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砸落的地方，與其說是樹洞，不如說是某個腐爛巨獸腸道末端的遺骸。這株不知名的妖域古樹早已死去不知多少歲月，龐大的根係在潮濕的沼澤邊緣拱起，形成了一個勉強能容納兩三人的、散發著濃烈“死亡發酵雞尾酒”氣味的空間。洞壁是腐朽、濕滑、布滿粘稠菌斑的深褐色木質，輕輕一碰就簌簌掉落散發著黴味的碎屑。僅有的光線來自頭頂幾道歪歪扭扭的裂縫，像垂死巨獸的指縫，吝嗇地漏下渾濁的、帶著墨綠色澤的微光，勉強照亮了洞內飛舞的、如同微型轟炸機般嗡嗡作響的嗜血蚊蚋和盤旋的腐蠅。空氣粘稠得如同劣質糖漿，混合著沼澤底泥的腥臊、植物腐敗的酸臭、以及某種小型齧齒類動物屍骸加速分解的甜膩惡臭，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腐敗的淤泥。地麵更是災難，一層厚厚的、仿佛活物般微微起伏的、黑綠色粘稠苔蘚覆蓋著，踩上去發出“噗嘰”的惡心聲響，滲出更多帶著氣泡的、顏色可疑的汁液。
林野，嘯月妖域當前身價最高妖王精血懸賞）、名聲最“響亮”字麵意思）的通緝犯，就癱在這片汙穢的中心。他像一坨被丟棄在垃圾堆裡的、過度發酵的七彩史萊姆。身體依舊呈現一種詭異的膨脹感，皮膚不再是正常膚色，而是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果凍般的質感，底下各種駁雜的能量光芒——暗金的妖力殘餘、碧綠的蛇毒、銀白的紫電碎片、係統宕機殘留的淡藍亂碼光暈、甚至還有一絲絲來自那條傳奇紅褲衩的執念紅光——如同被困在霓虹燈管裡的暴躁泥鰍群，毫無規律地亂竄、衝突、閃爍。光芒的強度和顏色變化毫無征兆，時而亮如白晝映得洞壁五彩斑斕，時而黯淡如風中殘燭隻餘內臟蠕動的詭異輪廓。他每一次微弱的呼吸，身體就像灌滿水的劣質氣球一樣微微起伏，按下去就是一個深坑，然後極其緩慢地、帶著令人牙酸的“啵唧”聲回彈。
林野意識在劇痛、虛脫和荒誕的飽脹感中沉浮。內視丹田？那簡直是開在十八層地獄的自助能量亂燉火鍋店！原本還算有點太極意蘊的黑白混沌金丹，此刻像個被熊孩子塞滿了各種危險化學品和過期食品、然後強行開足馬力旋轉的破舊洗衣機。丹體本身變得異常“柔軟”，甚至有點“粘稠”，隨著它艱難而滯澀的旋轉像喝醉的胖子在跳慢三），表麵被各種強行塞進去的“補丁”撐得凹凸不平：一塊是妖王暗金妖力凝結的、帶著煌煌威壓的硬痂；一塊是碧磷蛇毒形成的、不斷蠕動滲出毒液的墨綠膿包；幾道是紫電妖將殘留的、劈啪作響的銀白電弧疤痕；還有一些是係統崩潰時濺射的、如同藍色油汙般粘附其上的亂碼碎片；最紮眼的是丹田角落，一小團微弱但極其頑強的紅光，執著地勾勒出一條迷你三角褲的形狀，仿佛在無聲呐喊“褲衩永不為奴”！林野嘗試運轉他那半吊子的“混沌叛逆道”心法，試圖梳理這鍋沸騰的毒粥。結果心法剛觸及，就像往滾油鍋裡滴了滴水——“滋啦！”一聲，暗金妖力化作一頭桀驁的狼形虛影，狠狠撞向碧綠毒霧形成的盤蛇；紫電碎片趁機炸開，無差彆攻擊；係統亂碼藍光像彈幕一樣飄過；紅褲衩光芒倔強地閃爍……丹田內瞬間上演全武行！“噗——！”林野猛地噴出一大口淤血，這血顏色極其詭異，七彩流轉，落地後發出“滋滋滋”的恐怖腐蝕聲，竟在粘稠的苔蘚地上燒出一個冒著青煙的小坑。更離譜的是，那灘七彩淤血短暫地凝聚成一個拇指大小、五官模糊但姿態極其囂張的小人，對著林野的方向比了個清晰無比的中指，才“啵”的一聲潰散成惡臭的煙氣。
腦海中，那片深藍死機屏幕在經過“屎遁炮”的劇烈衝擊和妖力洗禮後，似乎…變異了？亂碼減少了，但整個界麵變得像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迪斯科舞廳！背景是瘋狂閃爍、毫無規律的粉紅、亮藍、熒光綠、土豪金，字體是扭曲的彩虹色，邊框帶著誇張的閃爍星芒。一個巨大的、極其刺眼的粉紅色窗口強行彈出，霸占了“視野”中央：
【正能量值係統v0.1(beta)初始化完成！滋~~~】
【檢測宿主當前狀態：】
【生理活性：低疑似果凍化）】
【精神活性：極不穩定負麵情緒爆表）】
【能量駁雜度：99.999(恭喜打破本宇宙記錄！)】
【混沌指數：∞(超出測量範圍，係統表示很方)】
【綜合評定：急需正能量灌溉！】
【任務發布：正能量任務1發現美！】
【任務內容：用真摯的語言不少於10字）讚美你當前所處的妖域環境！】
