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詳細的地址信息就發送了過來,後麵還跟著一句:“非常感謝!麻煩您了!”
3丁目2番地,是社區裡相對安靜且環境更好的區域,多是獨門獨戶的小院或檔次稍高的公寓樓。陳風收起手機,腳步加快,朝著目標地點走去。深夜的社區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周圍寂靜,隻有他的腳步聲和偶爾遠處傳來的車輛聲。
不多時,陳風來到一棟帶著小巧庭院的二層公寓樓前。樓體設計雅致,米白色的外牆在月光和路燈下顯得很乾淨。他找到對應的門牌號,按響了門鈴。
等待的片刻,他甚至能隱約聽到屋內傳來幾聲不成調的、帶著明顯雜音的鋼琴鍵聲,隨即戛然而止,像是彈奏者煩躁地一掌按在了琴鍵上。
腳步聲由遠及近,門被打開。
門內的光線傾瀉出來,勾勒出一個高挑纖秀的身影。
首先映入陳風眼簾的是一張極具古典美感的臉龐。肌膚白皙如玉,在室內暖光下仿佛泛著柔光。她的五官精致得如同仔細雕琢過,眉形細長而婉約,眼眸是淡淡的褐色,此刻因焦慮而顯得水潤,眼波流轉間自帶一股我見猶憐的憂愁。鼻梁挺直,唇形薄而色澤偏淡,微微抿著,透露著內心的不寧。她有一頭烏黑順滑的長發,並未精心打理,隻是隨意地披散在肩後,幾縷發絲垂落在頰邊,反而增添了幾分柔弱的韻味。
她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高約有一米六八,穿著一條香檳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外麵隨意地罩著一件同材質的係帶長袍,袍子並未係緊,露出清晰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細膩的胸口肌膚。睡裙麵料柔軟貼身,隱約勾勒出她窈窕有致的身材曲線。她的肩頸線條優美,胸部弧度飽滿柔和,腰肢纖細,睡裙下擺下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小腿,光著腳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腳踝玲瓏,腳趾圓潤,指甲修剪得乾淨整齊,透著淡淡的粉色。
她的整體氣質是清冷而文藝的,但此刻被鋼琴故障擾得心緒不寧,那份清冷中便摻雜了顯而易見的脆弱和急切,反而形成了一種更吸引人的矛盾感。
看到陳風,她似乎愣了一下,或許沒想到鄰居口中技藝高超的維修工是如此年輕英俊的男人。她下意識地攏了攏微微敞開的睡袍前襟,臉上掠過一絲極淡的紅暈,聲音比電話裡更柔和,帶著一絲歉意和窘迫:“您就是……陳先生?”
“是的,高橋小姐您好。接到您的電話,我就儘快趕來了。”陳風微微一笑,目光溫和而專業,並沒有過多停留在她略顯暴露的穿著上,而是看向她的眼睛,表示尊重。
“快請進,實在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擾您。”高橋詩織側身讓開,微微欠身,“實在是那鋼琴的聲音讓我一刻也無法忍受了。”她秀氣的眉毛輕蹙著,引著陳風往裡走。
公寓內部裝修是日式與現代簡約的混合風格,乾淨整潔,充滿藝術氣息。牆上掛著幾幅抽象畫,角落擺放著綠植。最顯眼的無疑是客廳中央的一架黑色三角鋼琴,在燈光下流轉動人光澤,此刻卻像一頭沉默而鬨脾氣的巨獸。
“就是它,”高橋詩織走到鋼琴邊,手指無意識地劃過琴蓋,語氣帶著無奈和煩躁,“今晚練習時還好好的,剛剛想再彈一段,卻發現音準完全亂了,好幾個鍵的音高離譜得可怕,根本沒法聽。”她說著,似乎為了證明,隨手按下一個高音區的鍵。
“錚~~”一個刺耳、明顯偏高的音在寂靜的夜裡突兀地響起,帶著不和諧的顫音。
高橋詩織像是被燙到一樣縮回手,痛苦地閉了閉眼:“您聽……”
陳風走近鋼琴。他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香氣,一種來自於高橋詩織身上混合了沐浴露的清新和某種冷冽淡雅香水的味道,很好聞。
“彆急,高橋小姐,音準問題很常見,尤其是天氣變化或搬運後都可能出現。”陳風的聲音放得更緩,帶著安撫的意味,“我可能需要打開琴蓋檢查一下內部機弦機,也需要用調音工具,可以嗎?”
“當然,請您隨意。”高橋詩織連忙點頭,她站在一旁,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在身前,目光緊緊跟著陳風的動作,像是一個等待醫生診斷重要病人的家屬。
陳風將隨身帶著的、總是以備不時之需的簡易工具包放在地上,熟練地打開鋼琴頂蓋和前麵的鍵盤蓋。複雜的內部結構顯露出來。
他拿出調音器,開始逐個檢查琴弦的音高。過程中,他神情專注,手指穩定地敲擊琴鍵,側耳傾聽,偶爾用調音扳手小心地調整琴弦的張力。他的動作流暢而熟練,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感,仿佛他擺弄的不是冰冷的機械,而是有生命的樂器。
高橋詩織起初的焦慮,漸漸被陳風專注沉穩的神情和那雙靈巧的手所吸引。她看著他熟練的操作,聽著原本刺耳的音符在他的調整下逐漸回歸正確的位置,她的眼神從焦慮變為驚訝,再轉為欽佩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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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裡很安靜,隻有調音器微弱的滴聲、琴弦被撥動或敲擊發出的聲音,以及兩人輕微的呼吸聲。高橋詩織的睡袍腰帶不知何時鬆了些,領口微微下滑,她自己似乎並未察覺。陳風偶爾抬頭與她交流情況時,目光難免會掠過那一片細膩光滑的肌膚和優美的鎖骨線條,但他總是很快地、禮貌地移開視線,這反而讓空氣中那絲若有似無的曖昧更加濃烈。
“中音區基本穩定了,主要是高音區和幾個低音鍵有問題。”陳風一邊操作一邊解釋,聲音在安靜的夜裡顯得格外低沉悅耳,“應該是受最近濕度變化影響,弦軸有些鬆動。”
“您懂得真多。”高橋詩織輕聲說,語氣裡帶著真誠的讚歎,“我隻會彈奏它,卻完全不了解它為什麼會出問題。”
“隻是恰好懂一些原理而已。”陳風謙虛地笑笑,繼續工作。他的手指有時會碰到琴鍵內部的絨氈,動作輕柔而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