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伸手觸碰,鼻孔“嗤”地噴出兩道血線,整個人踉蹌後退,差點栽進草堆。
“彆碰!”墨鴉疾步上前,展開缺陷陣圖,試圖解析禁製。
陣圖剛亮,忽地反噬,投影出一幕幻象——三百具屍體浸泡在猩紅血池中,池心矗立一尊血衣尊者雕像,緩緩睜開眼,目光直直盯來。
墨鴉悶哼一聲,陣圖碎成三片。
“神識禁製太強。”他揉了揉太陽穴,“直接看,腦子會炸。”
“那就彆用腦子。”方浩掏出青銅鼎,“用火。”
他將玉簡扔進鼎中,取出一塊黑乎乎的鐵片——龍魂隕鐵,簽到所得,平日當鍋蓋壓泡菜用。
鐵片一落鼎,三昧真火自燃,青焰騰起,玉簡在火中扭曲,禁製符文如活蟲般蠕動,最終竟緩緩變形,拚成一幅圖——血衣尊者泡在浴桶裡,頭上頂著小黃鴨,旁邊標注“沐浴流程:搓背三遍,換水,冥想,再搓背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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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沉默兩秒,“這禁製,還挺有生活氣息。”
火勢再旺,玉簡邊緣開始焦化,殘缺文字浮現:
“……無垢道體之源,首取方浩三月積垢……血祭啟陣,倒懸天河……三百具肉身齊備,血河成,尊者可踏第九重天……”
方浩讀完,摸了摸胳膊:“我上個月確實沒洗澡,但你說這是功法核心材料?那我豈不是行走的仙丹原料?”
楚輕狂臉色發青:“所以尊者追你五十年,不是因為你搶他女人,是因為……你臟?”
“準確說,是‘汙垢氣息能遮蔽血氣’。”方浩糾正,“他覺得我三個月不洗澡,是修成了無垢道體的至高境界。”
黑焱舔了舔爪子上的貓薄荷碎屑,忽然低語:“這窮奇,中的是‘心魔蠱’。”
“啥?”方浩扭頭。
“和我家祖上被《上古廚經》反噬一個味兒。”黑焱眯眼,“蠱蟲以欲望為食,誘人執念越深,心魔越強。這崽子被灌了‘吞噬強者’的念頭,才引動窮奇血脈暴走。”
“所以是有人故意操控?”墨鴉問。
“不然呢?”黑焱冷笑,“一隻三歲幼崽,能自己畫陣法、藏玉簡?幕後那位,怕是連‘用屎破陣’這種騷操作都想到了。”
方浩盯著玉簡殘文,忽然笑了:“好家夥,尊者把我列成血池首祭,還標注‘優先采集’。”
陸小舟抹了把鼻血,弱弱舉手:“那個……我能不能問一句,三月積垢……具體要多少?”
“不知道。”方浩把玉簡從火裡夾出來,“但我覺得吧,他要是真想要,我現場搓一個給他寄過去,附贈龍息辣椒味,讓他泡澡都打噴嚏。”
楚輕狂扶額:“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很正經。”方浩收起鼎,“這玉簡是鐵證,血池計劃是真的,尊者目標是我,而且快動手了。”
他抬頭看向穀外,血月高懸,銀光如霜。
“但他不知道。”他咧嘴一笑,“我不僅有垢,還有貓薄荷。”
黑焱跳上他肩頭,尾巴一甩:“下次見麵,建議你帶整包的。這玩意兒,比往生香還好使。”
方浩點頭,剛要邁步,忽然停下。
青銅鼎又震了一下。
比剛才更重,像是內部有什麼東西,正一下一下,輕輕敲擊內壁。
他低頭,指尖撫過鼎身雷紋。
那紋路,竟在月光下微微發亮,與月光盒的銀光,隱隱共鳴。
“……”方浩眯眼,“你倆,認識?”
黑焱耳朵一抖,瞥了眼月光盒:“我說它像你家祖傳夜壺,你信嗎?”
方浩沒理它,把月光盒塞回懷裡,盒蓋合上的瞬間,最後一隻朝拜的夜梟撲騰了兩下翅膀,腦袋一歪,睡著了。
“走。”方浩轉身,“回宗門。”
楚輕狂快步跟上:“回去乾嘛?”
“洗澡。”方浩語氣平靜。
眾人一愣。
“不是。”他補充,“是準備反殺。”
話音未落,肩頭的黑焱忽然豎起尾巴,低喝:“等等!”
方浩回頭。
幼崽還坐在原地,爪子摳著地麵,眼神呆滯,嘴裡喃喃:“食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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