【任務獎勵：正能量值+1！】洗禮10秒！】
在視野的右下角，一個同樣粉紅刺眼、不斷跳動愛心圖案的進度條亮起：【正能量值：0100】。更詭異的是，代表係統的q版蘿莉形象也“更新”了：原本的護士服變成了熒光綠的肥大嘻哈t恤和破洞牛仔褲，頭上頂著個爆炸頭假發還冒著藍色電火花），臉上架著一副遮住半張臉的巨大墨鏡，脖子上掛著一條金光閃閃的虛擬）大粗鏈子，表情卻依舊是一副程序化的呆滯，手裡拿著的也不是針筒，而是一個…閃著七彩跑馬燈的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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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的聲音不再僅僅是毀滅的誘惑，而是帶上了一種飽餐後的慵懶和更深沉的貪婪，像毒蛇在耳邊吐著冰冷的信子：“桀桀桀…小林子，感覺如何？那妖王老兒的‘點心’，滋味夠勁道吧？撐著了？彆擔心，這隻是開胃小菜…那滴妖王精血，才是真正的大餐！想想看，把它也‘吞’進來…那無上的力量…那純粹的毀滅甘美…”趁著林野內息混亂、精神萎靡的空隙，心魔的力量悄然滲透，在他意識深處烙下了幾個殘缺不全、散發著蠻荒暴戾氣息的暗紅色妖紋。這些妖紋極其粗糙霸道，描繪著巨口吞噬星辰、利爪撕裂大地的模糊景象，核心思想就一個字：吞！簡單、粗暴、不講道理地吞！林野感覺自己的“混沌叛逆道”心法底層邏輯都被汙染了，運轉時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這種蠻橫的“吃乾抹淨”意味。
林野像條擱淺的、發光的鹹魚，癱在爛泥苔蘚裡，努力對抗著體內翻江倒海的“能量八寶粥”和腦殼裡那個閃瞎眼的迪斯科係統界麵。
“讚美…妖域環境？”林野看著視野裡那個粉紅刺眼的任務框，又抬眼環顧這個比垃圾場下水道還惡心的樹洞：飛舞的蚊蠅其中一隻囂張地停在他鼻尖）、滑膩長著黴菌的洞壁一塊濕漉漉的菌斑“啪嗒”滴落在他q彈的額頭上）、腳下噗嘰作響的腐爛苔蘚正試圖把他的腳踝溫柔地包裹進去）、空氣中那濃鬱得化不開的複合型惡臭葬魂淵的陰冷、沼澤的腐腥、還有他自己身上散發的、類似放餿了的能量棒混合著劣質橡膠的味道）……
他嘴角劇烈抽搐，感覺這任務比讓他再硬接一次妖王巴掌還難。
“係統…你…你確定這玩意兒叫‘正能量’？不是‘正神經’？”林野虛弱地吐槽。
係統界麵：【檢測到宿主質疑係統核心功能！警告一次！請儘快完成任務，用愛發電！滋~~~】
林野深吸一口氣然後被臭得差點背過氣去），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儘全身力氣，用一種仿佛在念悼詞的悲壯語調，對著空氣主要是對著洞頂裂縫透下的、那束渾濁的綠光）說道：“啊…妖域…真是…山清水秀…呃…”剛吐出“山清水秀”四個字，一股強烈的違心感讓他胃裡翻騰。
轟隆！哢嚓！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讚美”，樹洞外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緊接著是樹木斷裂的刺耳聲音。顯然，某個倒黴的妖衛或者妖獸踩塌了沼澤邊緣的朽木，伴隨著一陣驚慌的吼叫和落水聲。同時，一隻不知是瞎了眼還是被林野身上的光吸引的、肥碩無比的沼澤禿鷲，精準地從裂縫飛過，“噗嗤”一坨灰白色的、熱氣騰騰的排泄物，如同精確製導炸彈般，穿過裂縫，啪嘰！正中林野因為說話而微微仰起的、閃爍著七彩光芒的腦門中央！
林野：“……”溫熱的、帶著強烈禽類腥臊味的糊狀物，順著他q彈的額頭緩緩流下，一部分流進他因為驚愕而張開的嘴裡…
“嘔——！！！”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暴擊！林野瞬間吐了，這次吐出的不再是七彩淤血，而是純粹的、酸臭的胃液混合物，澆在腳下的苔蘚上，又是一陣“滋滋”腐蝕聲。
係統界麵：【檢測到違心言論！檢測到宿主遭遇‘天降祥瑞’！正能量值獲取失敗！懲罰執行：強製正能量洗禮——開始！】
林野腦海中，那震耳欲聾、足以讓耳膜穿孔的死亡重金屬搖滾版《感恩的心》瞬間炸響！鼓點密集如暴雨，電吉他失真音效尖銳得能切割靈魂，主唱用撕裂般的黑嗓咆哮著“感恩的心~感謝有你~~~”！這狂暴的音浪直接衝擊著他本就脆弱的精神和混亂的丹田！
