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燈者...”他摸著下巴嘀咕,“原書裡沒這號人物啊。”
話音未落,識海裡的霧氣突然翻湧。
一道灰影從霧中走出——是鐵鱗。
這位紅月父王的舊部,自顧長青認識他起就沒說過話,此刻卻開口了,聲音沙啞如石磨相擊:“先王曾言,‘天命可投,唯燈不滅’。”
顧長青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記得鐵鱗總蹲在青丘老槐樹下,用爪子在地上畫歪歪扭扭的字——原來不是學人族筆墨,是在記遺言。
“你所行之路,非投機,乃續火。”鐵鱗從懷中掏出塊骨牌,骨麵刻著蜿蜒的龍紋,“這是先王臨終前塞給我的。
他說...若有日見著帶殘符的人,便把這個給他。“
顧長青接過骨牌的手在抖。
他想起穿越時貼身帶著的半塊殘符,此刻正貼在胸口發燙——那是他唯一沒被係統收走的“原世界物品”,此刻與骨牌相觸的地方,竟泛起了相同的金色紋路。
“鐵鱗!”他脫口而出,“你...你知道這殘符的來曆?”
鐵鱗卻已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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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融入霧中前,說了最後一句話:“燈在人心,不在天廟。”
識海重新歸於寂靜。
顧長青捏著骨牌,指節發白。
他忽然想起燭陰——那隻鎮守南嶺的盲龍,上次見麵時說過“你身上有舊年的味道”。
念頭剛起,一陣刺痛從眉心傳來。
顧長青閉眼,用“命軌偏移”逆溯感知——那是係統第二階段才解鎖的能力,此刻竟自己運轉起來。
地底傳來悶雷般的鼓聲。
一下,兩下,越來越清晰。
顧長青的冷汗順著後頸往下淌——這鼓聲他聽過,在紅月加冕時,在青雲書院的地脈測試時,原來都來自同一個地方:天廟的地基。
“他們不是在傳諭...”他猛地睜眼,指甲掐進掌心,“是在養一頭吞天的怪物。”
次日清晨,金瞳小狐銜著信箋撞開他的窗。
顧長青接過時,發現信箋是青丘古碑的拓印,上麵新裂開的痕跡裡,浮著四個血字:“燈在人心”。
他站在崖邊,望著東方漸亮的天色。
王都的方向飄來晨霧,模糊了天廟的飛簷。
係統突然震動,藍光幕再次浮現:【檢測到“守燈遺誌”共鳴——進度:13】【反命程序第八層:65】
“原來我不是第一個投資者...”他輕聲說,風卷走尾音,“我是最後一個守燈人。”
晨霧未散時,顧長青站在南嶺祭台的殘垣前。
手中的萬妖令映出昨夜識海裡的“天命閣”,飛簷上的銅鈴仿佛還在響。
他望著霧中若隱若現的裂隙方向,摸出酒葫蘆灌了口,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淌,在衣襟上暈開個深色的圓。
“赤鱗那家夥...”他低笑,“該不會真把裂隙守成自己的酒窖了吧?”
風突然大了。
霧裡傳來細碎的響動,像是某種巨獸在翻身。
顧長青的手指輕輕搭在腰間的殘符上,那裡還殘留著鐵鱗骨牌的溫度。
新的棋局,已經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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