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剛把霧族營地的“合心筐”染成淡白,林野就跟著長老、阿岩往霧穀方向走——按兩族盟約,霧散日前必須摸清濃霧季節性消散的精準規律,確保明天能在霧最淡、太陽最烈的“黃金時辰”激活信物,錯過就要再等三個月第97章壁畫提示)。
山路兩旁的灌木掛著晨露,霧族的阿木帶著兩名族人走在前麵,手裡舉著刻有太陽紋的木杆——這是霧族祖輩傳下的“測霧杆”,木杆上每隔一尺刻一道刻度,能通過霧氣對木杆的遮擋程度,判斷霧濃度。“今……天……霧……濃……度,比……昨……天……淡……一……半!”阿木指著木杆,刻度清晰可見,“明……天,太……陽……升……起……後,霧……會……更……淡!”
林野想起石族洞穴壁畫上的“霧散周期圖”——壁畫用太陽和月亮的交替,標注出霧穀濃霧每三個月消散一次,每次消散的“黃金時辰”隻有一個時辰,即正午十二刻到十三刻,錯過後霧氣會重新聚攏,且下次消散時霧濃度會更強,激活信物的難度也會增加。
“去……霧……穀……口,測……霧……速!”阿岩提議。眾人加快腳步,半個時辰後抵達霧穀入口——往日濃得像牆的霧氣,今天竟能看到穀內十米遠的景象,陽光透過霧氣灑下,形成淡淡的光柱。長老從懷裡掏出一塊“霧核石”,放在霧中——礦石的藍綠光竟能穿透霧氣,在地麵投射出清晰的光斑。
“這……是‘霧……散……前……兆’!”長老激動地說,“祖……輩……說,霧……核……石……能……感……應……霧……氣……濃……度,光……斑……越……清……晰,霧……越……淡,明……天……此……時,光……斑……會……像……太……陽……一……樣……亮!”
林野拿出霧穀地圖,在入口處做了三個標記:
1.霧淡區:入口到石像前的百米路段,明天此時霧濃度會降至最低,能見度達五十米,適合兩族部署防禦;
2.霧散區:石像周圍十米範圍,正午十二刻時霧氣會完全消散,陽光直射石像,是激活信物的最佳區域;
3.霧聚區:石像後方的通道入口,霧氣消散最慢,需激活信物後用“霧和石”的光芒驅散,才能打開入口。
上午,兩族按標記分工:阿岩帶石族族人在“霧淡區”挖防禦坑,坑內插滿鐵條,鋪好藤蔓絆索,確保石麵人無法靠近;長老帶霧族族人在“霧散區”清理雜草,用石塊壘起祭祀台,擺放太陽木雕和“霧引信物”的仿製品,模擬明天的祭祀場景;林野則帶著阿霧在“霧聚區”測試“霧核石”的驅霧效果——點燃三塊礦石,藍綠光擴散開來,周圍的霧氣果然快速退散,露出通道入口的螺旋鎖。
“明……天,用……五……塊……霧……核……石,夠……驅……散……這……的……霧!”阿霧舉著礦石,興奮地喊。林野點頭,把礦石的擺放位置畫在地圖上:“按三角形擺,光芒最強,能把霧聚區的能見度提到三十米。”
中午,眾人在霧穀入口的空地上吃乾糧,林野把明天的“時間軸”拆分給兩組:
辰時三刻日出後):兩族在霧族營地彙合,檢查物資,塗草藥膏,喝抗霧藥湯;
巳時一刻:出發前往霧穀,阿岩帶石族走前路,長老帶霧族走後路,林野和阿霧居中;
巳時四刻:抵達霧穀“霧淡區”,部署防禦,阿岩帶石族守外圍,長老帶霧族去“霧散區”準備祭祀;
正午十二刻:進入“霧散區”,太陽直射石像,開始激活信物;
正午十二刻半:激活成功後,用銅鑰匙打開通道入口,進入“霧聚區”;
正午十三刻:若未完成激活,立即撤離,等待下次霧散日。
“若……太……陽……被……雲……遮……住,怎……麼……辦?”石族的阿石忍不住問。長老掏出一塊打磨光滑的銅鏡:“這……是‘聚……陽……鏡’,能……把……散……光……聚……成……束,若……太……陽……被……遮,用……它……照……信……物,也……能……激……活!”
下午,林野帶著兩族做“突發情況演練”——模擬太陽被遮,長老用聚陽鏡將陽光聚在“霧引信物”上,銅盤瞬間亮起金光;模擬石麵人襲擊,阿岩帶石族舉著鐵斧反擊,阿木帶霧族用弓箭射向“目標”,整個流程緊張有序,沒有慌亂。
太陽快落山時,霧氣開始重新聚攏,“霧散區”的能見度降至二十米。林野最後檢查了一遍防禦工事和祭祀台,對兩族說:“明天的規律已摸清,時間、位置、步驟都定了,隻要按計劃來,一定能成功!”
回去的路上,阿岩拍著林野的肩膀:“石……族……今……晚……不……睡,再……磨……十……把……鐵……斧,明……天……防……石……麵……人,萬……無……一……失!”長老也點頭:“霧……族……今……晚……熬……好……藥……湯,明……早……每……人……一……碗,扛……霧……重,不……怕!”
回到避難所,雄鹿湊過來蹭林野的手,林野摸著胸前的銅鑰匙和“霧引信物”,心裡滿是堅定——霧穀濃霧的規律已掌握,明天的“黃金時辰”、“時間軸”、“突發預案”都已敲定,剩下的,就是按計劃執行。他坐在二樓的鹿皮上,看著窗外的月光,心裡盤算著:今晚早點休息,養足精神,明天以最好的狀態激活信物,打開“霧核”通道,解開“霧之詛咒”!
月光照在霧穀的方向,霧氣泛著淡淡的銀光,像是在等待明天的“新生”。林野知道,明天,就是這座島嶼告彆千年濃霧、迎接光明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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