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的袖口在龍珠星圖的映照下泛起一層微光,像是有人往他袖子裡塞了半塊會發光的鹹魚乾。他沒急著掏,反而把龍珠往黑焱鼻子底下晃了晃:“聞到了嗎?這味兒熟不熟?”
黑焱打了個噴嚏,尾巴一甩差點抽中楚輕狂剛理順的頭發:“你當我是狗鼻子?再說了,我隻認貓薄荷,不認祖宗牌位。”
“彆貧。”方浩抖了抖袖子,一道鏽跡斑斑的殘片滑落掌心,表麵“滅”字隻剩半撇,邊緣參差如被老鼠啃過。
楚輕狂湊近一瞧,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這玩意兒看著像廟裡燒完的香灰牌,怎麼還自帶夜光功能?”
“不是夜光。”方浩將殘片擱在青銅鼎口,鼎身嗡鳴一聲,殘片與龍珠同時震顫,星圖中一顆暗星驟然亮起,“是共鳴。它埋過龍脈,還被供著。”
陸小舟抱著翡翠白菜根須跑來,剛靠近殘片,白菜葉子“唰”地豎起,葉脈泛起金紋,像是聞到貓罐頭的流浪貓。
“它認得。”陸小舟摸著葉子,“這氣息……像是老祖宗墳頭燒的香,但混了點血腥味。”
黑焱耳朵一抖,突然湊近殘片嗅了嗅:“檀香摻血?這配方我熟。上回我偷偷啃了供桌上的糕點,那香就是這味兒——供奉的人有潔癖,還非得在祭品裡滴血。”
方浩眼睛一亮:“血衣尊者?”
“不。”黑焱眯眼,“這香燒了幾百年,他還沒出生呢。”
方浩沒再問,反手將殘片按進鼎底,引動《因果嫁接法》的經文在識海流轉。黑氣纏繞殘片,神識探入的刹那,一股血影衝腦,像是有人拿生鏽的鐵刷子刮他天靈蓋。
“靠,誰家祖宗這麼暴躁?”他罵了一句,立刻切斷因果鏈,轉頭把黑焱尾巴拽過來,“你剛被魔紋爬過,神經末梢敏感,替我頂兩秒。”
“我成替身演員了?”黑焱掙紮,“你這是拿我當殺毒u盤?”
“係統出品,絕不坑爹。”方浩咧嘴,一把按住貓尾,黑氣順著魔紋殘跡流入,血影頓時扭曲,像是卡頓的投影儀終於對上焦。
墨鴉默默掏出陣盤,將殘缺陣圖貼在鼎側,指尖敲了三下陣眼。第三下落空,陣圖邊緣閃過一道未閉合的符文,快得像是筆誤。
虛空驟然浮現出幾行銘文,字跡像是被水泡過又曬乾:“玄天宗正統·承嗣令·私子諱影”。
“私子?”楚輕狂倒吸一口涼氣,“這不就是私生子的意思?”
“廢話。”方浩盯著那行字,“問題是,誰的私子?總不能是我在宗門大比時跟誰一夜情生的吧?”
陸小舟低頭翻《菜經三百卷》:“書上說,私生子若得令,可承宗廟。但若令碎,血脈斷絕。”
“所以這殘片是鑰匙,也是刀。”方浩冷笑,“有人怕這‘私子’回來認祖歸宗,乾脆把令砸了,埋進龍脈斷氣運。”
黑焱尾巴一抖:“可這味兒……我越聞越覺得,供這令牌的,跟供初代宗主的是同一撥人。”
“那就簡單了。”方浩把殘片收回袖中,“順香找廟,抓活的。”
他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上麵畫著歪扭的求救信號,係統標注“低階通訊符,用途:呼叫外賣或同門”。他往殘片上一貼,符紙立刻泛起微光,像是連上了隱形ifi。
“這符能模擬因果回流。”方浩把符紙按進地脈節點,“它會假裝自己是殘片的另一半,順著‘我想回家’的情緒鏈往源頭爬。”
墨鴉在地脈交彙處布下反向追蹤陣,陣圖與殘缺陣圖咬合,地氣湧動,符光如蛛絲般延展,最終指向皇城地底。
“到了。”墨鴉收手,陣盤顯示坐標已鎖定。
“走,抄家夥。”方浩拍了拍青銅鼎,“今晚去皇室密室串個門,記得帶點回禮——比如他們的祖宗牌位。”
一行人借地脈潛行,避過守衛,直入皇城地底密室。門是青銅鑄的,上麵刻著玄天宗初代宗主的名諱,香爐裡檀灰未冷,殘片的氣味就從門縫裡滲出來。
方浩推門進去,迎麵就是一尊石像,頭戴宗主冠,麵容威嚴,雙目緊閉。
“這造型,比我自拍還端正。”他嘀咕著,掏出殘片往香爐一放。
石像雙目驟然射出紅光,直撲墨鴉布在門後的追蹤陣。紅光撞上陣圖,正中那道未閉合的符文缺口,陣法瞬間反噬,紅光倒卷而回,順著地脈疾馳百裡。
“不好!”黑焱炸毛,“它要反控!”
“反控個鬼。”方浩冷笑,“它不知道咱們這陣是二手貨,專治各種反向充電。”
紅光順著地脈一路倒灌,百裡外山洞中,血衣尊者正盤坐修煉,突然胸口一悶,一口血噴在麵前的血河陣圖上,陣圖“砰”地炸裂。
“誰?!”他抹去嘴角血跡,雙眼赤紅,“竟敢擾我修行!”
而密室內,紅光倒流的刹那,方浩識海閃過一幀畫麵:初代宗主閉眼瞬間,嘴唇微動,似在說“鑰匙在右”。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石像嘴角竟緩緩上揚,像是笑了。
黑焱盯著石像,突然道:“它剛才……是不是動了?”
“動個屁。”楚輕狂搖頭,“石頭能笑,那我後山溫泉早該噴出八卦陣了。”
方浩沒說話,盯著石像的右手。那隻手垂在身側,掌心朝內,指節微微彎曲,像是握著什麼東西。
他上前一步,伸手去探。
石像手指突然一收。
方浩的手僵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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