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擊倒,而是心魂震顫,信念崩塌。
他低頭看著手中古劍,看著那些剝落的姓名,忽然笑了,笑聲嘶啞如裂帛:“原來……我們才是魔。”
顧長青站在風雪中央,衣袍獵獵,七竅流血,卻挺直如鬆。
他看著命鏈貫通地脈,看著封印紋路重新亮起,不再是血色,而是赤金與幽藍交織的光。
沒有犧牲,沒有獻祭。
隻有共鳴。
隻有守護。
“這世界……不該用命填命。”他喃喃,“該用火,點燃火。”
就在此刻——
地底深處,某處無人知曉的裂隙中,一道透明的意識緩緩凝聚。
它無形無質,無名無相,卻承載著千萬年的孤寂與饑餓。
它緩緩“睜眼”,意念如風,無聲傳遞——
“我們是……最初的守門人。被封……”地底深處,萬古沉寂的裂隙中,那道透明意識緩緩睜開“眼”。
它沒有形體,卻仿佛填滿了整片虛空;它無聲無息,可每一個字都如鐘鳴響在眾生魂魄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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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最初的守門人。”
風雪凝滯,天地失語。
這聲音不帶怒意,也不含怨氣,隻有一種被時間磨平了棱角的疲憊與蒼涼。
像是冬夜將儘時,最後一縷不肯熄滅的火光。
“被封,因我們不願被上界奴役;被忘,因後來者以為封印是鎮魔。”
寒山君雙膝一軟,手中傳承百代的古劍“錚”然墜地,在雪地上濺起一串冰屑。
他嘴唇顫抖,臉色慘白如紙:“我……我殺了那麼多人?三百年的祭典,每一屆我都親手送他們上祭壇……我以為我在護北境,我以為我在斬邪祟……可原來——”
他猛地抬頭,眼中血絲密布,幾乎要撕裂靈魂般嘶吼:“可原來我們才是那個該被斬的魔?!”
風雪嗚咽,無人應答。
唯有那道透明意識輕輕抬手,指尖觸向空中那根貫穿天地的赤金命鏈。
就在這一瞬——
北境百年不化的凍土,竟裂開一道細縫!
乾枯如炭的草根微微顫動,一滴清露自雪尖滑落,滲入地脈。
那株早已死去不知多少歲月的枯草,竟在眾人注視下,抽出了一絲嫩綠。
生機複蘇。
不是壓製,不是鎮壓,而是喚醒。
顧長青七竅流血,識海如遭雷擊,每一道神經都在尖叫著崩潰邊緣。
但他仍撐著丹心令,踉蹌上前一步,將令牌狠狠插入命鏈中樞。
幽藍與赤金交織的光芒驟然暴漲!
“你們不是魔。”他聲音沙啞,卻堅定如鐵,“你們是被背叛的守衛,是被遺忘的英雄。”
話音落下,命脈同調全開!
林清漪劍心共鳴,琉璃劍意化作暖流注入命鏈;紅月四尾齊舞,妖火翻騰如潮,不再焚天,隻為溫脈;蕭語凝眉心血痕綻放,三色火紋蔓延全身,竟是以自身為引,承接遠古意誌。
三股羈絆之力彙於一點,順著命鏈倒灌地心——
不是以血鎮魔,而是以火養封!
黑雪開始融化,不再是哀悼的墨色,而是化作清露,滴滴答答落入大地裂縫。
每一聲輕響,都像是一句遲來三百年的道歉。
【“命脈同調成型——】
【可短暫以羈絆之力溫養封印,替代血祭】
【解鎖隱藏成就:逆命之火·一念燃千燈】
係統提示浮現的刹那,整個北境地心傳來一聲低沉的鳴動。
那不是怒吼,也不是咆哮。
而像是千萬個早已沉默的靈魂,終於聽見了回響。
他們齊聲低誦,聲浪穿越岩層、冰川、記憶的廢墟——
“謝……你……記得。”
與此同時,極南之地,一座深埋於火山灰下的古老石井突然震顫。
塵封三百年的輪回井壁,浮現出一行從未有過的猩紅刻字,像是用血寫就,又似由大地本身吐露真言:
“守門人……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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