“嗷——！！”林野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被音樂蓋過），身體像通了高壓電一樣劇烈抽搐！丹田裡那鍋亂燉瞬間沸騰到頂點！暗金狼影瘋狂撕咬，碧綠毒蛇噴射毒液，紫電瘋狂炸裂，亂碼藍光像失控的彈幕機，紅褲衩光芒倔強閃爍！他體表的光芒瞬間亮度暴漲十倍，七彩光芒瘋狂亂閃，將整個惡臭樹洞映照得如同群魔亂舞的夜總會！
“關掉！快給老子關掉！！破係統！我感恩你大爺！！”林野抱著腦袋粘了一手禿鷲排泄物），在粘稠的地上痛苦翻滾，像個被丟進滾油鍋的七彩麻薯。
【懲罰倒計時：9…8…7…】係統冰冷的倒計時伴隨著狂暴的。
就在林野感覺自己靈魂都要被這“感恩”的重金屬轟出竅時，係統界麵下方，那個幾乎看不見的灰色小條【暗麵吸收器】，突然亮了一下。林野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對係統的滔天憤怒、對妖域的極度厭惡、對自身處境的無比絕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抽走了一絲！這一絲純粹的負麵情緒，如同一條細小的毒蛇，精準地鑽入了他丹田內那顆混亂金丹的核心——那點散發著毀滅氣息的暗紅裂紋之中。暗紅裂紋微微一亮，似乎…“吃”得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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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然而止。
世界暫時）清淨了。林野像條被抽了骨頭的鼻涕蟲，癱在混合著自己嘔吐物、禿鷲排泄物和腐臭苔蘚的泥濘裡，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光芒明滅不定，如同快要報廢的燈管。他眼神空洞地望著洞頂，喃喃道：“正能量…嗬嗬…正…能量…係統，你乾脆改名叫‘負能量榨汁機’得了…”
係統界麵：【檢測到宿主強烈負麵情緒波動！‘暗麵吸收器’效率提升！滋~！當前暗麵能量儲備：0.001】q版嘻哈蘿莉在屏幕上比了個“耶”的手勢，墨鏡下的眼神似乎閃過一絲狡黠。的致命洗禮和“暗麵吸收器”的首次“開張”，林野體內狂暴的能量亂流似乎…稍微“平靜”了一點？不，準確說是從“沸騰的岩漿”變成了“高壓鍋裡的燉肉”——危險被暫時壓抑，但隨時可能炸鍋。那顆混沌金丹似乎初步“消化”掉了一點點最狂暴的衝突能量，體積確實膨脹了一圈，顏色更加深邃莫測，核心的暗紅裂紋如同沉睡巨獸的獨眼，偶爾閃過一絲令人心悸的紅芒。它旋轉的速度更慢了，帶著一種沉甸甸的、飽食後的慵懶感。
然而，“消化”帶來的不是清爽，而是一種詭異的…“反芻”現象！
林野突然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酸腐氣從丹田直衝咽喉！
“呃…嘔哇——！”這一次，吐出來的東西更加詭異！不再是淤血或胃液，而是一小團粘稠的、散發著微弱七彩光芒的、半固體半液體的膠狀物！這東西落在腐殖苔蘚上，非但沒有被腐蝕，反而發出輕微的“滋滋”聲，周圍一小圈苔蘚瞬間枯萎變黑，它自身卻像一顆微型的、邪惡的霓虹燈珠，持續散發著柔和的、但令人不安的七彩光暈。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高度濃縮的妖力、混沌氣、毒素以及…某種難以名狀的“消化殘留物”的奇異氣味彌漫開來，雖然依舊難聞，卻奇異地壓過了洞內原本的惡臭。
林野看著這團自己“反芻”出來的、仿佛具有生命力的發光嘔吐物，表情扭曲：“我…我這是成…造糞發光）機器了？還是生產毒氣彈的？”
係統界麵突然瘋狂閃爍粉紅光：【警告！高能特殊物質外泄！】
【物質分析：富含精煉混沌能、妖王妖力殘渣去火版）、複合生物毒素精華、精神汙染殘留…】
【營養價值：？？？係統無法評估）】
【潛在用途：劇毒？燃料？肥料？新型化妝品添加劑？】
【建議：立即回收！具有極高研究價值及潛在…滋…商業價值？】
