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巒之巔,無名神魔靜靜地站立著,他的身影在殘陽下拉得很長,顯得孤高而神秘。當那股來自九幽血海的威壓籠罩大地時,他微微抬起頭,望向北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波瀾,仿佛隻是看到了一陣無關緊要的風。
他的手中,那柄纏繞著混沌氣息的短杖依舊靜靜懸浮,杖身的符文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似乎在回應著遠方的挑釁。
血獄魔尊的挑戰,他接收到了。
而這場即將到來的碰撞,注定會讓這原本就動蕩不安的太古洪荒,掀起更加洶湧的血雨腥風。
山風卷起無名神魔的衣袂,獵獵作響。他身後,孤獨無傷如石雕般佇立,唯有那雙藏在陰影裡的眸子,隨著遠方血光的逼近而微微收縮。無需言語,主仆二人間早已形成一種跨越生死的默契——但凡敢挑釁者,皆為塵埃。
此時,南宮情柔正帶著幸存的村民在三十裡外的山穀中休整。她剛以靈光綾驅散最後一縷殘魔氣息,便心頭猛地一緊,抬頭望向北方天際。那道血色劍氣撕裂雲層的瞬間,她清晰地感知到無數生靈的哀嚎與怨毒,仿佛有一座無形的煉獄正朝著這邊壓來。
“那是什麼……”一名年輕的村民顫聲問道,臉色慘白如紙。
南宮情柔握緊靈光綾,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是血獄魔尊的氣息……還有一件極其恐怖的凶器。”她曾在宗門古籍中見過記載,九幽泣血劍出,生靈塗炭,萬劫不複。此刻親身感受到這股威壓,才明白書中描述遠不及真實的萬分之一。
“我們快逃吧!”有人哭喊。
“逃不掉的。”南宮情柔搖頭,目光投向無名神魔所在的方向,“那道氣息的目標……是他。”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肯定,隻覺得那道孤高的身影,仿佛天生就該站在風暴的中心。
北域冰原,萬妖穀深處。白劫蓮情正盤膝坐在一朵巨大的冰蓮之上,煉化著近日收取的魔核。九幽泣血劍的劍鳴傳來時,她周身的冰蓮異火猛地暴漲,花瓣上凝結的冰晶簌簌作響。
“好強的怨氣……”她睜開眼,眸中冰光閃爍,“是九幽泣血劍,血獄魔尊竟將這凶器解封了。”她能感覺到,那柄劍上的凶煞之氣,與自己體內的冰蓮異火隱隱相斥,卻又有著一絲詭異的共鳴。
“聖女,需不需要派人去探查?”青羽的聲音從冰蓮外傳來,帶著一絲擔憂。
白劫蓮情沉吟片刻,緩緩搖頭:“不必。能讓血獄動用泣血劍,對方絕非尋常之輩。我們隻需靜觀其變……”她的目光越過冰原,望向南方,“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始。”
天劍閣,藏經閣頂層。南天亦峰正對著一塊刻滿符文的石碑苦修,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金色光暈,那是道祖輪回秘集運轉時的守護之力。突然,他猛地睜開眼,一口鮮血噴在石碑上。
“好霸道的殺氣!”他抹去嘴角血跡,眼中滿是凝重。他能感覺到,那道來自北方的氣息中蘊含的毀滅之力,幾乎要衝破他的守護罡氣,動搖他的道心。
“亦峰,怎麼了?”一名白發長老推門而入,神色緊張。
“長老,北方出事了。”南天亦峰沉聲道,“血獄魔尊出世,還帶著九幽泣血劍,目標不明,但那股殺氣……直指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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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臉色驟變:“南方?難道是……那個無名神魔?”
南天亦峰點頭:“除了他,恐怕沒人能讓血獄如此興師動眾。”他握緊腰間的長劍,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長老,弟子請求下山。”
“不可!”長老急忙阻止,“那血獄魔尊已是半步天君,又有神器在手,你去了隻是送死!”
“可若那無名神魔敗了,下一個遭殃的,就是我們人族!”南天亦峰朗聲道,“弟子身為天劍閣守護者,豈能坐視不理?”
長老看著他堅毅的眼神,歎了口氣:“罷了,你既已決定,便帶上宗門的‘鎮嶽盾’,萬事小心。記住,你的使命是守護人族,而非逞一時之勇。”
南天亦峰接過長老遞來的古樸盾牌,鄭重行禮:“弟子明白!”
與此同時,幽冥教總壇。那道被幽冥教主派出的黑霧,已悄然融入九幽泣血劍的血光之中。劍身的符文閃爍得更加詭異,隱隱有黑色的絲線纏繞其上,無聲無息地侵蝕著劍中的怨魂之力。
血獄魔尊對此毫無察覺,他正駕馭著泣血劍,以撕裂空間的速度朝著南方疾馳。在他看來,那無名神魔就算再強,也絕不可能擋得住他與泣血劍的聯手。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斬殺無名,奪取其力量,讓整個太古洪荒,都在他的凶威下顫抖!
而在他前方,無名神魔依舊靜立在山巔,仿佛一尊亙古不變的雕像。他手中的短杖,符文流轉得愈發急促,仿佛在積蓄著某種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
一場席卷天地的碰撞,已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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