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剛把藤蔓水管染得發亮,林野就扛著鐵鏟,帶著阿霧和阿木往霧族營地走——昨天和阿岩約好,今天要正式舉行兩族和解的儀式,還要敲定後續合作的細節,徹底化解之前的矛盾。
剛到營地,就見泉眼旁擠滿了人——霧族族人穿著繡著太陽紋的獸皮,石族族人捧著刻有岩石紋的小石塊,兩族人間隔站著,雖然還有些拘謹,卻沒了之前的敵意。長老和阿岩站在最前麵,看到林野,趕緊迎上來:“林,儀……始!”
和解儀式很簡單,卻格外鄭重。長老先拿出霧族的太陽木雕,阿岩拿出石族的岩石信物,兩人將信物放在泉眼旁的石板上——太陽木雕和岩石信物並排擺放,像是兩族的信仰在此交彙。“霧族……石族,同……水,同……生。”長老高聲說,阿岩跟著重複,聲音雖輕,卻很堅定。
林野走上前,指著藤蔓水管裡流動的水:“水是兩族的命,以前為水爭,現在為水合。以後,霧族的泉眼,石族的山洞,都是兩族共有的家。”阿霧和石族的孩子一起,把兩族采集的野果、乾肉混在一起,分給每個人——這是霧族“共享食物”的習俗,意味著從此不分你我。
儀式結束後,兩族圍坐在泉眼旁,商量後續合作的事。阿岩先開口,指了指山上的方向:“石族……挖泉,采鐵,幫霧族……砍木。”長老點頭,指了指霧穀的方向:“霧族……教采果,識草藥,幫石族……編筐。”
林野趁機提出早就想好的計劃:“我們分三組行動。第一組,繼續挖深石族的舊泉眼,找暗河;第二組,去山上采鐵石,做更多鐵工具;第三組,教兩族互相學習技能——霧族教編筐、識草藥,石族教鑿石、挖洞。”
兩族族人紛紛點頭,很快分好了組。阿木帶著霧族的年輕人,和石族的阿石一起,負責挖泉眼;阿岩親自帶一組去采鐵石,還特意邀請林野一起,說山上有塊“鐵石礦”,之前沒告訴外人;長老則留在營地,教兩族老人和孩子編筐、辨認草藥。
林野跟著阿岩往山上走,路上,阿岩指著一塊刻著岩石紋的石碑:“以前,石族和霧族,也和過。後來,老泉乾了,族裡人慌了,才搶水。”他摸了摸石碑,聲音低沉,“現在知道,慌沒用,合才有用。”林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有我和霧族,不會再讓石族缺水。”
到了鐵石礦,林野眼睛一亮——礦在山坳裡,裸露的岩石上滿是鐵紅色的紋路,用鐵斧敲一下,能敲下帶著金屬光澤的碎石。“這礦夠兩族用很久!”林野撿起一塊鐵石,掂了掂重量,比之前的鐵件更純,“以後做鐵工具,不用再找沉船殘骸了。”
阿岩笑著點頭,指揮石族族人用石錘敲鐵石:“石族……會鑿石,采鐵快。以後,霧族要鐵,石族幫采;石族要木,霧族幫砍。”林野掏出畫著鐵工具的樹皮,教他們怎麼挑選優質鐵石:“顏色深、敲著響的,是好鐵石,做出來的工具更鋒利。”
中午,兩族一起在山上吃午飯——霧族帶來了烤鹿肉和野果粥,石族帶來了石鍋煮的野菜和岩石粉餅。大家圍坐在一起,你給我一塊肉,我給你一勺粥,之前的隔閡慢慢消失。阿石拿著剛做的鐵鏟,興奮地對阿木說:“這鐵鏟,挖泉快!明天,我們比誰挖得深!”阿木笑著點頭,眼裡滿是期待。
下午,林野跟著阿岩回到營地,剛到泉眼旁,就看到長老和石族的老人一起,在編一個巨大的藤編筐——筐上一半繡著太陽紋,一半刻著岩石紋,格外好看。“這是兩族的‘合心筐’,以後裝食物、裝鐵石,都用它。”長老笑著說,阿岩摸了摸筐,眼裡滿是歡喜。
突然,阿霧跑過來,手裡拿著片鋸齒葉,興奮地喊:“林!石族的阿婆,教我認了‘止血草’,和鋸齒葉一起用,止血更快!”石族的阿婆笑著走過來,指了指阿霧手裡的草,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做出包紮的動作——之前她幫受傷的霧族族人包紮,現在把草藥知識教給了阿霧。
太陽快落山時,林野要回去了,阿岩和長老一起送他到營地門口。阿岩遞給他一塊刻著太陽紋和岩石紋的鐵石:“這是‘合心鐵’,送給你。以後,石族和霧族,都是你的朋友。”長老也遞來一包曬乾的草藥:“這是兩族一起采的‘解燥草’,旱季喝,不口渴。”
林野接過鐵石和草藥,心裡暖暖的:“謝謝你們。以後,兩族有困難,我一定幫。”阿霧拉著他的手,小聲說:“明天,我和阿石一起,幫你守箭塔!”林野笑著點頭,揮揮手往避難所走。
回到避難所,雄鹿趕緊跑過來蹭林野的手。林野坐在二樓的鹿皮上,手裡拿著“合心鐵”,看著上麵的太陽紋和岩石紋,心裡格外踏實——兩族的衝突終於徹底化解了,從敵人變成了朋友,還能一起采鐵、找水、學技能。
他心裡盤算著:明天要去看看阿木和阿石挖泉眼的進度,教他們用鐵鏟挖得更快;還要幫兩族建個“共享儲物棚”,放一起采的鐵石和食物;對了,離霧穀插鑰匙還有四天,要提醒兩族準備好防禦,萬一石麵人出來,能一起應對。
月光照在“合心鐵”上,太陽紋和岩石紋在月光下交相輝映。林野把鐵石放在太陽木雕旁邊,心裡盼著明天快點來——和兩族一起努力,這座島,會越來越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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