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懶得與他廢話,指尖輕彈,賞善罰惡令“罰惡”一麵的黑氣驟然暴漲。兩道細如發絲的黑鏈精準纏上兩人的舌頭,還未等他們發出嘶吼,黑鏈便猛地向外拉扯——骨骼錯位的脆響在地下室回蕩,整條舌頭被硬生生拽出喉嚨,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濺在冰冷的地麵上。
沒有舌頭的支撐,兩人隻能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眼中翻湧的恐懼比死亡更甚。之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隻剩下對痛苦的本能抗拒,身體在黑鏈的束縛下劇烈掙紮,卻隻是讓傷口撕裂得更深。
“第二層,剪刀地獄。”蕭墨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目光掃過兩人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你們用腐骨鴉毒殺過多少無辜之人?又用死氣殘害過多少像衛老爺子這樣的長輩?今日,便讓你們嘗嘗這滋味。”
黑霧凝聚成鋒利的剪刀虛影,哢嚓聲中,兩人的十指指甲被一片片剪下。指尖皮肉翻卷,露出森白的指骨,黑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麵彙成細小的血窪。左側黑影的身體劇烈抽搐,眼中的怨毒漸漸被絕望取代——他沒想到,這個看似年輕的龍組成員,手段竟比血巫教的刑罰還要狠戾。右側黑影的心理防線率先崩潰,他拚命晃動著頭,喉嚨裡發出含糊的嗚咽,似乎想要求饒,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蕭墨看在眼裡,卻沒有停下的意思,黑霧剪刀繼續運作,很快便將兩人的腳趾甲也儘數剪去,地下室裡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與焦糊味,那是黑血接觸地麵後產生的化學反應。
“第三層,鐵樹地獄。”蕭墨抬手,黑霧在地下室中央凝成一株布滿尖刺的鐵樹,尖刺如刀般鋒利,泛著幽綠的毒光,“你們用邪術操控死氣,讓衛老爺子在昏迷中承受蝕骨之痛,現在,也該輪到你們了。”
黑霧鎖鏈猛地收緊,將兩人拖拽著撞向鐵樹。尖刺穿透他們的四肢與胸膛,卻巧妙地避開要害,每一寸移動都帶來剜心般的劇痛。兩人的瞳孔因極致的痛苦放大,涎水混合著血沫從嘴角滴落,身體在鐵樹上反複抽搐,卻被黑鏈牢牢鎖住,連昏厥都成了奢望。
十八層地獄的刑罰,每一層都讓兩人想死都成了奢望。蕭墨一般不會這樣,主要是兩人頭頂上的氣,以蕭墨的望氣術看去,完全如同地獄的黑霧一般,一絲金光都沒有,顯然是壞事做儘。蕭墨對這樣的人心中沒有一絲憐憫,隻見賞善罰惡令一亮,兩人身上的傷勢瞬間複原。蕭墨看著兩人:“怎麼樣,說不說?如果不說,我可以讓你們再體驗一次。”
黑霧緩緩收斂,重新凝聚成賞善罰惡令懸浮在半空,金黑二色流轉間,還殘留著未散的陰煞之氣。被修複傷勢的兩個黑影癱在地上,渾身劇烈顫抖,眼底的恐懼早已深入骨髓——十八層地獄的酷刑如附骨之蛆,即便傷口愈合,靈魂深處的劇痛仍在反複撕扯,讓他們連抬頭看蕭墨的勇氣都沒有。
左側黑影終於撐不住了,他艱難地抬起頭,喉嚨裡發出含混的嗚咽,殘存的目光裡滿是哀求,指尖在地麵上胡亂抓撓,似乎想寫下什麼。蕭墨見狀,示意衛家護衛遞來紙筆。黑影顫抖著握住筆,因劇痛而扭曲的手指連握筆都不穩,歪歪扭扭地在紙上畫了個詭異的符號——那是個由無數血線纏繞而成的骷髏頭,眼窩中嵌著兩顆泛著綠光的蠱蟲,與蕭墨在霧瘴山繳獲的血巫教獸皮卷圖騰如出一轍,隻是圖騰邊緣多了道細小的蛇形紋路。
“蛇蠱門的標識。”蕭墨眼神一沉。他想起南宮家事件中,蛇蠱門與血巫教的勾結,如今看來,這兩派不僅早已聯手,還將觸手伸到了魔都衛家。
右側黑影見同伴招供,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他趴在地上,額頭抵著冰冷的地麵,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手指不斷指向紙張上的符號,又指向自己的胸口。蕭墨會意,上前一步解開他胸口的束縛——夜行衣下,竟藏著一枚青銅蛇形玉佩,玉佩眼窩處鑲嵌的紅寶石泛著詭異的紅光,與南宮家找到的蛇蠱門聚煞牌紋路隱隱呼應。
“這玉佩是乾什麼用的?”蕭墨指尖凝起氣勁,輕輕點在玉佩上。氣勁剛觸到玉佩,便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玉佩中的紅光驟然暴漲,隱約能看到裡麵纏繞著一縷淡黑色的死氣,與衛老爺子體內的死氣同源。
黑影渾身一顫,連忙在紙上續寫:“引死氣……入血脈……三日……爆體……”字跡潦草不堪,卻足以說明問題——這玉佩是血巫教特製的“引煞佩”,能將死氣悄悄引入目標血脈,三日之後死氣便會徹底爆發,讓目標在痛苦中爆體而亡,且查不出任何人為痕跡。
“是誰派你們來的?錢家與你們是什麼關係?”蕭墨追問,兩個黑影聽到“錢家”二字,身體突然僵住,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懼,卻不再敢動筆。
蕭墨心中了然——顯然錢家在血巫教中地位不低,兩人怕招來更恐怖的報複。他沒有逼問,而是抬手按向賞善罰惡令,“罰惡”二字的黑氣再次泛起:“既然你們不願說,那便再嘗嘗無間地獄的滋味。這一次,我不會再修複你們的傷勢。”
黑氣剛彌漫開來,左側黑影便尖叫著撲向紙張,顫抖著寫下“錢宏業……主使……”四個大字,寫完便癱倒在地,徹底失去了力氣。右側黑影也跟著點頭,淚水混合著血沫從眼角滑落,顯然是被地獄的威懾徹底嚇破了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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