?執事堂估計暫時不想看見我這張‘災星’臉…”林野耷拉著腦袋,拖著沉重的步伐,漫無目的地沿著一條相對僻靜的青石板小路溜達。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顯得格外蕭索和欠揍)。
就在林野叼著狗尾巴草,一邊神遊天外,一邊琢磨著今晚是啃冷饅頭還是去膳堂碰碰運氣主要怕被認出來趕出去)時,他習慣性地一拐彎…
時間仿佛瞬間凝固。
前方不遠處,一道白衣勝雪、纖塵不染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一株開滿淡紫色小花的靈植旁。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如鬆的輪廓,墨發如瀑,隻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束起,側顏完美得如同玉雕。他周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粘稠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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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彆人,正是林野此刻最不想見到的頭號宿敵——葉辰!
葉辰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緩緩轉過身。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同萬年寒冰雕琢而成。但當他的目光落在林野身上,尤其是林野那身沾滿五顏六色汙漬、頭發焦黑一撮、額頭紅腫、嘴裡還叼著根狗尾巴草的狼狽形象時,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眸子裡,瞬間凝結起足以凍裂金鐵的凜冽殺意!
“鏘——!”
一聲清越刺耳的劍鳴驟然響起!葉辰的手,已然穩穩地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一股無形的、冰冷刺骨的劍氣,如同實質的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籠罩了林野全身,讓他感覺如同赤身裸體墜入了萬丈冰窟,連血液都要凍結了!
周圍的蟲鳴鳥叫瞬間消失,連風聲都停滯了。小路兩旁的花草仿佛都承受不住這股殺氣,微微向內卷曲。
“林…野…”葉辰的聲音不高,卻如同冰錐般狠狠刺入林野的耳膜,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一絲…終於找到你的森然,“傷…好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冰渣。
林野渾身汗毛倒豎,頭皮瞬間發麻!叼著的狗尾巴草“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巨大的危機感如同巨手攥緊了他的心臟!他幾乎是本能地後退了一大步,後背重重撞在路旁粗糙的樹乾上,震得樹葉簌簌落下。
“葉…葉師兄!”林野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的、諂媚?)的笑容,聲音乾澀發顫,帶著明顯的求生欲,“早…早啊!不對…晚…晚上好!真…真巧啊!您…您吃了…吃了沒?今天天氣…哈哈…真不錯!”他語無倫次,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就在林野絞儘腦汁想著如何脫身,是施展“懶驢打滾”跑路,還是高呼“長老救命”時——
【嘀嘀嘀!警告!警告!檢測到超高能宿敵反應!目標鎖定:葉辰!威脅等級:ax!宿主生存概率急速下降中…滋滋…啟動緊急避險程序!】
係統的破收音機音效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刺耳,強行插入林野混亂的意識!
【滋…根據《宿主生存手冊瞎編版)》第250條…滋滋…‘麵對無法戰勝之強敵時,轉移注意力、化解敵意乃上策’…滋滋…特此發布緊急求生任務:欣賞他人優點·宿敵特彆版!】
一個閃爍著刺目血紅色、邊框纏繞著荊棘和鎖鏈圖案、還不斷彈出“危!危!危!”彈幕的任務框,如同死刑判決書般砸在林野眼前:
任務名稱:彩虹屁求生術·宿敵限定
任務內容:用清晰、洪亮、飽含“真情實感”係統強製)的聲音,當眾說出葉辰三個優點!限時:十息係統倒計時開始:十、九、八…)。要求:優點需具體不能是“人好”這種廢話),語氣需“真誠”係統判定)。
任務獎勵:葉辰好感度+0.1虛擬數值,僅係統可見,效果等同於安慰獎)。係統寄語:聊勝於無,重在參與,活著就好!
任務懲罰:強製向葉辰行九十度深鞠躬禮,同時係統將控製宿主的【嘲諷喇叭】自動升級為全功率擴音模式)高呼三聲“師兄威武!師兄霸氣!師兄帥炸天!破音版)”。係統寄語:社死還是真死?這是一個問題!祝您…表演愉快?
“欣…欣賞?!優點?!還大聲?!還三個?!還要具體?!”林野看著那血紅的倒計時如同死神的喪鐘般跳動,再感受到葉辰那幾乎要將他淩遲的冰冷目光和節節攀升的劍氣,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厥過去,“係統!我日你仙人板板!你這是避險嗎?!你這是嫌我死得不夠快不夠慘不夠丟人吧?!你這是要把我釘在天衍宗恥辱柱上鞭屍一萬年啊!!”
