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
“不——”
尖銳的刹車聲,玻璃破碎的脆響,以及金屬扭曲變形的沉悶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絕望的死亡樂章。逐之夢眼睜睜看著那輛失控的大貨車如猛獸般朝自己衝來,避無可避。她的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短暫人生中那些美好的片段如走馬燈般閃過。
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強烈的劇痛瞬間將她淹沒,意識也隨之漸漸消散,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再次恢複意識時,逐之夢感覺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敲擊過,疼得她幾乎要昏厥過去。她費力地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這是一個狹小昏暗的空間,四周彌漫著一股腐朽潮濕的氣味。牆壁上掛著幾盞微弱的油燈,燈光在風中搖曳不定,勉強照亮了這個小小的囚室。
逐之夢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臟,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她低頭一看,這哪裡還是自己原來那身時尚的現代裝,而是一件粗布麻衣,破舊不堪,上麵還有不少補丁。再看自己的手腳,皮膚粗糙乾裂,與她記憶中那細膩的肌膚截然不同。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出車禍了嗎?我怎麼會在這裡?”逐之夢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她努力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卻隻記得那慘烈的車禍現場。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似乎有一群人正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來。逐之夢緊張地蜷縮在角落裡,眼睛死死盯著囚室的門。
“這就是要獻給河神的祭品?長得可真夠醜的,也難怪逐家舍得把她送出來。”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
“哼,可不是嘛,聽說她從小就因為這副醜模樣被家人嫌棄,如今能被選中當祭品,也算是她的‘福氣’了。”另一個聲音陰陽怪氣地附和道。
“河神要是看到這麼個醜八怪,會不會生氣啊?”又有人擔憂地說道。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逐之夢終於看清了來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中年婦人,她一臉嫌惡地看著逐之夢,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在她身後,跟著幾個穿著家丁服飾的男子,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同樣的嫌棄表情。
“起來,彆裝死!”中年婦人不耐煩地踢了踢囚室的門,衝著逐之夢喊道。
逐之夢心中又驚又怒,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稱為“祭品”,更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對她如此無禮。但她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於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緩緩站起身來。
“你們是誰?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什麼是祭品?”逐之夢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
中年婦人冷笑一聲,說道:“你還裝糊塗?你是逐家的棄女,因為長得太醜,敗壞了逐家的名聲。如今恰逢大旱,河神發怒,隻有獻上祭品才能平息河神的怒火,求得降雨。而你,就是逐家選中的祭品。”
逐之夢心中大驚,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一個古代的世界,而且還陷入了如此可怕的境地。什麼河神,什麼祭品,在她這個現代人看來,都是封建迷信的無稽之談。但她也明白,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她必須儘快想辦法脫身。
“我不是逐家的什麼棄女,你們肯定搞錯了!而且所謂的河神根本就不存在,這隻是你們的迷信罷了!”逐之夢大聲反駁道。
中年婦人被逐之夢的話激怒了,她臉色一沉,怒喝道:“大膽賤婢!竟敢質疑河神,你這是在找死!你以為你還有彆的選擇嗎?乖乖等著被獻祭,或許還能少受點罪。”
說完,中年婦人一甩衣袖,轉身就走,留下一句“明天一早就是祭祀儀式,你好好準備準備吧”。
看著眾人離去的背影,逐之夢感到一陣絕望。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在現代社會摸爬滾打多年的她,有著堅韌的性格和頑強的求生欲望。她開始仔細觀察這個囚室,試圖找到逃脫的方法。
囚室的牆壁是用粗糙的石塊砌成的,雖然有些縫隙,但憑她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門是用厚重的木板製成,上麵還掛著一把大鐵鎖,想要從這裡直接出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逐之夢感到有些無助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囚室的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通風口不大,但如果她能想辦法把它擴大,說不定就能鑽出去。
逐之夢眼睛一亮,開始在囚室裡尋找可以用來擴大通風口的工具。找了半天,她終於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塊尖銳的石頭。她拿起石頭,走到通風口前,開始用力地鑿起來。
一下,兩下,三下……每一下都帶著她對自由的渴望。隨著時間的推移,通風口周圍的石塊開始鬆動,石屑不斷掉落。逐之夢的雙手被石頭磨得鮮血淋漓,但她卻渾然不覺,依舊拚命地鑿著。
然而,就在她即將把通風口擴大到可以鑽出去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腳步聲。逐之夢心中一緊,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把石頭藏到身後,緊張地盯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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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緩緩打開,一個年輕的護衛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破舊的鎧甲,臉上帶著一道長長的疤痕,讓他原本就平凡的麵容顯得更加醜陋。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但當他看到逐之夢滿是鮮血的雙手時,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
“你在乾什麼?”護衛冷冷地問道。
逐之夢心中暗叫不好,但她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我……我手癢,隨便找點事做。”
護衛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他走近幾步,看到了通風口周圍鬆動的石塊,臉色頓時一變:“你想逃跑?哼,彆白費力氣了,你是逃不掉的。”
逐之夢知道自己的計劃被識破了,心中有些沮喪。但她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於是鼓起勇氣說道:“你們這是迷信,所謂的河神根本不存在,把我獻祭也不會有任何用處。放我走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護衛看著逐之夢,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我也知道這河神之說荒謬至極,但我隻是個小小的護衛,無力改變什麼。你還是安心等著明天的祭祀吧,或許……這就是你的命。”
說完,護衛轉身準備離開。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逐之夢突然喊道:“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護衛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逐之夢一眼,淡淡地說道:“難如付。”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囚室,門再次被重重關上,隻留下逐之夢一個人在黑暗中陷入沉思。“難如付……這個名字倒是有些特彆。”逐之夢默默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心中對這個看似冷漠的護衛產生了一絲好奇。
時間在緊張和焦慮中慢慢流逝,很快,夜幕降臨。囚室外的世界被黑暗籠罩,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叫聲,讓這個夜晚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逐之夢蜷縮在角落裡,身上的傷痛和心中的恐懼讓她無法入睡。她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心中不斷想著逃脫的辦法。然而,每一個想法在現實麵前都顯得那麼無力。
就在她感到無比絕望的時候,囚室的門突然被輕輕推開了一條縫。逐之夢警覺地抬起頭,隻見一個黑影悄悄地走了進來。她緊張地屏住呼吸,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