配圖：q版嘻哈蘿莉小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巨大的、閃爍著“biohazard”標誌的虛擬玻璃罐和一把長柄勺子，對著地上那團發光嘔吐物，小臉上充滿了科學狂人般的興奮，墨鏡都滑到了鼻尖。
“滾！要收你自己收！老子寧可再被妖王拍一次也不想碰這玩意兒！”林野嫌惡地彆開臉。
就在這時——樹洞外，沼澤邊緣的腐葉層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沙沙”聲，伴隨著一個刻意壓低的、帶著興奮和小心翼翼的年輕聲音，由遠及近：
“奇怪…明明就在這附近…師父那獨特的‘味兒’…隔著三裡地都能聞見！比俺爹珍藏的千年臭豆腐還霸道！混合著妖王爺爺大餐的香氣…還有一股…嗯？一股新出爐的、熱乎乎的…混沌能量小點心的味道？”
聲音越來越近，停在樹洞口那叢垂掛的、沾滿泥漿的藤蔓前。一隻覆蓋著灰色絨毛、指甲縫裡全是泥的小爪子，小心翼翼地扒開了藤蔓。
一張頂著焦黑卷毛明顯是模仿林野被削掉的那塊發型，但技術拙劣，更像被雷劈過的鳥窩）、沾著幾片爛樹葉的狼族少年臉龐探了進來，碧綠的狼眼裡閃爍著發現寶藏的光芒：
“師父！我就知道你沒死！你太帥啦！生吞妖王爺爺的神通！屁遁千裡！還留‘翔’明誌！現在整個嘯月宮都傳瘋了！都說你是‘混沌拆遷辦·自走人形炮·腚罡氣宗師·翔誌士’！連宮門口賣烤地薯的老瘸腿黃鼠狼精都在唱你的‘屁遁讚歌’！快教教我！那招‘吞天噬地’還有那招‘混沌彩虹…呃…”
嘯月世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碧綠的狼眼瞪得溜圓，嘴巴張成一個誇張的“o”型，足以塞進一個鴕鳥蛋。他看到了什麼？
洞內汙穢不堪，惡臭撲鼻雖然被那團發光嘔吐物的氣味中和了一部分，但依舊感人）。而在這片汙穢的中心，癱著一個…人形發光大果凍？皮膚是詭異的半透明q彈質感，底下七彩、暗金、銀白、碧綠、淡藍的光芒毫無規律地亂竄，把那張生無可戀、糊著不明灰白色物體禿鷲排泄物）和泥漿的臉映照得如同鬼魅。更驚悚的是，就在那“果凍人”腳邊不遠處，還有一團散發著誘人？）七彩微光的、熱乎乎的、粘稠的…不明物體？
“師…師父？”嘯月世子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他小心翼翼地、像踩地雷一樣邁進樹洞，避開那滑膩的地麵，湊近了點，“你…你這是…在修煉什麼驚天動地的新神通？把自己…煉成…人形大布丁了？還是…新品種的發光史萊姆王？”他好奇地伸出手指，想戳戳林野那看起來q彈無比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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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個屁！”林野悲憤欲絕，聲音因為身體果凍化而帶著一種奇異的、嗡嗡的回音效果，聽著更滑稽了，“為師…快被自己煉的這破丹…還有腦子裡那個抽風的神經病係統…給玩死了！離我遠點！當心爆炸！”他努力想做出一個凶惡的表情，但果凍化的臉部肌肉不太聽使喚，效果看起來更像一個委屈的、快要融化的糯米糍。
“爆炸？”嘯月世子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狼族的冒險作死）精神熊熊燃燒。他非但沒退，反而更湊近了林野，鼻子像雷達一樣抽動著，精準地鎖定了林野腳邊那團散發著奇異“香氣”的七彩發光嘔吐物。“師父，這是你新煉的…丹藥？聞起來…好特彆啊！有種…霸道！有種…混沌！有種…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口的衝動！”他那雙碧綠的狼眼死死盯著那團東西，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口水差點流出來。妖族的本能告訴他，這玩意兒雖然看著惡心，但蘊含著極其精純、極其霸道、對他大補的能量！比什麼妖丹、靈草都帶勁！
“彆！千萬彆碰那玩意兒！那是…那是為師排出來的…毒！劇毒！”林野嚇得魂飛魄散，那玩意兒他自己看著都膈應，天知道世子吃了會變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