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一朵花，近看牛屎吧》第3章：損友挖坑火上油
秦子墨自打名文語那一句“遠看一朵花，近看牛屎吧”出口後，便覺得這事兒簡直是京都近日來最有趣的談資。他本就喜好熱鬨，又兼著是名文語的損友，這事兒不添油加醋地宣揚一番，都對不起他這“八卦小能手”的名號。
當日從慕府出來，秦子墨便迫不及待地往平日裡與一眾公子哥常去的清風樓而去。清風樓乃京都文人雅士、世家子弟聚集之所，每日裡都是人來人往，消息流通極快。秦子墨剛一踏入，便瞧見幾個相熟的友人正圍坐在角落的一桌，他嘴角一勾，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喲，子墨，今日怎來得這般遲？可是又去了哪家風流地，樂不思蜀了？”其中一個身著月白錦袍的公子笑著打趣道。
秦子墨也不惱，一屁股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盞，猛灌了一口，這才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可知道，今日名文語乾了件大事！”
眾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紛紛湊近。“名兄乾了何事？快說來聽聽。”另一個身著玄色衣衫的公子催促道。
秦子墨故意賣了個關子，慢悠悠地說道：“京都盛傳慕家女容色傾城，今日名文語便拉著我一同去慕府拜訪。你們猜怎麼著？”
眾人被他吊足了胃口，紛紛追問。秦子墨這才得意地將名文語初見慕知瑤時，那脫口而出的“遠看一朵花，近看牛屎吧”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末了還不忘添油加醋地描繪一番當時慕府眾人震驚的神情。
眾人聽聞，先是一愣，隨後哄堂大笑。“這名兄，平日裡眼高於頂，今日可算是栽了個大跟頭。”月白錦袍公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可不是嘛，也不知那慕家女聽聞此言，該是何等的惱怒。”玄色衣衫公子也跟著附和道。
秦子墨見眾人反應如此熱烈，更是來了興致，又將慕知瑤那四兩撥千斤的回應也說了出來。“那慕家女倒也有趣，非但不怒，還語帶雙關地回了句‘牛糞滋養花木，公子懂行’，當真是妙人啊。”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對慕知瑤的機智也不禁暗暗佩服。這消息在清風樓一經傳開，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在京都的大街小巷蔓延開來。不過半日，京都之人幾乎都知曉了名文語對慕知瑤的這一番“高論”。
且說慕府之中，慕知瑤與馮妙手正關著房門，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忍不住爆發出一陣狂笑。
“牛屎吧？哈哈哈哈！這人眼睛長腳底板了？”馮妙手笑得前仰後合，捂著肚子說道。
慕知瑤也是笑得眼淚直流，好不容易止住笑，說道：“妙手，你是沒瞧見他當時那嫌棄的模樣，真真是有趣極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兒鬨得這麼大，你家怕是要不得安寧了。”馮妙手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一臉擔憂地說道。
慕知瑤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無妨，正好清淨清淨，平日裡那些個慕名而來的人，煩死本姑娘了。”
“你倒是想得開。隻是那名文語，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馮妙手幸災樂禍地說道。
正如馮妙手所言，名文語此刻正被家族中的長輩訓斥著。名府的正廳之中，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名文語低著頭，站在一眾長輩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文語，你可知你今日這番言論，不僅得罪了慕家，更是讓我名府顏麵無光！”名文語的父親，名震京都的名相，一臉怒容地嗬斥道。
“父親，孩兒隻是實話實說罷了。那慕家女，的確與傳言中的容色傾城相差甚遠。”名文語小聲地辯解道。
“哼！實話實說？你以為你是誰？就算那慕家女當真貌不出眾，你也不該如此口不擇言！你這一出口，便是將慕家得罪了個徹底！”名相氣得吹胡子瞪眼。
“可是，父親……”名文語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名相抬手打斷。
“沒有可是！你即刻去慕府，向慕家主和慕家女賠禮道歉，務必求得他們的諒解！”名相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父親，孩兒不去！孩兒並未說錯，為何要去道歉？”名文語心中雖有些害怕父親的威嚴，但骨子裡的倔強還是讓他忍不住反駁道。
“你……”名相被他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一旁的名文語的母親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
“老爺，莫要氣壞了身子。文語這孩子，一向心直口快，他並非是有意要得罪慕家。依我看，這事兒還是從長計議吧。”名夫人輕聲說道。
名相重重地哼了一聲，“從長計議？若不儘快解決此事，我名府怕是要成為京都的笑柄了！”
名文語心中雖不情願，但也知道自己此番言論確實給家族帶來了麻煩。隻是讓他就這麼去慕府道歉，他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
“父親，孩兒願意去想辦法彌補此事，但孩兒不想就這麼去道歉。”名文語咬了咬牙，說道。
名相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罷了，你且說說你有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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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文語沉思片刻，說道：“孩兒聽聞近日京郊有一處古墓出土，裡頭據說藏有許多稀世珍寶和古籍。孩兒想，若是能尋得一件珍貴之物，贈予慕家，或許能緩和與慕家的關係。”
名相微微皺眉，“這古墓之事，真假難辨，且其中危險重重。你若貿然前往，萬一有個閃失……”
“父親放心，孩兒自有分寸。孩兒定會小心行事，儘快尋得寶物，化解與慕家的矛盾。”名文語堅定地說道。
名相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強行阻攔，隻得叮囑道：“你此去務必小心謹慎，切不可莽撞行事。若有任何危險，即刻返回。”
“是，父親。”名文語應道。
且說慕府這邊，慕知瑤的父母得知此事後，憂心忡忡。
“知瑤，這事兒如今鬨得滿城風雨，你看該如何是好？”慕父一臉擔憂地看著慕知瑤。
慕知瑤笑著安慰道：“父親，母親，你們不必擔憂。那名文語不過是個眼拙之人，孩兒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