“七…六…五…”冰冷的倒計時如同催命符,每跳動一下,林野的心臟就跟著抽搐一下。葉辰的耐心顯然也到了極限,按在劍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緊,劍鞘中傳來低沉的嗡鳴,冰冷的劍氣已經如同實質的針尖,刺痛了林野的皮膚!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真切!
社死的恐懼從未如此巨大!
在這雙重的、令人窒息的壓迫下,林野的大腦cpu徹底過載,一片空白!什麼優點?葉辰在他眼裡除了臉能看但更想打爛)、修為高更想他跌境)、衣服白更想潑墨汁)之外,簡直就是“完美”的討厭鬼集合體!
“四…三…”倒計時無情推進。林野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額頭上冷汗混合著之前的黑灰流下來,在他臉上衝出幾道滑稽的溝壑。他感覺自己的膀胱都在報警!
就在倒計時跳到“二”,葉辰的劍即將出鞘的千鈞一發之際!
林野的求生本能以及作死天賦)在絕境中爆發了!他猛地想起自己懷裡還揣著那個神奇的【嘲諷喇叭】!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尬就尬吧!總比被砍死強!”抱著破罐子破摔、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壯心態,林野用儘全身力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掏出那個造型奇特的喇叭,用喇叭口死死對準了前方殺氣騰騰的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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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實在沒勇氣看葉辰的表情),用儘畢生的肺活量,將所有的尷尬、恐懼、絕望和一絲破釜沉舟的“豁出去”,全部灌注到喉嚨裡,對著喇叭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足以震落方圓十丈內所有樹葉的尬誇三連擊:
“葉師兄——!!!”
這一嗓子,石破天驚!不僅把倒計時吼停了,把葉辰即將出鞘的劍氣吼得頓住了,更把不遠處幾個探頭探腦、被丹房爆炸吸引過來看熱鬨的外門弟子吼得差點從藏身的樹叢裡滾出來!
“你…你頭發很黑!”林野的聲音因為過度用力而尖銳變調,通過喇叭放大,響徹雲霄,“像…像那萬年寒潭底下的極品烏木!黑得發亮!黑得純粹!黑得讓…讓黑夜都自慚形穢!”)
“你…你劍很亮!”第二句緊隨其後,林野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亮得…亮得如同九天銀河落凡塵!亮得能…能當鏡子使!照得見…照得見老子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帥絕人寰的臉!”
“你…你衣服沒破洞!”最後一句,林野幾乎是吼出了靈魂,“比…比老子這件剛從垃圾堆…呸!剛從丹房‘戰場’下來的戰袍…強了十萬八千倍!這料子!這做工!這…這一塵不染的白!簡直…簡直是行走的洗衣粉廣告牌!楷模!我輩楷模啊師兄!”內心:裝逼犯!白衣癖!有本事去掏糞坑還這麼白!)
聲音洪亮,餘音嫋嫋,回蕩在寂靜的小路上空,傳出去老遠老遠。
時間,真的凝固了。
風,停了。
蟲,啞了。
那幾個看熱鬨的弟子,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嘴巴張得能塞進鵝蛋,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臉上混合著極度的震驚、茫然、以及拚命壓抑卻即將失控的狂笑表情,憋得渾身發抖,臉色通紅。
葉辰,這位以冷峻孤高著稱的外門天驕,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尊完美的冰雕。他按在劍柄上的手,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咯咯”的輕響,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如同虯龍般根根暴起!他那張萬年冰山臉上,表情經曆了從極致的冰冷、到瞬間的錯愕茫然、再到被巨大的荒謬感和前所未有的羞辱感點燃的滔天羞怒!白玉般的臉頰上,第一次不受控製地泛起了兩抹極其不自然的、如同晚霞般的紅暈!不是害羞,是憤怒到了極致!他周身原本冰冷的劍氣,此刻如同沸騰的開水般劇烈波動、翻滾,發出“嗡嗡”的低鳴,將腳下的石板都震出了細密的裂紋!
