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之禁忌之術
在術如生決然投身幽冥裂隙之後,天地間仿佛陷入了一陣死寂。那狂暴肆虐的幽冥之氣,隨著術如生的獻祭,如同脫韁的野馬被猛然勒住了韁繩,開始緩緩收斂。
歸墟海眼處,原本遮天蔽日的幽冥黑雲漸漸散去,露出了被其掩蓋的湛藍天空。破碎的大地滿目瘡痍,焦黑的土地上殘留著戰鬥的痕跡,一道道巨大的溝壑縱橫交錯,仿佛是大地痛苦的傷痕。正邪雙方的幸存者們,皆帶著滿身的疲憊與傷痛,眼神中還殘留著劫後餘生的驚惶,呆呆地望著那逐漸閉合的幽冥裂隙。
沐秋拖著傷體,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術如生消失的地方走去。她的衣衫破碎,鮮血滲透了布料,在身後留下一串殷紅的腳印。她的眼神中,既有對這場慘烈戰鬥的難以置信,又有著對術如生那決然赴死之舉的複雜情感。仇恨在這一刻,似乎被一種更為深沉的情感所掩蓋。
終於,她來到了那片滿是焦土的區域,在一片廢墟之中,她發現了一塊殘留的、刻有不完整“噬魂引”符文和術如生名字的焦黑骨片。她緩緩蹲下身子,顫抖著伸出手,將那骨片撿起。觸手溫熱,仿佛術如生的最後一絲氣息還殘留在上麵。她凝視著那模糊的符文和名字,心中五味雜陳。曾經,她對術如生隻有純粹的厭惡與追殺的決心,視他為危害世間的邪魔。但此刻,在親眼目睹他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幽冥裂隙的徹底爆發,拯救了無數生命之後,她心中的恨意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敬意與惋惜。
“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沐秋輕聲呢喃,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卻無人應答。她想起了與術如生的每一次交鋒,他那充滿智謀的應對,那為了生存和信念不顧一切的瘋狂,以及最後那決然赴死的身影。這一切,都讓她對這個曾經的敵人有了全新的認識。
而在凡俗城鎮,人們並不知道剛剛經曆了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浩劫。城鎮依舊如往常一般,市井喧囂,人來人往。街頭巷尾,小販們叫賣著各種貨物,孩子們嬉笑玩耍。沒有人知道,那個曾經在城鎮邊緣短暫停留,被他們視為怪人的術如生,為了守護這片平凡的土地,付出了怎樣慘重的代價。
在天樞閣那昏暗的密室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伏案書寫。他的手中握著一支古老的毛筆,筆尖在泛黃的紙張上緩緩移動,記錄著這場災難的始末。在記錄的末尾,他添上了一行模糊的注腳:“...禍起幽冥,終為一人所鎮。其名術如生,所行雖邪,其功莫大,其誌悲絕。然禁忌之術,終遭反噬,魂飛魄散,不入輪回。特錄於此,警醒後人。”寫完之後,老者輕輕合上卷宗,將其放入了一個塵封的書架之中。這一卷宗,或許將永遠塵封在曆史的塵埃之中,隻有極少數人有機會翻閱,去了解那段被遺忘的悲壯過往。
在葬仙淵底,那株吸收了最後一絲精粹的幽冥之花,在一片寂靜中悄然綻放。花瓣呈現出一種奇異的幽藍色,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它的周圍,幽冥之氣如絲帶般環繞,仿佛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故事。然而,除了這株幽冥之花,整個葬仙淵底依舊是一片虛無的寂靜。沒有生命的跡象,隻有無儘的黑暗與沉默。
此時,在清源堂的議事廳中,氣氛凝重。淩老坐在主位上,麵色陰沉。他望著台下站著的沐秋和其他幾位長老,心中思緒萬千。
“沐秋,此次事件,你有何感悟?”淩老打破了沉默,目光落在沐秋身上。
沐秋抬起頭,眼中透著堅定與思索:“師尊,術如生雖為邪修,卻以生命阻止了幽冥裂隙的爆發。或許,我們對邪修的認知,不應僅僅局限於他們所修煉的功法,而更應看到他們內心的堅守與抉擇。”
一位長老皺了皺眉頭,不悅道:“哼,邪修終究是邪修,術如生即便做了此事,也難掩他修煉禁忌之術、殘害生靈的過往。”
沐秋微微搖頭:“長老,術如生修煉禁忌之術,實有其苦衷。他出身微末,身負血仇,正道又對他置之不理。在絕境之中,他才踏上了這條邪修之路。但他心中,始終有一絲未泯的良知,否則,他不會為了守護凡俗之地,而與幽泉會對抗,最終犧牲自己。”
淩老微微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沐秋所言,不無道理。此次事件,讓我們看到了正道與邪修之間,並非隻有絕對的對立。幽泉會妄圖利用幽冥裂隙的力量顛覆世界,其心可誅。而術如生,雖為邪修,卻做出了正道之士都難以做到的犧牲。我們正道,也應反思,在麵對那些身處絕境之人時,是否太過冷漠。”
眾長老聽聞,皆陷入了沉思。這場浩劫,不僅改變了術如生的命運,也讓正道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理念與行事方式。
