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蘇家彆墅的院子裡飄著淡淡的藥香。陸沉舟坐在石桌旁,手裡攤著張泛黃的圖譜,上麵畫著株葉片呈九瓣、頂端開著淡紫小花的植物——正是九轉還魂草。蘇清鳶端著杯溫水走過來,看著圖譜輕聲問:“這就是玄機子說的還魂草?真的隻有青峰山有嗎?”
“嗯,它得長在海拔千米以上的陰坡,還得靠晨露滋養,移栽到彆處活不過三天。”陸沉舟接過水杯,指尖劃過圖譜上的注釋,“黑鴉找它,肯定是為了煉什麼邪藥,說不定和《青囊秘典》有關。”
兩人正說著,管家匆匆跑來:“大小姐,城西藥材市場的王老板說,最近有人在高價收九轉還魂草,還問起咱們家有沒有渠道。”陸沉舟眼睛一亮:“走,去看看!說不定能摸到黑鴉的線索。”
城西藥材市場擠滿了人,空氣中混著當歸、黃芪的藥香。王老板的鋪子在市場最裡麵,見陸沉舟和蘇清鳶來,立刻拉他們到後屋:“陸先生,你們可算來了!昨天來收還魂草的人,左手虎口有個‘鴉’字紋身,和您說的黑鴉成員一模一樣!”
話音剛落,鋪子門突然被踹開,三個穿黑色短打的男人闖進來,為首的人手裡拿著個布袋,扔在地上:“王老板,聽說你跟外人嚼舌根?”布袋裡滾出幾株枯萎的植物,正是假的九轉還魂草。
陸沉舟將蘇清鳶護在身後,摸出青銅羅盤:“你們是黑鴉的人?找還魂草做什麼?”為首的男人冷笑一聲,從腰間掏出把短刀:“少管閒事!識相的就把還魂草的渠道交出來,不然彆怪我們不客氣!”
短刀朝著陸沉舟麵門刺來,他側身躲過,同時彈出三枚銀針,精準紮在男人的手腕穴位。男人吃痛,短刀“哐當”掉在地上。另外兩個男人見狀,立刻撲上來,拳頭帶著風聲砸向陸沉舟的胸口。
陸沉舟掌心的羅盤亮起金光,一道氣浪推開兩人。他趁機繞到男人身後,手指搭在他的脈門處:“說,你們要還魂草給誰?”男人咬牙不吭聲,卻突然從懷裡掏出個黑色哨子,用力吹響——哨音尖銳,像是在召喚同伴。
“不好,他們有埋伏!”陸沉舟拉著蘇清鳶和王老板往後門跑,剛出門就見市場裡湧來十幾個黑衣人,手裡都拿著家夥。蘇清鳶掏出手機要報警,卻被陸沉舟按住:“人太多,報警來不及,跟我走!”
他帶著兩人拐進旁邊的小巷,巷子儘頭是道高牆。陸沉舟讓蘇清鳶和王老板先爬上牆,自己則留在下麵斷後。黑衣人追上來時,他掏出七枚銀針,指尖真氣一彈,銀針如同流星般射出,紮在最前麵幾個黑衣人的膝蓋穴位。
黑衣人紛紛倒地,陸沉舟趁機爬上牆,翻身跳過去。牆外是片空地,遠處傳來警笛聲——是王老板剛才偷偷報了警。為首的黑衣人見勢不妙,狠狠瞪了陸沉舟一眼:“你給我們等著!柳先生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黑衣人跑遠,蘇清鳶鬆了口氣,卻發現陸沉舟的袖口被劃開道口子,滲出血來:“你受傷了!”陸沉舟不在意地擺擺手:“小傷,不礙事。”他撿起地上的假還魂草,眉頭皺起——草葉上沾著點淡綠色的粉末,和之前毒醫用的腐心散成分相似。
回到蘇家,陸沉舟用銀針給自己處理傷口,通玄玉佩突然發燙,玄機子的聲音傳來:“沉舟,黑鴉的人已經往青峰山去了,你師父當年在山上種了片還魂草,他們肯定是去搶那個!”
陸沉舟攥緊玉佩,看向窗外的青峰山方向。看來這場關於九轉還魂草的爭奪,已經從海城延伸到了青峰山,而他必須儘快回去,守住師父留下的東西,也守住醫宗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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