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剛把雨林染成淡青色,林野就揣著畫有石像的樹皮,背著銅鑰匙往霧族營地走——昨晚想了一夜,石像胸前的凹槽、石麵人石片,還有霧族的刻痕,肯定藏著關聯,得找長老問清楚。
阿霧早已在營地門口等他,手裡攥著驅石草粉袋,見林野來,趕緊拉著他往長老的獸皮屋走。長老正坐在屋前磨鐵刀,看到林野手裡的樹皮,放下鐵刀迎了上來:“林……畫?”
林野把樹皮攤開,指著上麵的巨型石像:“霧穀……石像,長……老,見?”長老的目光落在石像圖案上,眼神瞬間變得鄭重,伸手摸了摸樹皮上的石像,又指了指自己腰間的太陽紋獸皮:“石……像,老……老……族”,意思是石像是霧族祖輩傳下來的傳說,比長老的年紀還大。
阿霧在一旁幫忙“翻譯”,林野慢慢理清了脈絡:霧族祖輩說,石像是“霧之守護者”,立在霧穀深處,守護著穀裡的秘密;石像的臉和“石麵人”很像,但石麵人是“惡”的,石像是“善”的,石麵人怕石像,不敢靠近石像周圍。
“石像胸前……有凹槽,”林野指著樹皮上畫的凹槽,掏出銅鑰匙,“這鑰匙……能插進去。”長老接過銅鑰匙,眼睛一下子亮了,趕緊從獸皮屋裡拿出一塊刻滿紋路的石板——石板上的刻痕,除了霧族熟悉的太陽符號和霧穀弧線,竟有一道和石像凹槽一模一樣的圓形紋路,紋路邊緣的水波刻痕,和銅鑰匙的紋路完全吻合!
“符……合!”長老激動地把鑰匙放在石板的圓形紋路上,鑰匙剛好嵌進去,嚴絲合縫。林野心裡一震——石板上的刻痕、石像的凹槽、銅鑰匙,三者的符號完全對應,這絕不是巧合!
“這石板……哪裡來的?”林野問。長老指著霧穀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祖輩:“族……老,傳……下,說……石……像……符,鑰……開。”阿霧補充道:“長……老,說……鑰……插……石……像,開……秘……密。”
林野恍然大悟:霧族祖輩留下的石板刻痕,就是在提示——用銅鑰匙插入石像胸前的凹槽,就能打開霧穀的秘密。而之前在穀口撿到的帶血鋸齒葉、石麵人的傳說,都是在警告:想要靠近石像,必須先應對石麵人的威脅。
“七天後霧散,我們去插鑰匙!”林野握緊銅鑰匙。長老重重點頭,又指了指石板上的太陽符號:“日……烈,石……像……亮”,意思是隻有太陽最烈的時候,石像才會有反應,鑰匙才能插進去;要是太陽弱,就算插了鑰匙也沒用。
上午,長老召集霧族族人,把石板和銅鑰匙的事告訴大家。族人們圍在一起,看著鑰匙嵌在石板紋路裡的樣子,紛紛發出驚歎聲。阿木舉著鐵刀說:“霧散……日,我……幫……守,防……石麵!”其他族人也紛紛點頭,要跟著一起去霧穀,保護林野插鑰匙。
林野心裡暖暖的,教大家做“防石麵準備”:把驅石草粉分成小包,每人帶一包,撒在衣服和武器上;又教大家怎麼用鐵箭頭射移動目標,萬一遇到石麵人,能快速反擊。阿霧拿著鐵弓,對著樹乾練習射箭,箭箭都能射中樹乾上的標記。
中午,霧族族人烤了鹿肉和野果粥,大家圍坐在火堆旁吃。長老給林野遞了塊烤鹿腿:“林……霧族……信,秘……密……開,謝。”林野笑著搖頭:“秘密……大家……一起……開。”
下午,林野跟著長老去看霧族祖輩留下的“刻痕牆”——在營地後麵的山洞裡,洞壁上刻滿了紋路,有太陽、霧穀、石像,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符號。長老指著一道刻痕說:“這……石……麵……躲,石……像……周”,意思是石麵人不敢靠近石像周圍,七天後他們可以躲在石像旁插鑰匙,這樣石麵人就不敢過來了。
林野點點頭,把刻痕牆上的符號畫在樹皮上——有幾道符號和石板上的一樣,還有一道符號像“門”,他心裡琢磨著:說不定鑰匙插進去後,石像會打開一道門,門後就是霧穀的秘密。
太陽快落山時,林野要回去了,長老把石板交給她:“帶……回,看……符……號。”林野接過石板,又把一包鐵箭頭遞給長老:“族……人,用……防……石麵。”
回去的路上,阿霧蹦蹦跳跳的,嘴裡念著“霧散……日,開……秘……密”。林野摸了摸懷裡的石板和銅鑰匙,心裡格外堅定——有霧族的幫助,有準備好的武器,七天後一定能成功插入鑰匙,解開霧穀的秘密。
回到避難所,雄鹿趕緊跑過來蹭林野的手。林野把石板放在二樓的鹿皮上,和銅鑰匙、太陽木雕放在一起,仔細研究石板上的符號。阿霧坐在一旁,幫他把驅石草粉包好,每包都用藤蔓綁好,方便攜帶。
林野心裡盤算著:明天要檢查霧穀口的大陷阱,用鐵鏟把坑挖得更深,插上更多的鐵尖木杆;還要教阿霧怎麼看刻痕牆上的符號,萬一他看不懂,阿霧能幫忙;對了,還要把儲物閣裡的乾肉和水袋準備好,七天後去霧穀,要帶足夠的食物和水。
月光照在石板上,刻痕裡的紋路在月光下隱隱發亮。林野摸了摸銅鑰匙,又看了看石板上的圓形紋路,心裡盼著七天快點過——插入鑰匙的那一刻,霧穀的秘密、石麵人的來曆、銅鑰匙的用途,就能全部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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