在遙遠的一處山穀中,一位神秘的黑袍人正靜靜地站在一塊巨石之上,俯瞰著世間的一切。他的眼神深邃,似乎能洞察一切。他輕聲自語道:“術如生,你的犧牲,是否能真正喚醒他們?這世間的正邪之道,又豈是如此簡單便能分清。”說完,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山穀間回蕩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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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之後,歸墟海眼的戰場開始逐漸恢複生機。一些頑強的植物從焦黑的土地中探出了頭,仿佛在努力修複著這片遭受重創的大地。幸存的人們開始重建家園,他們的臉上,雖然還帶著傷痛,但眼中也充滿了希望。
沐秋時常會來到術如生消失的地方,靜靜地站著,手中握著那片焦黑的骨片。她知道,術如生的故事,將永遠刻在她的心中。而她,也將帶著這份記憶,繼續在正道之路上前行,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世間的安寧。
在一個靜謐的夜晚,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沐秋又一次來到了這裡。她望著天空中閃爍的星辰,心中默默說道:“術如生,你雖已離去,但你的精神,或許會在某個角落,生根發芽。願你在另一個世界,能找到屬於你的安寧。”
隨著時間的流逝,術如生的故事,在修真界漸漸成為了一個傳說。有人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認為他終究是個邪修,不足為道;而有人則對他的犧牲深感敬佩,將他視為一個悲壯的英雄。但無論世人如何評價,術如生那為了信念和守護,不惜一切代價的身影,都永遠地留在了這片天地之間,成為了曆史長河中一段難以磨滅的記憶。
那株在葬仙淵底綻放的幽冥之花,依舊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它見證了一切的發生,也將繼續見證著這個世界的變遷。在它的旁邊,一塊小小的石頭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些奇異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人發現這些紋路,揭開那段被塵封的曆史,讓術如生的故事,再次展現在世人麵前。但此刻,一切都歸於平靜,隻有那淡淡的月光,灑在這片寂靜的大地上,仿佛在為術如生的離去,默哀送彆。
《邪修之禁忌之術》簡介第二段…
在執行任務或躲避追捕時,術如生意外遇見過去的故人。他不敢相認,卻因沐秋的追蹤,使故人處境危險,麵臨艱難抉擇。再次麵對沐秋時,術如生利用對幽冥力量的理解,反製“蝕骨釘”,重創沐秋,卻也徹底激怒正道和沐秋背後的勢力。
從鬼母處或其他渠道,術如生得知“噬魂引”與傳說中即將不穩的“幽冥裂隙”有關,自己的幽冥侵蝕是裂隙力量滲透的體現,他既是受害者,又成了載體和鑰匙。此時,他發現最初仇家背後與試圖利用裂隙力量顛覆世界的神秘組織“幽泉會”有關,幽泉會準備在他藏身的凡俗區域進行血腥獻祭。術如生為守護這片土地,破壞了獻祭,卻暴露在幽泉會和正道的雙重視野下。
清源堂聯合其他正道宗門及幽泉會,對術如生展開圍剿。他陷入絕境,憑借對禁忌之術的極限壓榨、對地利的利用和多重陷阱,上演慘烈反殺,雖重創圍剿力量核心人物,但自己也瀕死。拖著幾近幽冥化的殘軀,術如生逃入生命禁區“葬仙淵”底部,在死亡邊緣嘗試領悟“噬魂引”最核心的奧義,竟奇跡般獲得一絲“生機”,力量本質蛻變,卻也離“人”更遠。
在葬仙淵深處,術如生遇到被幽泉會囚禁的強大存在,雙方達成同盟。此人提供關於幽冥裂隙、幽泉會機密以及更高禁忌知識的信息,揭示了“噬魂引”的終極真相與代價,以及阻止幽冥裂隙爆發的一線可能。視角切換至正道內部,對如何處理術如生及幽冥裂隙危機產生分歧,同時埋下幽泉會滲透正道的伏筆。
幽泉會在“歸墟海眼”開始最終儀式,強行打開幽冥裂隙通道,天地異象頻發。術如生與盟友製定計劃,目標直指歸墟海眼。歸墟海眼戰場,正邪雙方混戰,術如生如鬼魅般穿梭其中,躲避攻擊,精準破壞幽泉會關鍵節點。最終,他突破阻礙,與幽泉會首領展開終極對決。憑借蛻變後的幽冥之軀、盟友殘魂輔助和瘋狂意誌,術如生設計讓首領力量失控反噬,艱難奪取或摧毀儀式核心的“幽骸權杖”。
然而,幽冥裂隙並未完全關閉,反而更加狂暴。術如生明白,唯有將自己作為“鑰匙”與“錨點”填入裂隙核心,以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為代價,發動最後的禁忌之術“永鎮幽冥”。他義無反顧地投身洪流。
裂隙最終被封印,天地幽冥之氣平複。戰場狼藉,幸存者震撼於術如生的犧牲。沐秋在術如生消失處找到刻有“噬魂引”符文和他名字的焦黑骨片,心情複雜。凡俗城鎮恢複平靜,無人知曉術如生的事跡。天樞閣隱秘卷宗記錄下這場災難,術如生雖行邪術,卻以一己之力鎮住幽冥災禍,其功莫大,其誌悲絕,隻是終遭反噬,魂飛魄散,不入輪回。在葬仙淵底,或許有一株幽冥之花悄然綻放,又或許隻剩一片寂靜,餘韻悠長,悲壯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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