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錢勇。”陸恒剛來到門口後,朝著幾個護院道。
其中一人認出他是蕭烈的活樁,對著大門裡麵一個小房子喊道道“頭兒,陸恒找。”
顯然,他雖然剛剛來到蕭府,但已經被這些護院記住了。
不過倒也是,每天都有人進出蕭府,如果記不住的話,這份差事也就彆乾了。
“哎,來了。”門房裡,一個壯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穿著一身短打扮,腰裡挎著刀,底盤紮實,筋骨強健,根據陸恒推測,應該是達到了淬體巔峰。
心裡暗歎,不愧是蕭家,一個看門的,修為都在淬體境。
“是要購買丹藥吧,少爺身邊的丫鬟來吩咐我了,咱們這就走。”錢勇客氣的道。
臉上帶著的彪悍,也收斂了不少。
甚至擠出一絲和善的笑容,雖然兩人的修為都在淬體,但地位不一樣啊,陸恒人家天天都能見到小少爺,而且就實力來說,他怕是也不如。
錢勇一個月十二兩銀子,待遇算是不錯了,但是做蕭烈活樁可以整整翻一倍還多,他當時也想應聘,但是挨了不到一刻鐘就支撐不住了,回去還吃了好一陣子藥。
所以,對陸恒可是一點不敢怠慢。
錢勇說完後,就走在前麵帶路了,陸恒則跟在後麵,蕭家本身就在北城最繁華的地段,如今正是人多的時候,剛出門,外麵就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擦踵,叫賣聲不絕於耳,馬車行走在青石鋪成的地麵上,發出清脆聲音。
寬闊的街道上,在此時都顯得有些擁擠。
讓陸恒感歎,不愧是北城,南城與之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
就宛若兩個世界一般,這種割裂感,讓他似乎置身夢中。
怪不得很多人拚了命都要來北城。
錢勇則是一邊走一邊道“你找少爺買丹藥可是找對人了,咱們蕭家的鋪子,自己人購買丹藥,都是八折,第一次我帶著你,下次他們就記住了,你拿出咱們蕭府的腰牌,自然就會給優惠。”
錢勇說著話,就將自己的牌子拿在手裡顛了顛。
鐵木做成,約莫有一掌大小。
“彆看這木牌不起眼,外麵的人看了,眼神瞧咱們的時候都會換個顏色,你跟在小少爺身邊,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換成鐵牌了,到時候出來,牌麵就更大了。”錢勇說到後麵時,透著一股羨慕。
“有什麼區彆嗎?”陸恒詢問道。
“那區彆可大了去了,木牌一般都是小管事才會有的,比如我常年管著白天守門的七八個兄弟,自己也是淬體境,有了這個在蕭家名下任何鋪子裡買東西,都可以打八折,而且有優先購買權。
咱們蕭家在城裡的生意,可是遍布各個行業的,米行,布行,酒樓,青樓......哪個能少,這一年下來你想想能省下多少,當然了大頭還是丹藥,這玩意才叫個貴呢。”錢勇也不嫌囉嗦,趁著這個機會跟陸恒解釋道,當然了最重要的是為了跟對方套近乎。
“那再往上還有哪些牌子?”陸恒對這個倒頗為好奇,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如今自己想要快速的改變家裡環境,除了修行之外,就是依靠蕭家了。
“木牌上去就是鐵牌了,一般都是達到鍛骨境之後才會有,不過也不一定,對家族有貢獻同樣會賞賜,待遇跟真正的管事差不多,拿著牌子買東西,能打七折。
銅牌是管家級可以拿的,買東西打六折,也能在城衛軍中任職,在外麵基本都有自己的一攤子產業,周師傅拿著的就是這個。
若是能有個銀牌,那就更了不得了,能作為府裡的供奉,買東西直接打五折,待遇自不必提,金牌的話有可能會娶到蕭府的女子,當然了一般都是遠房的,而且還會分一些家族生意,或者是在城衛軍中任職,總歸是好處多不少。”
聽到錢勇這麼說,陸恒心中暗驚,怪不得蕭家在府城能有這麼大的勢力,小小的幾塊牌子,就搭建起了盤根錯節的關係,讓府中所有人都跟家族有了共同的利益,遇到事情了,誰敢不用命。
畢竟在如今的世道,這麼一塊牌子,足以讓人拚命了。
二人說著話,就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商鋪外,裝修非常奢華,門臉很大,甚至比當初陸恒去的春風樓都排場不少。
外麵站著一個女侍者,容貌姣好,身材高挑,看到陸恒二人後,臉上掛著笑容迎了上來“兩位貴客裡麵請。”
倒是並沒有因為陸恒衣著破舊而另眼相看。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錢勇身上穿著蕭家護院的衣服,要不然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剛進了店裡,陸恒就嗅到一股濃鬱的藥香,目光看去時,裡麵丹藥多的讓人眼花繚亂,幾個穿著同樣服飾的女子,正在給客人介紹著各種丹藥的作用,一個老掌櫃在坐在櫃台後麵迷瞪著眼睛,似乎在睡午覺,但是陸恒從他的體態上看。
此人實力絕對不弱,甚至比周館主都要厲害。
“我想買些淬體丹,不知道多少銀子一枚?”陸恒有些不確定的道。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具體價格。
同時,將自己的木牌遞了過去,看到牌子後,女子臉上笑容果然更親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