空氣死寂得可怕,仿佛能聽到落葉砸在地上的聲音。
【嘀!任務…滋滋…‘彩虹屁求生術’…判定完成!完成度:e尬穿地心級))獎勵發放:葉辰好感度+0.1當前好感度:9999.9→9999.8)】
係統那毫無感情、甚至帶著點戲謔的提示音,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野聽到“判定完成”,緊繃的神經如同斷掉的琴弦,“啪”地一鬆,整個人差點虛脫癱倒在地。他長舒一口氣,剛想擦擦冷汗,順便把那個該死的喇叭收起來——
異變陡生!
【懲罰執行!強製鞠躬·喇叭擴音套餐啟動!】係統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臥槽!還來?!”林野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了!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強行按住!
在周圍所有圍觀弟子數量不知不覺又多了幾個)以及葉辰那幾乎要噴出火的目光注視下,林野的身體如同生鏽的機器,極其僵硬地、卻又無比標準地彎了下去,行了一個教科書級彆的、腰背與地麵平行、角度精準無比的九十度深鞠躬!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那個【嘲諷喇叭】如同被注入了靈魂,猛地掙脫他的手,懸浮在半空,喇叭口爆發出比之前更加刺目的光芒,功率全開!
一個洪亮無比、帶著奇異混響、甚至有點破鑼嗓子味道的、完全由喇叭自身發出的聲音,以炸裂級的音量,響徹雲霄,驚飛了方圓百丈內所有的鳥雀:
“師——兄——威——武——!!!”(聲音洪亮,帶著回音)
“師——兄——霸——氣——!!!”(破鑼嗓子效果拉滿)
“師——兄——帥——炸——天——!!!”(最後一聲直接破音,如同公鴨被掐住了脖子,尖銳刺耳,餘音帶著詭異的顫音,嫋嫋不絕…)
這三聲“讚美”,如同三道九天落下的神雷,精準無比地劈在了葉辰的腦門上!也劈在了所有圍觀群眾的心坎上!
“噗嗤!”
“哈哈哈哈臥槽!!”
“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疼!哈哈哈!”
“媽呀!這…這什麼操作?!鞠躬+喇叭喊666?!”
“錄下來!快用留影石錄下來!千古奇觀啊!”
短暫的死寂後,圍觀人群中爆發出驚天動地、山崩海嘯般的哄笑聲!有人笑得滿地打滾,有人笑得直捶樹乾,有人笑得眼淚鼻涕齊流,還有人因為憋笑太狠直接岔了氣,捂著肚子哎喲哎喲地叫喚。場麵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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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一聲足以撕裂耳膜的、飽含無儘羞憤與狂暴殺意的劍鳴,如同九天龍吟般炸響!葉辰周身沸騰的劍氣再也無法抑製,轟然爆發!
刺目的白光瞬間充斥視野!淩厲無匹的劍氣如同失控的狂龍,以葉辰為中心,呈扇形瘋狂掃出!
轟!哢嚓嚓——!
旁邊一片精心培育、開滿了珍稀靈植的“百豔圃”首當其衝!嬌豔的花朵、翠綠的枝葉、虯結的藤蔓…在這狂暴的劍氣風暴麵前,如同紙糊般脆弱!瞬間被絞碎、湮滅、化為齏粉!連帶著圃中點綴的幾塊景觀奇石,也被削去了棱角,留下光滑如鏡的切麵!泥土翻飛,一片狼藉!
煙塵彌漫中,葉辰的身影劇烈地顫抖著,那身纖塵不染的白衣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他猛地抬頭,那雙赤紅如血、燃燒著滔天怒火和刻骨殺意的眸子,死死地釘在剛剛直起身、一臉懵逼加無辜?)的林野身上!
“林!野!”葉辰的聲音已經不再冰冷,而是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咆哮,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恨意,“我!必!殺!你!!!”
話音未落,葉辰猛地一跺腳,整個人化作一道撕裂長空的刺目劍光,帶著幾乎凝成實質、讓空氣都為之扭曲的恐怖殺氣,瞬間消失在天際!隻留下那聲如同誓言般的怒吼,還在空氣中嗡嗡回蕩,以及滿地狼藉的花圃和一群笑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圍觀群眾。
林野保持著鞠躬後直起身的姿勢,手裡還拿著那個偃旗息鼓的喇叭,呆呆地看著葉辰消失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花圃和周圍笑瘋了的同門,感覺一陣冷風吹過,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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